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可以說是作者圈頂流的存在,名氣早就出圈了。
他的神秘世人皆知。
不僅如此,聽Dark的編輯說過,Dark本人脾氣不太好,挺沒耐心的。
很多出版社的活動都不配合參加,從來沒露過面。
所以當時Dark要求加在合約上的那幾個條款,東煌有跟他深度合作的意向,爲了表示誠意,就沒討價還價,直接答應了。
眼下趙欣然這話太沖了,若是惹怒了Dark,以後不跟他們合作,這對東煌來說絕對損失不小。
所以工作人員沒有立刻執行,而是看着經紀人。
趙欣然見狀,擰眉,“你看她幹什麼?沒聽見我的話?”
經紀人連忙道:“小姐,您先別生氣。”
她說完,看向工作人員,“你跟Dark說,海報的價格翻倍,‘江昭’必須C位,看他怎麼回。”
工作人員點頭。
這邊,顧芒收到消息,眯了眯眼睛。
拿錢砸她?
這種事情的性質就相當於帶資進組,要求加戲一樣。
顧芒在娛樂圈待過,雖然她是在幕後,對於這種操作聽說了不少。
最後的結果就是影視劇被魔改的亂七八糟。
她一手壓在小畫板上,一條腿曲起踩着沙發,姿勢張狂,仍然是不緊不慢的三個字:“按劇本。”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手機,然後屏幕轉向經紀人,“桐姐,還是沒答應。”
趙欣然也是被捧慣了的,順風順水,要什麼有什麼,被拒絕兩次,臉色有些難看。
趙家在京城也算是個叫得上名號的豪門,東煌在京城更是和其他兩大傳媒公司三足鼎立。
作爲東煌老總的千金,趙欣然也是被捧慣了的,進了娛樂圈之後,順風順水,要什麼有什麼。
眼下被一個小作者拒絕兩次,她臉色有些難看。
安桐垂眸思索着。
Dark就算在作者圈再有名,也是東煌買他的版權給他飯吃。
現在怎麼都不讓步,無非就是想坐地起價多撈一點兒。
錢能解決的事,沒必要鬧得太難看。
何況現在Dark的IP價值很高,以後還想合作,必須維持表面關係。
安桐看着工作人員,“告訴他三倍價格。”
“好的。”工作人員繼續轉達,可是等了十分鐘,對方都沒有回覆。
工作人員無措的看了眼安桐,又發了條消息:【D神?】
又等了五分鐘,手機安安靜靜,沒有回覆。
這態度就是拒不合作。
整個休息室一片死寂。
趙欣然坐在沙發上,眯着眼睛,“真以爲誰都得聽他的?海報不用他的,去重新找畫手,海報上我的名字也要在盛聽前面。”
這是要直接跳過Dark?
“小姐,這樣不行。”安桐擰眉,看向趙欣然,“讓Dark知道了,這就算是把人徹底得罪死了,以後合作恐怕就難了。”
而且趙欣然沒必要非跟盛聽爭一番,畢竟她沒有盛聽那個知名度,壓盛聽一頭容易適得其反。
“原本Dark的粉絲就不看好您,再得罪盛聽的粉絲,輿論我們不太好控制。”安桐有些頭疼。
他們是準備好了一票否決權的事情交給律師,只不過是想嚇嚇Dark。
Dark就算再厲害,也只是個小作者,京城這地方是要靠人脈和背景說話的。
碰上專業的律師團隊,還是金牌律師姜慎遠的團隊。
她就不信Dark不怕。
更何況東煌要封殺一個作者,就是一句話的事,Dark不蠢就知道別找死。
到時候打一巴掌給顆棗,一票否決權這事兒就過去了。
往後的合同甚至可以繼續壓榨Dark,拿到更多的主動權。
可若是又換海報,又找律師,誰也忍受不了短時間內被踩雷兩次,狗急了還會跳牆呢。
趙欣然眼角斜過去,“這是你們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辦不好是你們能力問題。”
“小姐,我……”
安桐還沒說完。
趙欣然打斷她,“盛聽那邊,只要他發個微博,他的粉絲不就乖乖聽話了,至於Dark,我知道公司想繼續跟他合作,兩年都沒作品,還指望他能給你提供什麼有價值的IP?”
安桐道:“Dark手裡還有兩部作品的電影版權。”
趙欣然無所謂道:“那就現在去談,儘快談下來,反正還有一段時間纔開機。”
等版權都談下來了,直接把Dark踢出去。
卸磨殺驢這種事公司又不是沒做過。
開始拍攝之後,肯定會走漏風聲,說她演江昭。
公司當時就想好了,索性官宣,炒一波熱度。
安桐張了張嘴,可見趙欣然堅持,只能道:“好。”
……
週六早上。
十四所那邊有些事需要陸承洲親自去處理。
男人從浴室出來,顧芒還在睡。
他走過去,在牀邊坐下,把她臉上散亂的頭髮撥到耳後。
顧芒有些癢,拉開他的手壓着牀上,一大一小兩隻手交疊着。
陸承洲反手握住她,“我儘快回來,你在京城乖一點兒,有事兒打電話。”
顧芒沒說話。
“嗯一聲。”陸承洲稍微用力捏了下她細白瑩潤的指尖。
顧芒有起牀氣,昨晚又累,這會兒就有些不耐煩,“嗯。”
陸承洲看着顧芒就差給他一腳的表情,微眯了眯眼,正要說什麼,牀櫃上顧芒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一眼困得不行的女生,拿起手機,來電顯示的費洛。
電話一接通,費洛的聲音傳過來,“顧芒,我現在出發,大概十點到,你那邊時間沒問題嗎?”
陸承洲低着眸目光溫潤的看着女生,對手機那邊說:“稍等。”
那邊,費洛聽到男聲,愣了愣。
接着又聽到陸承洲更柔和的聲音,“十點鐘費洛主編到,起得來嗎?”
顧芒閉着眼,“現在幾點?”
陸承洲:“八點半。”
顧芒:“行。”
陸承洲思索了一秒,握着手機道:“我派人過去接您,中午就在帝苑用餐,專訪時間不夠的話,您下午繼續。”
費洛連忙道:“不用麻煩陸先生了,我自己打車過來。”
“不麻煩。”陸承洲道:“您把酒店地址發顧芒手機上。”
費洛不好再拒絕,就應下了。
掛斷電話,陸承洲放下手機,摸了摸顧芒的臉,“還能多睡一個小時。”
顧芒睜開眼睛,看着他,“你去幾天?”
陸承洲挑眉,笑,“捨不得我?”
顧芒沉默了下,“我就問問。”
“捨不得就捨不得,老夫老妻,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陸承洲拖着腔調。
顧芒:“你老。”
“所以我愛幼。”陸承洲捏着她柔軟的耳垂,“你也要尊老。”
顧芒:“……”
行,花樣兒還不少。
“還沒看具體情況,不知道幾天。”陸承洲說,“到了那邊我給你發消息。”
兩人都是做科研的,只是領域不同。
顧芒知道有時候遇到突破不了的難題是挺頭疼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決。
她掀開被子坐起來。
陸承洲見狀,愣了下,奇怪的看着她,“怎麼了?”
顧芒嗓子有些低,“去洗漱,吃早飯。”
陸承洲看着她往洗手間走的背影,笑起來。
還知道他走之前陪他吃頓早飯。
……
費洛到帝苑的時候。
陸承洲已經走了。
陸七把人領到了書房門口,敲了敲門,聽到顧芒的聲音,推開,“費洛主編,請進。”
“謝謝。”費洛禮貌的頷首。
裡頭,顧芒坐在沙發椅上,正在打電話,手邊擺了一堆資料。
“週一開會,我把資料整理好給你們帶過去。”顧芒說。
那邊似乎又問了個問題。
顧芒翻了翻桌上擺滿了的資料,隨後又不翻了,“有電子版,我稍後發你。”
費洛走到顧芒隔壁的長沙發上坐下,公事包放在身邊。
陸七給他倒了杯茶,“您請。”
費洛點頭,壓低聲音致謝。
陸七轉身出去。
顧芒又跟電話那邊說了下週一開會需要解決的幾個問題,讓所有人準備相關資料。
大約過了五分鐘。
“嗯。”顧芒朝電話裡應了聲,掛斷了把手機扔在桌上,看着費洛,“抱歉,我去發個資料,您先坐。”
費洛道:“OK。”
電子版在顧芒電腦上,她的電腦在主臥的小書房裡。
她起身回主臥。
書房門關上,只剩下費洛一個人。
他從公事包裡拿出記事本,筆記本電腦和錄音筆,還有相機,準備一會兒專訪需要的東西。
他把東西放在桌上,餘光劃過桌上一沓原木色有些陳舊的紙張,眸底一滯。
視線微動,紙張右下角一個“黑紅漸變色線條蛇徽”的標誌猛地在他眼底放大。
他直勾勾盯着那些紙張,眼底滿是震驚,好幾秒,才稍微回了點兒神。
他甚至顧不得未經別人允許動別人東西不禮貌的行爲,僵硬的伸出手從那一堆資料裡拿起那些陳舊的紙張。
費洛看着上面的熟悉的字體,眸光劇烈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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