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情緒
“天色也不早了,丞相夫人早些回去吧。”蕭麒似乎是憋了很大的一股怒氣卻又生生的壓了下去,語氣裡已經盡是疲憊。
傅錦兮趕忙福身行禮準備往外而去,既然蕭麒說要放她走她也正是樂意,不過得趕緊離開,若是蕭麒再拿一個什麼理由來將她強行留在宮裡她也不能反抗了去,況且東方淳衍還不知道她已經進宮,自己也身懷有孕,再經不起宮裡女人三番五次的爭着搶着要來利用她,她便是能對付的了一個蘇如意,一個蘇氏,一個雲子傲,一個雲母,但是她又能對付的了幾個手裡握着她的生殺大權的後宮這麼多的女人?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過程一定會很痛苦,她還有孩子要保護,容不得她耍一點的任性脾氣。
傅錦兮纔想要走出門,卻忽然一個女子朝這邊衝撞而來,傅錦兮一愣,第一反應便是要讓開,可是待看清女子的臉,腳尖一轉,一腳便將一旁的嬤嬤踢到在地,而她的手也恰恰好抓着女子的衣領,好在女子最後沒有重重的摔下去,只是略微受了些驚嚇而已。
傅錦兮鬆了一口氣,周圍了的人也趕緊着將這個女子扶了起來
“妾身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傅錦兮福身行禮道,心到現在才稍稍歇下來。
“你是誰呀,我是皇后娘娘,哈哈哈,我是皇后娘娘。”夏婉容似癲狂了一般癡癡的說着笑着。
傅錦兮看着夏婉蓉,眼神疑惑。
蕭麒一聲怒喝卻傳來了,
“是誰將皇后帶出來了的,要反了不成!”蕭麒看着夏婉蓉的肚子眉頭狠狠的擰在了一起,脾氣也變得格外的暴戾。
傅錦兮沒有看蕭麒,卻是看了他身邊坐着的穆珍柔一眼,穆珍柔的眼神也回了過來,歉意一笑,傅錦兮心裡瞬間通透,夏婉蓉是穆珍柔放出來的,原因只怕是想利用夏婉蓉一石二鳥吧,撞掉了夏婉蓉肚子裡的孩子,這樣蕭麒爲了後代的傳承定然會要重新寵幸宮妃,這是其一,其二便是也順便將夏婉蓉孩子沒了的責任推到自己身上,蕭麒肯定也樂意順水推舟將自己關起來,最後用以要挾東方淳衍,這個穆珍柔,果然是個聰敏的!
傅錦兮回以穆珍柔一笑,只是這笑容告訴穆珍柔,她真的惹急她了,原本只是想安穩度日,可是你們偏偏都要拿我裡當墊腳石,如今硌疼了你們只能怪你們太過妄自尊大!
穆珍柔看着傅錦兮離開的時候,想着她嘴邊揚起的冷笑,眉頭也微微蹙了起來,原本是一石二鳥的計劃,卻沒想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不但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還讓傅錦兮這個女子疏遠了自己,這女子極其聰慧,若是她肯幫自己,也不至於她會現在還是這樣的窘境,皇上不臨幸宮妃,所有人想到的只會是宮妃的問題而不是這個恩施雨露之人出了何問題。
傅錦兮在回府的路上,心中始終是翻騰的,她終歸是做了太久的善人了。
“豆風,送一份信去王大人家,就說良妃被查出身患隱疾,不得生育,欲害皇后之子。”
豆風皺眉
“夫人,屬下還是先護送您回府吧。”
“不必,你且先去吧,我在前面的酒家等你。”傅錦兮讓轎子停下,指着不遠處的一個酒家說道。
豆風看着周圍的護衛,都是大人身邊精心挑選出來的,便也頷首,提步而去。
傅錦兮輕笑,轉身便上了酒樓的二樓,順便還吩咐了護衛去請後面跟了一路的人過來飲茶。
站在傅錦兮面前,尷尬的笑笑,左顧右盼的似乎想緩解些尷尬來。
“坐吧。”傅錦兮倒好茶看着明前手都絞在一起的蕭玉墨道。
蕭玉墨見傅錦兮笑了,這才做了下來,可是才端起茶杯又放下了,滿臉的諱莫如深。
傅錦兮淡笑
“沒有下藥,喝吧。”
蕭玉墨將信將疑的看着傅錦兮,見她臉上絲毫沒有異色這才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話說她也跟了一路了,從傅錦兮進宮到她出宮,她就一直鬼鬼祟祟的跟着,好在蕭麒也不怎麼管她,她便是也自由了。
“錦兮,你方纔沒事吧,嚇死我了,嘖嘖。”蕭玉墨嘆息道
“我皇嫂的孩子只怕也是隻有一兩個月便要生了,八月八月,現在卻是已經過去了五個多月。”
傅錦兮淡笑着不說話,蕭玉墨心裡總該是要知道些什麼的,畢竟她不能再繼續做一個單純無害的公主。
沒過多久豆風便過來了,蕭玉墨正與傅錦兮聊話聊得開心,卻沒想半途豆風卻進來了,所以從頭至尾豆風都只將蕭玉墨怨憤的眼神無視。
“夫人,信已經送過去,可還是有別的事情要做?”豆風詢問者,心裡卻還想着這個所謂的王大人,心中疑惑不止。
“不需要了,有這一個王大人就可以了。”只要有這一個王大人,很快那些頑固的三朝元老就要結成聯盟了,穆珍柔,早就告訴過你不要打我的注意,卻沒想你居然連東方淳衍也算計上了,還有我的孩子!
蕭玉墨聽得一頭霧水,傅錦兮卻不解釋
“公主可是要回宮了?”
蕭玉墨面色一滯,卻馬上笑道
“丞相府甚好,我還是去借住兩日。”
傅錦兮不語,卻也沒有拒絕,現在宮裡的危險程度該是跟丞相府的差不多了,因爲很快,蕭麒將會有一大堆的女人。
果真,次日早朝,蕭麒照樣沒去,可是一個老者卻跟着另外幾個老者不停的說着什麼,幾人也不斷的附和着說着,一臉的擔憂和憤怒。
待朝臣都散去,幾人才留了下來看着來傳話的林公公
“林公公,您且稟報皇上,臣等近日有要事要與皇上詳談,且請皇上一定要接見才了,這幾日總是不見皇上上朝,莫不是嫌棄我們這些老傢伙囉嗦了?”最中間的一個老臣說道。
“王大人,您和衆大人都是三朝元老了,皇上哪裡是嫌棄了,只是這幾日聖體抱恙,起不來身所以纔會如此的,您莫要着急,待奴才進去問問。”林公公笑着道。
王大人這才鬆開了眉頭,只等着蕭麒出來。
蕭麒還在御書房內,手裡拿着奏章也不知爲何總是看不下去。
“皇上。”林公公撥開簾子走了進來,對着蕭麒行禮道。
“何事?難不成又是那幾個老頑固不滿了?”蕭麒問道。
“皇上,您且去瞧瞧吧,太后方纔也來了,在議政殿與那些三朝元老正在那候着您過去吶。”
蕭麒這才放下手裡的奏章,面色也慢慢變得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