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吟一聲,她驚呼一聲,他收緊雙臂讓她更加緊貼自己。
她垂下眼簾,緊闔雙眼,酡紅著兩邊的臉頰,既沒有掙扎卻又沒有迎合。
喉間的干涸讓方碩忍受不了,大手抬起王佑希低垂得幾乎埋進自己胸前的小臉,仿佛燃燒著青色培火的墨眸凝蹄住她蛇紅的小臉。
方碩再也按捺不住心底那渴望的沖動,大掌托在她的腦後,他俯身讓四唇相貼。
炙熱的吮吻隨即一記記地烙在她的肌膚上,王佑希喘息更快,好像連用嘴呼吸都不足夠似的,雙手又抵上他的肩膀,妄想推開他。
她的力量方碩沒有放在眼里,那弱小的力量根本就推不開他,他不讓她推開他,不準她推開他。
王佑希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小手沒再抗拒、沒再掙扎,好像是認了命似的,知道她今天是絕對逃避不了的。
那很好,對他而言是很好。
他想要她,渴望得到所有的她,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膚都應該屬于他,也只可以屬于他,他不允許其他人覬覦她,更不允許她推開他。
方碩俯下臉,吻得更深,將她更加地抱近自己,那力道、那姿勢,仿佛想將她整個融入自己,再也不分開。
壓力層層相迭,當身子傳來一陣陣顫栗般的顫抖,她知道那積累的壓力快要越過那條底線。
她更慌、更無措,想開口喊停,可是剛剛自己作繭自縛地將唇湊近他,以致現在無法開口,而眼角的淚珠難耐他恣意的索取而淌落。
他的唇因為那顆可憐的淚珠而放過她的唇,改為吮去那顆已經快要沒入發際的淚。
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喃,「希希,叫我的名字,說你要我。」
他要她在沉陷時,知道是他在擁抱她,不是其他的野男人,而是他,也只有他一人可以這樣對她而已。
他加諸于身上的一切,教王佑希根本就不能違抗他,嗚咽一聲,嫣紅的唇瓣哭泣似呢喃地說著,「方、方碩……我要、我要你……」
話不成句,但是一字一字的清晰無比。
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回答,方碩深吸口氣。
他的女人想要他,他的希希想要他,她要,他就會給予她一切,就算是他的命,他也會給她。
交纏的體溫升至最高,他不再藏私、不再掩飾,將自己最真實、最想要她的那一面,忠實地呈現在她的面前,直至她無法承受,他才與她一起攀上那璀璨的高峰。
第7章(1)
再怎麼不承認,但方碩也知道自己有點悶騷。
怎麼說?
在兩人感情開始時,他一再的守禮,秉持著非禮勿動的態度對待她,再多想踫她吻她,都忍了下來。
但男人就是獸性的動物,一旦嘗了那甜美的滋味,好像食髓知味一樣不肯再放開,隨時隨地都想要見到她、吻到她、踫到她,所以他做了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誘拐她。
害羞的王佑希是絕對絕對不會答應搬過來跟他同居的,背著干爹偷偷跟他偷歡,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她怎麼可能告訴干爹,她從頭到腳趾頭都已經被方碩吃掉了,連半點渣渣也沒有剩下……
但是她忘了方碩雖然不是一個月復黑會算計人的男人,但該有的該懂的,他還是會的,所以當她被壓在床上,被他折磨到尖叫不已,不得不含淚點頭答應他這個無理的要求時,她終于明白,一旦他決定好的事,她只能點頭,否則吃「苦」的就是她。
方碩爽歪歪地摟著她,上門去替她搬行李,也順便上門去見見未來的岳父大人。
原本他已經作好了被削被砍的心理準備,畢竟對邵天賜而言,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要被另一個男人搶去了,做人家父親的或多或少都會痛恨搶了女兒的男人,所以刁難算計一定會有的,更何況女兒還要搬出去跟人家同居,邵天賜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他?
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邵天賜只是問了他的生辰,問了他家里的一點事,還有就是職業等等的基本數據,就放過他了。
方碩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而他臉上的表情也是這樣沒錯。
看著那蠢得不得了的表情,邵天賜很想狠狠地敲下去,像敲發呆時的王佑希,而他也沒有猶豫,真的毫不留情、重重地敲了下去,但指骨敲上那硬得像鐵板的腦袋時,他就後悔了,劇烈的疼痛讓他差點飆出淚來。
他敲了王佑希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這樣痛過,現在居然不知死活地敲上鐵板一樣的腦袋,那當然痛不欲生,只想尖叫出聲。
但在未來女婿面前,當人家干爹的,當然不可以露出如此窩囊的一面,紹天賜只好轉過身,暗自咬緊牙關,忍下那聲痛叫,再將那根紅腫發燙的指頭收起來,一切都是那麼完美,仿佛他沒有受到這樣的創傷。
不明白自己為邵天賜帶來多大沖擊的方碩,被敲得不明不白,但是他也沒有說些什麼,就直接把這一下當成拐走人家女兒的代價。
深受其敲多年的王佑希深明那樣的敲打會有多痛,所以趁著邵天賜轉過身去不知想什麼時,心疼地伸手替方碩揉了揉,無聲地問,痛嗎?
雖然不怎麼痛,但看著她一臉擔心地給自己揉著,那感覺好得讓方碩不禁放下自己的自尊跟面子,裝可憐地皺起眉,一臉疼痛地點點頭。
傻乎乎的王佑希還不明白方碩是在裝模作樣,徑自地給他揉得起勁,讓忍下了疼痛轉回身的邵天賜,看得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看她這樣子,以後嫁過去,不就被這個男人吃得死死的?
但是偏偏這男人的生辰八字,卻是跟王佑希般配得不能再般配,他的推算是準確的,方碩就是那個可以讓她改運的存在,她最近的日子過得格外的平靜,多少都是因為這男人陪在她的身邊,有方碩在的一天,她的命就會平平順順,霉運也會逐漸遠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