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姝收到消息已經是兩小時後。
嶽晴她們全都被家族連夜送去了國外,以後可能都不會回來,和驅逐沒什麼分別。
幾個家族的產業也受到一系列重創。
陸承洲的速度比於姝想象的還要快,還要狠。
陸家如果真要對付於家,於家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於姝提心吊膽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
另一邊,宴會結束。
陸承洲遙遙看着不遠處正在說什麼的顧芒和霍執,眸子黑沉沉的。
陸一也看不出自家爺到底生沒生氣,但是本能的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再偷偷瞥一眼那邊好像談的還挺和諧的二位,更是膽戰心驚。
“有本事找到人,你帶走。”顧芒笑着的扔下一句話,扣上鴨舌帽,雙手插兜,轉過身。
就看到一些穿着晚禮服的女人在看陸承洲。
她眯了眯眼,嘴角似笑非笑地弧度一閃而逝。
顧芒走到陸承洲跟前,下巴一擡那輛車牌號十分囂張的車,散漫的開口:“回家。”
兩個字落下,陸一明顯感覺到旁邊那股不清不明的低氣壓頓時收斂回去。
自從和顧小姐在一起,他真的覺得他家爺已經完全沒有脾氣了。
陸承洲看着顧芒,脣角勾起來,點點頭,“嗯,回家。”
他轉身替她拉開車門。
顧芒彎腰鑽進車裡。
陸承洲手腕搭在車門上,手指自然垂着,漆黑的眸子擡了擡,看向霍執。
霍執也在看這邊。
兩人視線撞上,氣場幾乎是不分伯仲的。
陸承洲在顧芒坐好的時候,嘴角挑了下,懶懶散散的收回視線,關上車門,從另一邊上車。
車子開出霍執的視野內。
光頭小心翼翼地偷偷看了眼霍執,男人眼神深如寒潭,裡頭是沉沉的黑。
在原地站了足足有兩分鐘。
霍執低了低眼皮,往自己車那邊走。
上了車,光頭硬着頭皮出聲:“先生,我們回極境洲嗎?”
大老遠跑過來,就爲見顧小姐一面。
霍執利落分明的輪廓隱匿在陰影裡,嗓音淡極了,“冥嶼洲。”
光頭聞言,愣了一秒,反應過來什麼,也不敢多說一個字,低着頭恭敬應了聲。
……
顧芒這邊。
她一上車,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着,帽檐往下一壓,遮住眉眼,看起來似乎是困得不行。
陸承洲看着她這個動作,沉默了幾秒,忽然伸手撈過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順手把她鴨舌帽摘了放在一邊。
顧芒沒有防備,眼前晃了下,就發現自己已經跨坐在他腿上。
兩人面對面,他雙手環着她的腰,沒用什麼勁兒,但是壓着她的腿防止她掙扎。
顧芒:“……”
她目光沉靜的看着他,一邊眉挑了下,像是在問他想幹什麼。
前邊陸一聽見動靜,瞄了眼後視鏡,連忙別開視線,把中間的擋板升上去。
後座安靜了約莫兩分鐘。
陸承洲望進她眼睛裡,低聲開口,“對我有什麼意見,你說,別不理人。”
顧芒面無表情地說:“真困了。”
陸承洲勾着她的手指,掀了掀眼皮,笑,“你猜我信嗎?”
顧芒:“……”
見她不吭聲,陸承洲忽然說:“行,既然困了,那就在我懷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