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煬幾個人沒有開口。
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但這會兒被用事實堵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氣氛陷入沉默。
顧芒卻忽地輕笑一聲，精緻的眉眼裡，平時斂着的邪野像是要衝出來，側着眸，“急什麼，等拿到了摔我臉上來。”
顧音沒說話，嘴角溫溫柔柔的勾着。
顧芒這樣的反應，在她眼裡不過就是垂死掙扎，最後想給自己留一點面子而已。
二十班除了孟今陽和秦遙之，有誰的成績是能看的麼。
結果早就註定了。
“吃飯。”顧芒淡淡兩個字，玩世不恭的搭着孟今陽的肩膀，往餐廳走。
陸煬幾個人看了顧音一眼，一言不發的離開。
同桌聳聳肩，“真搞不懂他們有什麼好拽的，第一都回到我們一班了，果然除了孟今陽和秦遙之，二十班還是那個二十班，成不了什麼氣候。”
就算以前有年級第一又怎麼樣，平均分他們一班是二十班快三倍。
顧音笑了笑，“別這麼說，我也沒惡意，只是覺得以席老師的資歷，真不應該和咱們班主任爭這個優秀教師。”
“是啊，這下打臉了。”同桌看着顧芒他們的背影，覺得挺好笑的，“席嫣其實當時就不該交資料，你看現在，丟人丟大了。”
二十班就乖乖當垃圾回收站不好麼，非要出來和他們班爭。
“學生不爭氣，老師也沒辦法。”顧音輕聲說，“校長當時應該是考慮到席老師班裡那兩個學生，才把她推薦上去。”
“好像是這樣，總的來說，還是你給咱們一班爭氣了。”同桌笑嘻嘻的說。
顧音沒應她這句話，嘴角淺淺勾着，“去買奶茶。”
……
下午。
整個高三部還在議論今天聯考成績的事。
理綜組辦公室。
一個老師看着網上的新聞，瀏覽到一條官方消息的時候，驚了驚，“這次考試竟然還有答全科滿分的人？！”
“這種難度的題還有全科滿分？”另一個老師椅子往後滑了滑，伸長脖子看他手機屏幕，“不太可能吧，到現在爲止，高考也就出過一個全科滿分的人。”
“我也覺得不可能，就說語文，一百五真當那麼好拿？語文組的說，這次語文出的題全是陷阱，滿分不好拿的。”又一聲附和。
辦公室其他老師目光也都轉過去。
“官方新聞報道的，怎麼可能有假？”那老師直接站起來，把手機遞到他們面前。
懷疑的幾個人還沒看清那條新聞。
有人又出聲，“老師羣裡，有人發鏈接了，就是關於那個全科滿分。”
席嫣擡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去羣裡看鏈接。
平時安安靜靜的老師羣裡，這會兒像一鍋沸騰的水。
“全科滿分學生！全國第一！多少年沒見過了！”
“只公開有全科滿分的成績，沒公開人名嗎？哪個省的這麼厲害？”
“肯定要專門公佈啊，怎麼可能這麼隨意，除了好多年之前那個全科滿分，這現在纔是第二次。”
“好多年前那個說的是那個信息資料特別少，撲朔迷離，甚至都懷疑到底這個高考學神到底是否存在的人？”
“除了ta還有第三個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