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酒中下毒8000

76.酒中下毒 8000+

這支髮簪經過特殊加工,可以作爲特殊武器使用,白千幻是不可能把它輕易就丟置不管的。

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一個,現在他必須要確定。

“牛光!!”項元奐眯眸朝四周喚道燔。

一隻鳥兒被項元奐的話驚的從旁邊的柳枝上飛走,邊逃邊發出堂皇的叫聲,不一會兒便消失不見窠。

目光掠過那隻鳥兒,項元奐的臉色一瞬間變的很難看。

項元奐煩躁的扯了扯衣領,大步邁出院子朝別院的大門走去。

看來,白千幻是真的被人給綁了,會是太子或六皇子的人嗎?不管是誰,敢動白千幻一下,他將讓他們爲她陪葬。

白千幻自昏昏沉沉中醒來,只感覺頸後一陣痠疼難耐,動一下都感覺被拆骨了般。

艱難的擡起頭來,她方有時間打量四周。

她最後的記憶就是有人打昏了她。

這裡是一個倉庫,四周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罐子,可惜並不是她地下藥室裡的那些精緻瓶子,而是一些粗糙的盛酒罐,剛剛清醒時,聞到的那一股濃烈酒氣,就是從那些罐子裡面發出的。

因爲是酒窖,酒是易燃品,所以,這個酒窖四周都很陰暗潮溼。

現在外面的天還很亮,依着酒窖頂部一個天窗照進來的光亮,依稀可以看出四周的環境,還有在她四周圍着的幾個人。

其中,站在她最前面的一名高大、膘肥體壯的男子,就是綁她的那個人。

試圖動了一下手腳,果然已經被綁住,嘴巴倒是沒被封。

“你們是什麼人?抓我有什麼目的?”白千幻並不記得自己認識眼前的人:“就算被綁,也有權知道爲什麼吧?”

沉默,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人開口回答她。

白千幻皺眉,不死心的繼續喊道:“誰來告訴我,你們抓我到底想做什麼?”

“老實點!”白千幻剛動了一下,一把劍倏的抵住了她的頸項,冰涼的劍鋒猶如寒冰一般。

那把劍成功的制住了白千幻的亂動。

被制住的白千幻,被迫只能安靜的等待着。

不一會兒,白千幻就聽到了有一陣腳步聲緩緩的走近,聽着腳步聲,步子穩重,而且氣息輕慢,應當是一個女人。

當那人從自己的身邊走過時,空中的濃烈酒氣夾雜着一股淡淡的檀香,而且,還不是那種劣質的檀香,是上品的菊檀,菊檀……是御用之物,除非皇親國戚,或是皇帝特賜的夫人,其他人是不許用的。

由此,白千幻猜出,眼前的女人,非官宦之人便是……宮中嬪妃!

宮中嬪妃。

這四個字讓白千幻又想到了項元奐。

如果不是項元奐,她也沒有必要招惹這樣的人。

“五年不見,還記得我是誰嗎?”一道沉穩綿長的中年女聲從面前傳來。

五年不見?

白千幻坐在地上,想在這陰暗的地窖中看清對方的臉,可惜還是看不清楚,因爲看不清楚,白千幻並不確定這具身體的主人原本是否真的認識對方。

“這位夫人,不知您是?”白千幻客氣的詢問。

“夫人?”對方冷笑了兩聲,似乎在嘲笑這兩個字:“五年不見,你這麼快就忘了我,而且,你居然還活着。”

“夫人能不能說的再具體一點?我們倆在哪裡見過,又有什麼恩怨?”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太窩囊了。

原本還以爲是項元奐那廝惹下的禍事,沒想到她誤會他了。

“五年了,你居然也懂得什麼叫禮貌了!”

五年前這具身體的主人還在鄉下,怎麼會無緣無故惹到這人的?

“夫人,如果我以前做了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我道歉,可是……能不能讓我知曉我到底做錯什麼了嗎?”

在此時,她敢肯定,白千幻的記憶裡,並沒有得罪過這麼一號人物。

“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對方的聲音陡然變的凌厲。

“不好意思,因爲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所以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幫我解釋一下。”白千幻不慌不忙的解釋。

在說話的同時,她指尖的小型刀片,已經默默的在劃手上的繩子,只要繩子劃開,她就能找機會跟外面的牛光匯合。

眼前的人一個個都是高手,她一個人應付不來。

“李清雅!”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從對方的口中傳來。

“李清雅?”

“李清雅,你不會連你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吧?五年前傳言你忘了所有的事情,李將軍故意犯事,讓皇上將他貶爲庶人,你以爲這樣你就能真正的逃離了嗎?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對方冷冷的說着,字字透着威嚴。

聽到這裡,白千幻總算反應過來。

原來,他們是抓李清雅,卻抓錯了她過來,聽這人的話,似乎李清雅不知怎麼得罪了對方,導致對方一直在追殺她,結果發現李清雅出現在山城,所以就找上門來。

偏巧她也住進了劉府別院,那些抓的人不小心將她錯抓了過來。

想着間,她手腕處的繩子已經割開了。

太好了!

“哦?我到底知道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費盡心思的來殺我?”白千幻不慌不忙的拿掉繩子,手縮入了衣袖中,手指捏緊了指尖的銀針,一雙如寶石般的眼睛閃動着晶亮的光芒。

“不管你是不是還記得,你都必須要死!來人哪!!”

說罷,四周的人便迅速向白千幻圍攏而來。

白千幻見狀,飛快的解開了腳腕上的繩子,迅速往看守較少的方向逃去。

邊逃她邊喊:“雖然現在說有點遲了,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很抱歉,你抓錯人了,我並不是李清雅!”

她踢開了倆人,剛準備踢開面前的木牆逃出去,一把劍冷不叮的擋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劍鋒反射的光亮,令她的眼睛不適。

她險險的往後退了兩步,躲開了那人的攻擊。

劍風從臉前劃過,離她的臉就只有一公分。

這些男人果然不知憐香惜玉爲何物。

既然對方要對她下手,也別怪她不客氣了。

想罷,白千幻靈活的身子再一次躲開了男人的攻擊,一腳踢中男人的下巴,指尖發出一根銀針。

伴隨着‘撲通’一聲,男人便一動不動的倒在了地上。

又兩人圍了上來,白千幻雙手伏地,一個掃堂腿,將兩人絆倒在地,不等兩人起來,白千幻又是兩枚銀針飛出,紮在了兩人的頸側,兩人便昏了過去。

中年女子表情略顯驚訝。

“你居然會武功?”

白千幻再一次踢倒一人,頭也不回的喊了一聲:“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

“既然抓了人卻不知抓的是誰,真是可笑!”

話落,牛光破牆而入,白千幻立刻奔到牛光的身側。

牛光護主的將白千幻推到身後,警戒的眸犀利的看向四周:“小姐,您退後!!”

兩個人衝了上來,牛光輕易的便將兩人踢到酒罐上,酒罐被撞破,裡頭的酒流得滿地都是。

中年女子眼看局勢不對,連忙指揮撤退:“不要再打了,先撤。”

牛光欲追上去,最後一個撤退的人突然扔出了一個火摺子,火摺子掉在地上,迅速將地上的酒點燃,火勢漫延的極快,牛光見狀不敢再追,便帶着白千幻退出了酒窖。

當項元奐趕到的時候,牛光和白千幻兩人均已經脫離了危險。

看到白千幻的那一剎那,項元奐愣了一下,幾步衝上前,將她一把摟入懷裡,力道直教白千幻吃痛。

“姓項的,你在做什麼?放開我!!”白千幻疼的在他懷裡掙扎,而且,這大庭廣衆之下的,牛光和項元奐帶來的手下都在旁邊看着呢。

“我還以爲再也看不到你了!”項元奐微顫的嗓音浮在她的耳邊。

若是仔細一些,還能發現他抱着她時的手臂也在顫抖。

耳邊是他如鼓般的心跳,可以感覺到他之前有多害怕。

白千幻向來敏感,明白之前發現她失蹤他被嚇到了,不由的心軟了幾分,便柔聲道:“我這不是在這裡嗎?”

“以後你只許在我的身邊,哪裡都不許去!”項元奐霸道的要求。

白千幻‘噗哧’一笑:“哪有這樣的?難道我洗澡、去茅廁,都要跟你在一起?”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是沒意見!”

“……”剛涌來的感動,被項元奐的這句話刺激的無影無蹤,板着臉推開了他:“我有意見!”

項元奐看她無事,心裡便放下了心。

聽着白千幻的抗議,項元奐嘴角微勾,視線轉向前方不遠處着火的酒窖,幾名酒莊的夥計正在努力想救火,可惜火勢太大,而且裡面的酒全都是易燃物品,根本就救不下來。

如果白千幻沒有逃出來,恐怕現在已經深陷火中了吧?

酒窖的火焰燃在了項元奐的眼中,兩簇火苗熊熊燃燒着。

“牛光,剛剛有沒有看清楚對方是什麼人?”項元奐淡淡的問,面無表情的臉相當嚇人,眼中騰起了殺氣。

“具體的沒看清楚,不過,從武功招式上看,像是……”

牛光還未說完,白千幻替他答了四個字:“大內禁衛!”

“大內禁衛?”項元奐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眸中的怒意更甚,看來,這件事跟太子或是六皇子之間脫不了干係。

而白千幻一句話,打消了他的懷疑:“但是,他們的主子是一個女人,身上還有一股菊檀的香味,對方如果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宮裡的女人。”

“牛光!”項元奐皺眉喚了牛光一聲示意。

“是,最近有幾位娘娘來城南山上的平安寺上香,屬下這就去查!”牛光答完便轉身離開了。

等牛光走了,項元奐又衝身後招了招手。

兩名一身黑衣高矮兩名男子走了過來,皆長着一副冰塊臉,高個皮膚較黑些,矮個的皮膚較白些,也比高個的容貌俊俏一些,恭敬在白千幻面前單膝跪地。

高個:“屬下白天!”

矮個:“屬下黑影!”

二人異口同聲道:“參見大小姐!”

突然行了這麼大一禮,將白千幻受寵若驚的後退了兩步,她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你們好!”

“幻妹妹,以後他們兩個就在你的身邊保護你!”項元奐微笑的向白千幻說明。

白千幻嘴角的笑容僵住,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瞪大的望着他:“給我的?”

項元奐笑眯眯的點頭。

“屬下誓死效忠大小姐!”白天和黑影倆人恭敬的發誓。

白千幻跳起來往後退了一步,兩隻小手狂擺。

“行了,你們兩個別說了,我是不會要你們兩個的,牛光一個就已經夠了。”

項元奐眼睛也不眨一下,低睨了二人一眼:“既然幻妹妹覺得你們無用,你們兩個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下一秒,就看到白天和黑影倆人眉頭也不皺一下,直接掏出了腰間的配劍,舉劍就往脖子上抹。

白千幻一背的冷汗,想也不想的就握住了二人的手。

“住手,我留下你們兩個了!”白千幻立即喊了一聲,就怕喊的慢了,二人就在她的面前抹了脖子。

二人感激的衝白千幻一叩首。

“屬下多謝大小姐!”

“好了,快起來吧!”白千幻親自扶了二人起身。

“是!”

擡頭間,白千幻便看到項元奐臉上那陰謀得逞的笑容,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這廝是看中了她會心軟,所以纔會故意使這麼一招的。

“你這是想監

視我嗎?一個牛光不夠,現在又加上了兩個人。”白千幻明確的向項元奐表達了自己深深的不滿。

“我這是爲了保護幻妹妹!再說了,人有三急,牛光要是突然不在,正好也有人可以暫時保護你!而且,他們兩個的武功,可不比牛光差。”

就他的鬼理由最多。

白千幻的美目仔細的掃過白天和黑影二人,這兩人的氣息沉穩,看似內力深厚,應當不是等閒之輩。

想來,項元奐也不會挑差的人給她!

待打量完二人,白千幻突然發現了一個可笑之處,便打趣二人:“黑影,爲什麼你的皮膚這麼白卻叫黑影?”

“這……”黑影冰寒的臉有幾分破裂。

“還有,白天,爲什麼你的皮膚這麼黑,卻叫白天?”

“……”白天的臉也糾結了。

不過,有這麼兩個人,以後倒是會安全許多。

項元奐笑着摟住白千幻的肩膀,打破了二人的尷尬:“好了,你們兩個以後好好保護幻妹妹,要是幻妹妹再有什麼差池,唯你們是問!”

“是!”二人臉上的表情恢復原狀,異口同聲的大聲答。

眼前的事情解決好,白千幻忽地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元奐,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什麼事?”

“這次對方想殺的人其實並不是我。”

“什麼意思?”項元奐不解。

“那人叫我李清雅。”白千幻一字一頓的吐出答案。

涼亭中,白千幻、項無奐和李清雅三人坐在那裡。

桌子上放着白千幻提前準備好的銀針等物。

劉凱在白千幻的建議下,把鬥獸場改造成動物園,開始了鬥獸場的改造工作,所以沒有在旁邊觀看。

白天和黑影倆人盡職的在花園邊一看守,防止有人靠近,連別院裡的丫鬟和下人也不允許靠近,在白千幻他們的四周僅有畫眉一人伺候。

白千幻和項元奐分別坐在李清雅的左右兩側,二人皆用凝重的目光盯着自己,不免讓李清雅感覺不舒服。

“你們不是來給我治病的嗎?這樣盯着我做什麼?”

“病是會給你治,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白千幻一本正經的望着李清雅。

“什麼問題?”李清雅直覺不想答理白千幻。

“你父親帶着你躲了這麼多年,你父親有沒有對你提過什麼人?”

“沒有啊,你問這個做什麼?”

“幻妹妹,李將軍爲了保護她,自然是不會告訴她這件事的。”項元奐好心的提醒她。

想也是。

“你們爲什麼突然問這個?”李清雅尚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今天幻妹妹被人綁架了。”

聽到綁架兩個字,李清雅一雙眼睛裡便帶着不屑的睨了白千幻一眼:“被綁架了怎麼還在這裡?怎麼沒有被人殺掉?”

她的話讓白千幻的臉一沉,項元奐的手適時的握住了白千幻握緊的拳頭,溫柔的望着她,衝她安慰一笑,白千幻望着他的笑容,心底裡的怒意減少了幾分。

當着她的面就這樣親親我我的,李清雅一惱便拍桌而起。

“如果你們兩個不是來爲我治病的,我就先走了!”說罷,李清雅拂裙離席。

“你不想死的話,就要配合我們!”白千幻在她背後喊道。

一句話,迫的李清雅腳步驟停。

“你這話什麼意思?”李清雅不悅的回頭。

白千幻不慌不忙的解釋:“今兒個那些綁我的人,其實是綁錯了人,他們要綁的人其實是你。”

“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李清雅憤憤的指着白千幻的鼻子。

白千幻學着項元奐平時的樣子紈絝的聳了聳肩。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反正我該提醒的已經提醒過了,

後面你發生什麼事,我就不管了。”

李清雅半信半疑的目光在白千幻和項元奐倆人的臉上掃過,感覺兩個人並沒有對她開玩笑,她鬼始神差的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

“你想說什麼?”李清雅對白千幻還是滿身的戒備。

“那些抓我的人,口口聲聲提到五年前的事情,我猜想,應當跟你五年前失憶的事情有關!”

白千幻並未對自己說過這些,項元奐聽了這話,目光微微閃爍,他掩飾的很好,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他的異狀。

“有什麼關係?”

“應當是你五年前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你失憶之後,就把這件事給忘了,以對方的語調聽來,你看到的東西,應當可以令對方致命,所以……”

“所以你就想讓我把那件事情想起來,好讓你們找到他們,是嗎?”李清雅總算明白了白千幻的意思。

“對!我今天就開始爲你治療,你要是中間有想起些什麼,就告訴我。”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李清雅傲慢的揚起下巴。

白千幻嘴角噙笑。

“治好你知道了那件事情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只不過因爲劉大哥救了我一命,所以我纔不想讓劉大哥將來因你的死而傷心,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無所謂,反正你死不死,跟我無關。”

這句話成功的壓制住了李清雅,她的心裡開始害怕了,害怕那未知的危險。

在死亡面前,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生。

李清雅也一樣。

“好,我答應你!”

“你坐好,我要開始施針了!”白千幻拿出了自己的針包,針包打開,攤在了李清雅面前。

粗粗細細的銀針,剛一看到,李清雅就退縮了。

“我……我……”

一眼瞧出李清雅的意思,白千幻冷笑了一聲:“想死還是想活?”

李清雅閉緊了嘴巴沒再開口。

白千幻滿意的鬆了口氣。

李清雅的症狀,很像是腦內曾經受過撞擊,腦內的淤血所致,她要做的就是用銀針疏通她頭頂的血管,讓淤血隨着血液排出。

一番針炙之後,李清雅還是想不出什麼,第一天失敗。

白千幻有信心,過一段時間李清雅一定會想起來的。

爲李清雅針炙之後,已經是傍晚時分,下午因爲聚精會神的對李清雅施行鍼炙,她現在人有點疲憊,走在路上的時候,她的腿沒來由的顫了一下。

身側的項元奐扶住了她。

“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走!”礙着旁邊有人,白千幻欲抽回自己的手。。

“怕什麼?這些都是自己人,我們兩個即將是夫妻,還怕別人說什麼不成?”

她當然沒他臉皮厚了。

回房後,項元奐扶了她躺下,畫眉擔心的在一旁。

“大小姐,要先用些晚膳再睡嗎?”

“我現在沒胃口,不想吃!”而且,之前也吃了些糕點了,脫鞋蓋上薄被,疲憊的闔上眼睛:“我要睡覺,不要打擾我!”

“是!”

項元奐看她這般累,心疼的不忍打擾她就回了房。

回到自己房中的時候,牛光早已在等候項元奐。

“查的怎麼樣了?”項元奐一看到牛光,便黑着臉問。

只要查出是誰,不管是哪位嬪妃,即使是當今皇后,他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這次來平安寺上香的,有三皇子的母妃慧貴妃,襄貴妃,六皇子的母親儀妃,還有齊妃和一位身份低微的方貴人,而且,全部都有不在場的證明。”

除了方貴人項元奐不太熟悉之外,慧貴妃是項元奐的姑姑,襄貴妃因自己生的四皇子慘死,一直懷疑是慧貴妃,與慧貴妃不和,儀妃深居淺出,倒是所有嬪妃中最安分的,可惜有了一個野心勃勃的六皇子,至於齊妃,齊妃與慧貴妃向來交好。

在五年前李清雅出事的當天,恰逢項元奐母妃的生辰,除了那位不認識的方貴人之外,其他人都在項親王府。

也就是說……除方貴人之外,其他所有的嬪妃均有嫌疑。

項元奐陰沉着臉。

“再去查,一定要仔細的查,不許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找到之後……立即告知於我知曉。”

“是!”

牛光恭敬的從窗子竄了出來,一轉眼便又不見了人影。

房間內獨留下項元奐一人。

在一個人的當兒,項元奐扶額斂眉沉思。

會是誰下的手?

正想着間,有人敲門。

“誰?”

“元奐哥哥,是我!”柔膩的嗓音傳來。

是李清雅。

項元奐不想見她,但是,怕她又不配合白千幻的工作。

這次對方抓錯了白千幻,又被白千幻發現對方藏有秘密,對方一定不會放過白千幻,李清雅的記憶……是關鍵!

想了一下,項元奐還是去開了門。

打開.房門,李清雅竟衣着單薄的走了進來,她裡面的兜衣衣領低至胸口處,裡面的雪白乍現,身上的外衫幾近透明,裡面的肌膚若隱若現。

看到李清雅這身裝扮,項元奐的眉頭便是一皺。

他不該放她進來的。

李清雅的手裡端了個托盤,上面放着一隻酒壺和兩隻酒杯。

“元奐哥哥,來坐呀!”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李清雅便招呼項元奐坐下。

項元奐坐下之後,李清雅便執勤的遞過來一杯酒。

“謝謝元奐哥哥願意陪我一起治病,我敬你一杯!”李清雅說罷,便先幹爲盡。

項元奐的目光忽閃了一下,指尖一根銀針在酒水中試了一下。

無毒!

李清雅失望的看着他。

“元奐哥哥,難道你懷疑我在酒中下毒嗎?”

“是我的不是!”說罷,項元奐便仰頭將酒喝了下去。

看到項元奐喝下酒的瞬間,李清雅的眸底閃過陰謀得逞的光芒。

杯裡的酒並無藥,但是,杯沿卻……

只要今天晚上項元奐與她生米煮成熟飯,她就看那白千幻還怎麼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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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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