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女人最近也不知道犯什麼神經,又生我的氣不肯接我電話,我想問,也沒地方問啊。喬子,我可是你這邊的。”
對着他駭人的目光,遲浩連忙擺手解釋,平時裡,他就已經很可怕了,更別說,喝醉了的他……
打着酒嗝的陸景喬將信將疑地縮着眸子瞪他,最後才緩緩鬆開他的衣領,“如果被我知道你知道消息卻故意瞞着,浩子……你懂得!”
冷冽的話語,這明顯是赤裸裸的危險,遲浩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遲浩低了低頭,額頭不禁冒起了冷汗,腦海裡不禁回想起三天前,他和小雅在一起的時候,聽到她說,說嫂子給她打電話了,要一個人去散心……
……
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更半夜,外邊一片寂靜,渺無人煙,真是和裡邊形成鮮明的對比。
冷風呼嘯着,刺骨生涼。
陸景喬喝的爛醉如泥,雙腿都顫抖了起來。
稍微還有點清醒的遲浩扶着他,一手搭着他的肩膀,一邊走,一邊咒罵:“老子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要給你擦那麼多次的屁股!靠!這麼重,平時真是看不出來!”
好不容易扶着他來到車前,正想要開門扶他上車,倏地,一輛計程車急急地停在了他們車前。
遲浩警惕地擰起眉,扶着陸景喬轉過身,盯着那輛來勢洶洶的車子。
下一秒,一雙泛光的高跟鞋從打開的車門伸出來,接着是一抹窈窕的身影,上千黑髮隨風飄動,接着那張精緻的標準鵝蛋臉映入了遲浩眯起的眼底。
見到來人,遲浩猛地一震,臉色立馬變化,竟然是池婉婉……
“遲浩,好久不見。”
池婉婉踩着恨天高走過來,臉上笑靨如花,禮貌地朝着他打招呼,遲浩緊抿脣瓣,警惕着看着這張和池早早酷似的美麗臉龐,心裡倏地一沉,尤其,他瞥到了她眼中的那股不尋常的掠奪目光,一直緊緊注視着他扶着的陸景喬……
實際上,池婉婉就是衝着陸景喬來的。
美麗的杏眼望着喝的爛醉如泥,不省人事的他,池婉婉心中一陣雀躍,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只有她接下來帶他回酒店,那麼負起出走的慕初夏,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從來沒有這麼得意過,一向最擅長僞裝的池婉婉臉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神情,然後她不顧遲浩灼灼的注視目光,走了過去,勾住了陸景喬的另一隻胳膊,輕聲說:“景喬,怎麼喝的這麼醉呢……”
柔柔的聲音,傳入此刻陸景喬的耳畔,陸景喬緩緩擡頭,眯起的猩紅眸子,朦朧地看着一側這個人兒,腦海裡想的,卻是另一個人……
“早早……早早……”
他低低喚着,卻是讓在場的兩個人大爲震驚,池婉婉臉色倏地變得慘白,她沒有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惦記着姐姐,那個死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將他放在心裡過……
從來沒有……
忍着發痛的心底,池婉婉抿緊了脣邊,臉上的標誌性微笑不見了,她抓緊了陸景喬的胳膊,冷眼望向遲浩,脣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遲浩,景喬我帶走了,你先回去吧。”
那是一種勢在必得的目光,她終於說出了她的來意,遲浩心裡微微一抽,臉上立刻冷凝了下來,眯起的深邃的眸子裡的,帶着前所未有的冷意。
他尊敬的和陸景喬有關聯的女人,現在只有兩個,一個是幾年前的池早早,一個是現在的慕初夏,可是她池婉婉,不過是池早早的妹妹,又有什麼資格,說出這種話?
想到此,遲浩冷笑一聲,也抓緊了陸景喬的另一隻胳膊,說出的話無比地冰冷:“你帶走?還是讓我送回陸家吧,現在這麼晚了,你們孤男寡女,不利於你的名聲。”
他的話音落下,池婉婉的那張美麗面容立刻變的猙獰,銀牙咬緊,她轉過身,正面對上了遲浩散發着冷意的漆黑眸子,冷笑:“遲浩,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開門見山吧,我對景喬什麼態度,你知道的,希望你不要破壞!”
如此理直氣壯,遲浩的嘴角依舊噙着冷笑看她,他倏地發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她了。當年那個跟在喬子和早早後面的小妹妹,如今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她以什麼立場,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她對喬子存在着覬覦之心,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真的讓她帶走了喬子,然後兩個人發生些什麼,那麼一切都完了……嫂子和喬子的婚姻,到此爲止了……
想到此,遲浩更加堅定了心裡的決心,捏緊了陸景喬的胳膊,往自己這裡拖,“開門見山是嗎?池婉婉,那我告訴你,今天,我不會讓你帶走他!”
尤其現在,他喝的不省人事,爛醉如泥,所謂酒後亂性,也不是不可能的。
池婉婉和遲浩,女人和男人,力量懸殊之大自然不用說,她不是有些手段,今晚只怕不能如意。
池婉婉慘白的臉上,倏地露出了笑,如果不是早早謀劃好了,她會這樣一個人來見他嗎?
“是嗎?遲浩,我以前不知道,原來你也和景喬一樣,這麼有魄力,但是……如果你還在這和我浪費時間,那麼程小雅,說不定就……”
池婉婉故意一頓,然後勾着脣角斜睨遲浩,果然如她所預料的那樣,遲浩那張無比冷峻的臉上,此刻露出了驚慌。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遲浩騰出的另一隻手大力地捏住,然後憤怒咆哮聲接踵而至:“你敢對她下手?”
肩膀上的痛意傳來,池婉婉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雖然心裡已經快忍不下了,但是她的臉上,還是波瀾不驚,“我可沒說什麼,只是你要是不去看看,可能會後悔哦……”
池婉婉望着遲浩那張陰沉到極點的俊臉,心裡得意地笑着,她就知道,程小雅是他的軟肋,就好像,姐姐死了這麼多年,在景喬的心裡,還是有十分高的地位一樣……
……
遲浩走了……在她說完那一句話後,掛念着程小雅的遲浩就拋下了陸景喬,開着車飛快地消失在夜色中,池婉婉見自己的計謀得逞,連忙扶着爛醉的陸景喬上了計程車,對着司機沉聲說:“國際酒店,我出雙倍價錢!要快!”
雙倍價錢啊!計程車的司機心想自己賺大發了,連忙踩下油門,呼嘯而過,不過一會,車子就穩穩地停了下來,心裡異常激動和興奮的池婉婉扶着陸景喬上樓,進電梯,最後進了她住的總統套房。
不得不說,要不是心裡急切地希望和他發生點什麼,池婉婉還真是搬不動這麼高大的他,費盡地將他放在了牀上,池婉婉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冷汗,但是那雙佈滿了慾望的杏眼,已經牢牢地鎖住了倒在牀上的他。
即使喝醉了,他還是那麼地閃耀,那麼地吸引人,那麼攝人心魄。
想着,池婉婉覺得自己喉間一片乾澀,然後,她控制不住地俯下身,鬼迷心竅地伸手,幫他脫着衣服和褲子。
外衣脫了下來,裡邊是一件酒紅色的緊身襯衫,隆起的胸肌,預示着這層襯衫下的身材是多麼地好,池婉婉不禁看癡了,這個男人,不愧是她想了這麼多年的,如她夢中一樣的美好……
池婉婉心裡對慕初夏的恨意又加深了好幾分,這麼完美的男人,竟然被那個乾癟的女人佔據了這麼久!現在,也該物歸原主了……
顧不了這麼多了,此刻她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徹底成爲他的女人……
“景喬,我愛你……”
感受到身上重量的陸景喬緩緩睜開眼,此刻,映入他朦朧眼底的,是早早那張深入骨髓的臉龐……
他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雙臂立刻將她牢牢地鎖在懷裡,低聲嘟囔:“早早……是你嗎,早早……”
又是姐姐!
他身上的池婉婉動作一頓,心裡不由地產生無端的醋意,爲什麼,他心裡就沒有一絲地在意過她?爲什麼……
彷彿是爲了懲罰他一樣,池婉婉狠狠地一口咬上男人的脣瓣。
唔……
男人低聲地喊痛,池婉婉卻是繼續,貼上了他的薄脣,終於,腦子被酒精所佔據的陸景喬起了反應,可是也就是在那一刻,他的腦海裡出現了慕初夏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面容。
“初夏……初夏……”
他低聲喊了兩句,然後一把抓住了池婉婉那往下伸的邪惡之手,大喊:“早早……不行……我已經結婚了……我已經有妻子了……我不能背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