他該放棄了嗎

軍長大人,惹不得!他該放棄了嗎

第二天一早

慕君羨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房間,懷顧了下,四周空無一人。

他坐起來,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原封不動,只是脫了外衣而已,想想昨天晚上,他是跟俞柯南在一起的吧,估計是自己喝多了,所以他才把自己送來酒店的。

頭還有些疼,他起身下牀穿了鞋,去洗手間裡洗了一把臉後,昏昏沉沉的離開。

想到明天就是慕千夜的婚禮了,他的諾兒還沒有回來,他心灰意冷,連家都懶得回,之前去了軍區。

他怎麼會想到,自己一到軍區,就被俞司令喊去談話。

“君羨啊,我就直接開門見山跟你講吧,就是我剛失而復得的那個女兒,她說她想跟你處處,你……意下如何?”

慕君羨一點兒也不意外今天俞司令會找他談這個,相反,他表現得雲淡風輕,笑了笑對俞司令說:“您愛女心切,都出面來跟我講了,我能拒絕嗎?”

俞司令笑起來,“你的意思,是接受了?”

慕君羨心有餘悸,臉上掛着笑,心底卻冷漠堅硬得很。

想到俞司令在他幼年時曾幫過他,自己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地位,從中也少不了有他的提攜,或者在外人眼裡,俞司令對自己的兒子恨鐵不成鋼,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了慕君羨身上。

他就相對於他的半個兒子,他對他一向都很疼愛嚴厲,現在他開口向自己討個人情,慕君羨好意思拒絕嗎?

他當然不會拒絕,但要他跟那個女人在一起,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有自己的辦法,會讓那個女人知難而退的。

“既然你答應了,那晚上去我們家一起吃個晚飯吧,我讓安嫂多備些你喜歡吃的菜。”

慕君羨笑着拒絕,“不用了司令,我自己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去打擾您了。”

“這……那我讓微微過來找你,你們有時間的時候,多處處,彼此瞭解瞭解。”

慕君羨別無選擇,只能勉強答應。

果然,一到下午,寧微早早的就來慕君羨的辦公室等候,慕君羨剛從別處指揮中心過來,推門進辦公室一眼就瞧見了她。

看見慕君羨回來,寧微倏地從他的座椅上起身,笑臉盈盈的說了一聲,“君羨,你回來了?”

慕君羨無力瞥了她一眼,正要脫外套,寧微忙踩着高跟鞋過來幫他脫。

他一開始動作頓了下,但是並沒有拒絕,衣服被她脫了抱在懷裡,她笑盈盈的好似中了頭彩一樣。

他走到辦公室的座椅前坐下,想不理她準備要處理一些文案,突然發現自己抽屜裡少了什麼東西,他擡頭看向旁邊的寧微,“你動我東西了?”

寧微臉色一僵,閃爍其詞,“沒,沒有啊?”

慕君羨臉一暗,再次冷聲道,“到底動了沒有?”

寧微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忙指着旁邊的垃圾桶說:“動了,扔裡面去了。”

慕君羨下意識撲過去,有失身份的蹲在垃圾桶裡翻,終於找到自己想要看見的東西時,他拿着一把碎片站起身,臉色黑得比陳年棺材還可怕。

他隱忍着心頭的怒火,雙目犀利嗜血的射向寧微,氣得上前猛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抵押在了牆上。

“誰讓你碰我東西的,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寧微難受的仰着下巴,看着眼前居高臨下,冷若冰霜的人,她想要去扯開他的手,可是他用力得緊,她根本就扯不開。

“我……我就是看不順眼,所以我就扔了!”

“啪!”

寧微話音剛落,緊接着一巴掌清脆的耳光毫不猶豫就扇在了她白皙的小臉上,頓時打得寧微一個趔趄,整個人直接趴在地上,脣流鮮血,暈頭轉向。

再接着,臉頰上火辣的刺痛叫她差點痛得哭出聲來。

慕君羨惱羞成怒,憤憤的瞪着她講,“你以爲搖身變成司令家的千金,就可以肆意的爲所欲爲了嗎?寧微我告訴你,在我這裡,你永遠都只能堪當一個賣身的ji女。”

“滾,別讓我再見到你。”他撂下狠話,轉身捧着被撕成碎片的,單以諾跟他的合照,心痛得如刀割。

他之前就是爲了這張照片差點命喪黃泉,現在卻又被一個該死的女人撕成了粉碎。

念在她是司令的女兒,他饒她不死,如若不然,他非讓她跟這張照片一樣。

寧微不肯滾,趴在地上望着他,臉上觸目驚心的五個手指印,痛得她靜靜地掉下了眼淚。

她說:“是,我就是一個賣身的ji女,而你這個僱主,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了,要是讓我爸爸知道了,你能想象得出後果嗎?”

她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慕君羨回頭看她,“你在威脅我?”

她笑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你受威脅嗎?如果受,那便是吧!”

“……”他抿脣瞪着她,真沒想到這世界上會有如此不要臉的女人。

可是,他受威脅嗎?

他慕君羨,是那種備受威脅就容易妥協屈服的人嗎?

或許在單以諾面前,他是,但是在除她以外的所有人面前,他壓根就不吃這一套。

“起來給我滾出去。”他轉身,不再看她。

寧微不幹,搖着頭緩緩站起身來,望着他偉岸挺拔的背影說:“你愛的女人不愛你,爲何你要苦苦守候着等她回來,你是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背後有大把的女人等着期待你的親睞,自那夜在酒店與你同牀後,我就再也無法忘記你身上的味道,不管你說我是ji女也好,什麼千金也罷,但是我愛你的決心,比鐵還堅,比石更硬,你爲什麼就不願意多爲自己想想呢。”

慕君羨背對她,身板挺得筆直僵硬。

也不知道爲什麼,此刻他竟然沒有怒到一槍給斃了她。

是她說的話與自己內心深處不斷在掙扎猶豫的軟弱產生了共鳴嗎?

不知道,他此刻捏着手中破碎的照片,心底痛得宛如針扎。

都這麼久了,她還是沒有回來,甚至連個電話都不打給他,他該死心了嗎?該放棄期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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