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前一天。
陸家的司機把顧芒送到機場。
鬱牧風和顧肆就在休息區等着。
顧芒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單肩掛着包，戴着鴨舌帽和口罩，一出現在入口，顧肆就看見了。
小身子立馬從椅子上跳下來，朝顧芒奔過去，“姐！”
一大一小，穿衣風格一模一樣。
鬱牧風前兩天和秦放賀一渡玩兒的時候，聽他們說起第一次見顧芒。
把顧芒和顧肆認成了母子。
這麼一看，是真有點像。
顧芒單手插兜，按了按衝到她面前的顧肆的腦袋，“學習怎麼樣？”
顧肆仰着小腦袋，一臉“區區高考小爺完全不放在眼裡”的囂張表情。
他說：“姐你放心，我絕對不丟你人！”
顧芒挑眉。
鬱牧風緩步過來，“小祖宗，我反正也沒事，要不我跟你們一塊兒？”
顧芒眉眼淡漠的出聲，“不用。”
“行吧。”鬱牧風也不是非要跟，隨口道：“明天下午我來接你。”
顧芒點點頭，“走了。”
鬱牧風單手抄兜，揮了揮手。
顧芒帶着顧肆穿過VIP通道，登上飛明城的那班機。
……
明城中學。
校門口的高考倒計時只剩下64天，明天是法定假日對他們最後的溫柔。
清明節放一天假。
高三二十班。
陸煬把學校發的卷子塞書包裡，頭也不擡的站在最後一排嚎，“今陽，芒姐幾點到啊？”
孟今陽收拾書包的速度比陸煬還快，裝了很多東西，正要回答，手機震了下。
她點開一看，是顧芒的消息。
【到了。】
她開心的笑起來，扭過頭說：“她已經到門口了。”
話音落地，全班的學生都看向孟今陽那邊。
小胖激動喊：“啊啊啊啊啊啊！快走去找芒姐！”
幾個人背上書包就就往外跑。
沈歡一邊跑一邊大喘氣，“芒姐就待今晚一晚嗎？”
孟今陽點頭，抓着書包帶，“明天清明節，她要給顧叔叔和阿姨掃墓。”
沈歡一直覺得天才的命運都是非常坎坷的，充滿戲劇性。
這種結論在顧芒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很傳奇。
幾人跑到學校門口，張望了一圈，在公交車站看見了顧芒。
女生懶倦的坐在長椅上，翹着二郎腿，旁邊還坐着一個小朋友。
“芒姐！”陸煬嚎着嗓子，朝那邊狂奔過去。
孟今陽等人也沒他快，被他甩在身後。
顧芒聽到聲音，轉過頭，見他們過來，收起手機，起身。
孟今陽見顧肆也在，笑得更開心。
顧肆挺有禮貌的“哥哥姐姐”叫人。
沈歡，小胖和楚堯不認識顧肆，但聽過顧芒有個弟弟，就對上了人。
“弟弟好可愛！”沈歡一副癡迷的表情，覺得顧肆人小，但是看起來又拽又酷的。
顧肆笑眯眯的說：“謝謝姐姐。”
幾個人說了兩句話，正好公交車過來。
顧芒頭一歪，“上車。”
陸煬掏出公交卡，數了下人，刷卡，回頭看了眼顧芒問：“芒姐，我們現在去哪啊，先吃飯？”
顧芒道：“去超市買點東西，去我的房子吃火鍋吧。”
幾個人都興奮了。
秦遙之狂點頭，“可以可以，多買點零食，再買副牌，咱們吃完還可以玩。”
沈歡道：“就是就是，我最近都快學傻了，我覺得我需要瘋一瘋減減壓。”
陸煬三兄弟也是，自從他們浪子回頭，天天遨遊題海。
他們的生命裡只剩下兩個字——學習。
看到成績進步是快樂的，被卷子逼瘋是痛苦的。
就這樣痛苦並快樂着。
幾個人去了趟超市，把東西買齊。
然後當他們拎着好幾大袋東西，跟着顧芒走到璽宮門口的時候，仰頭望着氣派恢弘的小區大門，陷入迷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