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送聘禮上門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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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幻順手扶住了張佳儀,後者站穩後,目光仍盯注在白千幻的心口處,令白千幻的表情略顯尷尬,伸手將領口掩的更嚴實了些。

“儀妃娘娘,您沒事了吧?”白千幻的聲音提醒,讓張佳儀反應了過來,方發覺自己方纔的失態燔。

張佳儀嘴角動了動,臉色微變,尷尬一笑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但是,她的情緒尚未能從剛纔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胎記,心形的窠!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的目光仍忍不住盯向白千幻的心口處。

她的這一反應,讓白千幻感覺渾身不舒服,眉頭緊緊蹙起。

這張佳儀怎麼說也是皇帝的女人,一個女人盯着另一個女人的心口處,雖說並沒有太大關係,可是……總覺得心裡毛毛的。

“人都到齊了,我們就開動吧!”項蘭慧作爲身份最高者,如主人般的微笑着招呼着衆人。

“是!”

衆人開始吃東西了,白千幻以爲這張佳儀該吃東西了,目光應該不會再放在她的身上了。

她錯了,張佳儀自從剛剛的那一瞥之後,目光總盯着白千幻——的心口處。

本來餓了的白千幻,吃着嘴裡的東西,如同嚼蠟咽不下去。

試想一下,誰在吃東西的時候,旁邊有人這樣盯着會有食慾?

白千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如坐鍼氈,有想立馬從這裡出去的衝動,若不是因爲身份,她早就衝出去了。

她的心裡很不舒服,當她準備開口提醒張佳儀時,張佳儀先開口了。

“對了,白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張佳儀臉上露出少有的柔色。

“白千幻,萬千世界的千,變幻的幻!”白千幻連忙開口。

“你的父親就是禮部尚書白顯仁。”張佳儀死死的盯着白千幻的臉問:“那你的母親是什麼人,她現在人在哪裡?”

“民女的母親只是一個平民女子而已,在民女出生後不久就過世了!”

“那你當時出生的時候,有什麼人在你身邊?”張佳儀追問。

這張佳儀突然關心她來做什麼?不知她的心裡打什麼主意?

白千幻尷尬的答:“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民女也不清楚,不過,民女身邊的親人都早逝,關於民女自己的事情,民女還是聽其他鄰居們所說。”

“是這樣嗎?”張佳儀的眼中流露出幾分失望之色。

“嗯。”

“前一段時間,元奐在京城四處張貼了一張告示,告示說通緝一個心口有心形胎記的女人,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白姑娘你?”

項元奐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二人的話:“這事好像跟儀妃娘娘無關吧?”

“只不過我聽說,你通緝的人是個賊人,所以……”

“是個賊,不過是個偷心賊!”項元奐戲謔的看了一眼白千幻,後者瞪了他一眼,他衝她擠了擠眼。

“那就是說,那個人就是白姑娘了?”

“儀妃娘娘是專門查戶籍的嗎?是要問出幻妹妹祖孫三代不成?”

“元奐,怎麼跟儀妃說話呢?”項蘭慧面帶厲色的喝斥。

當着項蘭慧的面,項元奐僅是撇了撇嘴,低下頭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儀妃妹妹,元奐還是年少,剛剛衝撞了你,還希望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這個我自然知曉,姐姐多慮了,剛剛看到白姑娘身上的胎記,覺得很奇怪,白姑娘身上的胎記,不知是出生時就有的,還是後期受傷所致?”張佳儀忍着項元奐厭惡的目光,不死心的向白千幻追問。

項元奐還想說什麼,白千幻伸出手來,阻止項元奐要打斷她,淺笑着答:“是孃胎裡就有的。”

孃胎裡就有的!

聽到這幾個字,張佳儀整個人如遭雷擊了般。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麼相似的胎記嗎?不僅是位置,就連形狀也一模一樣,或者……

張佳儀不敢置信的望着白千幻,心裡有

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或者……這個白千幻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可是,她爲什麼又會變成白顯仁的女兒?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的女兒,她的女兒!

雙手微顫的握緊,雙眼闔上,想着女兒剛出生時的模樣,那麼可家,可是她卻殘忍的將她送走。

“妹妹,你怎麼了?”張佳儀異狀的表情引起了項蘭慧的注意力。

“沒什麼。”張佳儀忙回過神來笑答道。

“沒事就好。”項蘭慧柔聲道:“妹妹的臉色不大好,用膳之後還是好好休息吧。”

“多謝姐姐關心。”

“湯來了!”一名宮女進來,託着一個托盤,上放幾碗雞湯。

宮女進屋的同時,目光瞥了一眼張佳儀,給張佳儀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便開始爲衆人上湯。

上湯的時候,那宮女特地將兩個碗底點了紅點的湯碗,一碗放在白千幻面前,一碗放在了李清雅面前。

白千幻面前的那碗湯裡,自然是被加了毒的。

在這時,張佳儀一下子反應過來,如果白千幻真的是她的女兒,那碗湯不就會要了她的命了嗎?

不行!!

在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查清楚之前,白千幻不能死。

她不能死。

可是,湯已經放在了她的面前,冒然讓她不要喝,只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她的手因爲緊張,捏着桌子的柱子,不小心摳掉了一塊木屑。

摸到那木屑,張佳儀的心裡便有了主意。

她趁人不注意,把木屑扔進了自己面前的湯中。

她生氣的一拍桌,指着湯裡的木屑。

“這湯裡怎麼會有木屑?所有的湯全部都倒掉。”張佳儀惡狠狠的指着剛剛端湯的宮女:“今天做湯的人是誰,馬上將做湯的人重打十板以示懲罰!”

那名宮女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張佳爲什麼會突然變臉。

不過,見張佳儀態度強硬,那名宮女唯唯諾諾的低頭答應:“是,儀妃娘娘!”

“所有的湯全部都撤下去!”張佳儀指着衆人面前的湯。

“是!”

等宮女將所有的湯全部都端走,張佳儀方暗暗的鬆了口氣。

太好了,總算解除了白千幻的兇患,就可惜了李清雅的那份,今天就暫且饒過她好了。

其他人都沒有覺得張佳儀的態度有何不妥,唯有白千幻。

她的鼻子比衆人都要靈敏的多,自然聞出湯中的味道,雖然只是那麼一會兒,她也已經清楚的辯出那湯裡是被人下了毒的,而且……還是劇毒。

可見,這張佳儀原本是想除去她,臨時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是什麼讓她改變主意的?

好在,不用她想着法子該怎樣避喝那碗湯了。

李清雅早就餓壞了,筷子一直沒停過,根本就不知自己剛剛錯過了一場死劫。

等吃飽之後,李清雅舒服的面露喜色。

擡頭間,她的目光不小心與張佳儀碰上,後者的目光夾帶着一絲陰險,那道目光,竟感覺有幾分熟悉,似乎以前曾經見過。

她仔細的想了一下。

記憶裡,她躲在涼亭的臺階旁哭,然後看到了張佳儀,記憶中的畫面在這一刻停止。

仔細的端祥了一會兒張佳儀,李清雅下意識的衝張佳儀問:“儀妃娘娘,因爲我五年前失憶了,之前的事情都記得不太清楚了,但是,我覺得您很面熟,我們以前認識嗎?”

張佳儀的心絃倏的緊繃,她扯脣微笑。

“以前你父親還是將軍的時候,我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張佳儀平靜的回答道。

“呃,我們是在一個涼亭旁邊見到的嗎?”李清雅繼續追問。

張佳儀的眸光微變,桌

下的雙手握緊,瞳孔驟然縮緊。

“是呀,你還記得當時我們說了什麼嗎?”

“不記得了!”李清雅揉了揉太陽穴,困擾的蹙眉:“我想想出來,可是,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出來。”

“既然想不出來,那就不要想了!”張佳儀體貼的道。

白千幻不動聲色的聽着張佳儀與李清雅之間的對話,心下已經明白了幾分。

五年前,李清雅會突然失憶,怕是就與張佳儀有關。

從儀妃的處出來,項元奐和白千幻倆人便準備直接回劉府別院,李清雅及時的追上前來,非纏着二人要一起回去。

站在平安寺的門前,張佳儀的雙眼緊盯着項元奐等人離開的背影,眼底是一片愁思。

山上的風很大,張佳儀的雙手搓着手臂,仍不忍離開原地,只是一雙眼睛仍緊盯着白千幻,不捨得移開。

翠竹拿了件披風出來,披在張佳儀的肩膀上。

“娘娘,您昨天才得了風寒,身體是經受不得寒風的,還是回去歇息吧!”

“嗯,好!”張佳儀這纔將不捨的目光收回。

翠玉在一旁忍不住問了張佳儀一句:“娘娘,您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不殺白千幻和李清雅兩個人了?”

錯過了這次機會,恐怕下一次就很難再等到同樣的機會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張佳儀淡淡的回了一句。

如今,她仍然是儀妃娘娘,身邊雖然都是她的人,卻也不乏他人的親信,女嬰換男嬰這種事情,只要被露出去,她就會粉身碎骨。

不僅是她,六皇子,還有白千幻,恐怕都無法逃脫。

她有預感,白千幻就是她的親生女兒,那種熟悉感是從未有過的,只是不知她爲何會流落到白家。

即使她現在多想將自己已經找到女兒喜悅分享給別人,她也不能!

翠玉見張佳儀面色不好,便不敢再多問。

“對了,讓人去查方貴人最近跟誰接觸過,有沒有查到了?”張佳儀冷冷的問道。

“已經查出來了,來人已經在等着您了。”翠玉忙答。

張佳儀的眸底閃過殺氣,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

“走,我們回去。”

方貴人這個賤人敢威脅她,她就讓她知曉威脅她到底有什麼下場!

白千幻、項元奐和李清雅三人一路往劉家別院回去,路上,李清雅多次試圖擠進白千幻和項元奐之間,皆被項元奐冷厲的眼神逼退,於是乎,她便只能拉住了項元奐另一邊的手臂。

項元奐左右兩邊的手臂各一位大美人,一路招搖過市,甚是引人注目,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羨煞的目光。

不過,項元奐並不覺得此刻有什麼好羨慕的,他只想要他的幻妹妹。

還沒到劉家別院門前,劉凱突然帶了一人匆匆忙忙的攔住了項元奐的去路。

“世子爺,白姑娘,你們兩個總算回來了。”末了,劉凱的目光注意到了李清雅拉住項元奐手臂的那隻手,目光忽閃了一下,李清雅在他目光的注視下,鬼使神差的將自己的手從項元奐的手臂上移開。

“劉大哥,怎麼了?”白千幻奇怪的盯着他,目光向旁邊掃了一眼,一眼便看到劉凱身邊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那人正是之前在她傷重之時,爲她治過傷的大夫。

“這位姑娘,您一定要救命呀!”那大夫滿頭大汗,心裡一急,撲通一聲在白千幻的面前跪了下去。

“大夫您這是做什麼?”白千幻趕緊扶了那大夫,不讓他嗑頭。

那大夫看起來有五十多歲,做她爺爺都夠了,她哪裡敢讓他給她嗑頭。

大夫雙手抱拳,眼睛帶着希望的望着白千幻:“姑娘,這件事,除了您之外,恐怕是沒有人能辦得到了,請姑娘無論如何,務必要答應。”

“有什麼事先起來再說。”

“不行!”大夫猛搖頭:“如果姑娘不答應的話,我就一直跪在這裡不起來!”

白千幻皺眉,可對

方若真的這樣一直對着她跪下去,旁邊還那麼多人看着,她就丟人了。

“好吧,大夫,我答應你就是了,你趕緊起來!”白千幻被迫答應。

那大夫欣然的站了起來,連連道謝:“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到底是什麼事?”

“咱們山城首富有兩個兒子,因故受傷,失血過多,而且五臟受損,危在旦夕,可是……”

白千幻只聽到這裡,便猜出這大夫找她來是爲了何事。

然後便聽那大夫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用了上次姑娘的法子,給其中一位公子輸了血,可是……他卻在血還未輸完時,就已經……”那大夫愧疚的垂下頭去:“現在還剩一位公子,情況十分緊急,所以,我便來找姑娘您了。”

大概是因爲血型不配。

“既然我剛剛答應了你,我現在就跟你走一趟!”

“多謝姑娘了!”那大夫高興的感激涕零。

在他出了首富府門之前,首府朱員外就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假如治不好他另一個兒子的話,就讓他給他的兒子陪葬。

白千幻跟了大夫同去,項元奐自然陪同,李清雅看項元奐去了也想去的。

“清雅,我剛剛在街上買了件禮物,我們回去,看看你喜不喜歡!”劉凱寵溺的望着李清雅。

面對劉凱的深情,李清雅不忍拒絕,便悶悶的看了一眼白千幻和項元奐離開的方向。

“好!”

她的這個表情,自然看在了劉凱的眼中。

因爲白千幻的原因,那位朱員外的公子很快便選對了幾名血型匹配者,然後白千幻便爲那朱公子輸了血,輸血結束之後,那位朱公子便醒了來,又喝下了白千幻所配的藥,朱公子的情況便好轉了。

朱員外再三要饋贈白千幻一些金銀珠寶等物,皆被白千幻推辭。

然後眼睜睜的看着白千幻和項元奐倆人離開了朱府。

因爲站的太久,朱員外身體不適的一晃,旁邊立馬有兩名小廝上前來扶住了他。

“朱老爺,您還是趕緊休息吧。”

“她就是你說可以治好我的人嗎?”朱員外的目光仍深深的望着白千幻離開的方向。

不得不說,白千幻確實是個美人兒,可惜身邊已經有了項元奐。

項元奐是共同願望親王府的世子爺,向來民不與官爭,心裡有念想也是不行。

“正是她。”那大夫臉上閃動着奸詐:“您之前也見着這位姑娘的醫術了,這位姑娘的醫術,堪稱第一,在我國已經找不到第二人,也唯有她能爲您換心!”

是的,朱員外得了心疾,自小便有,有一外世外高人告訴過他,除非能換心,否則是治不好的,可是,一直沒有找到能爲他換心的適合大夫。

他懸賞萬兩黃金尋求可以醫治好他心疾的人,前兩天身邊的這位大夫便上了門來,並說出白千幻有能力的事實。

當下朱員外便讓他去請白千幻。

可是白千幻的脾氣很倔,而且從來不外露醫術,除非逼不得已。

朱員外爲了可以治好自己的心疾,便設置了一齣戲,設計自己的兩個兒子受傷,再讓大夫去請白千幻,他要親眼看到白千幻的醫術才能相信。

在白千幻治療自己兒子的同時,他一直站在旁邊,看着白千幻糾正了大夫的的血管和血袋等物,又開出了另一份可以治癒他兒子的藥方。

她開的藥方與這個時代很不一樣,卻有奇效。

不僅是她的醫術,就是她這個人都流露出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氣息。

她……一定可以爲他換一個好的心臟。

得知這個消息,已經比什麼都來的好。

即使折了一個兒子,也是值得的。

回程的途中,白千幻越想越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蹺。

“元奐,我們回去之後,跟劉大哥道別之後,就回京城吧。”

項元奐寵溺的看着她。

“好,都聽你的!”他的笑容像只陰謀得逞的大尾巴狼:“不過,回去之後,你就該準備做爺我的世子妃了,回去更好。”

瞪了他一眼。

“你就能說點別的嗎?”

“嗯,回去之後,第二天早上我就會親自帶人送聘禮上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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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還會發生神馬事捏?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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