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a走了,夏初覺得自己的心也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塊,還沉浸在她出現的愉悅之中,誰知道她這麼快就離開了。
夏初擦乾了眼淚,眼眶紅紅的回到客廳,客廳之中柳清和夏醇已經吵得不可開交。
“夏醇,你究竟有沒有良心,我陪你這麼多年,而她現在早就已經結婚,你難道還想要等着她回心轉意?”柳清聲淚俱下的控訴道。
“我想要和誰在一起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你處心積慮騙我這麼多年,讓我被你矇騙,氣走了小容。
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冷血殘忍的女人?原本我們一家人幸福快樂,都是你,是你破壞了這一切!”
就算在得知了柳清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他也沒有過分的責罵,然而今天在看到安弭之時,他知道這輩子和她都無緣了。
自己曾經那麼傷害了她,換成是自己也都不一定會原諒,這麼多年她另嫁他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再怎麼後悔也無法改變一切了,事到如今他只希望安容能夠幸福,雖然是這麼想,但自己心疼如絞。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當年安容是什麼心情,想到當年她帶着夏初,日日夜夜站在門口等着自己是怎樣的感受。
這一切都是因爲柳清,是柳清破壞了這樣美好的一切!
“怪我?呵呵,是,咱們第一次見面的那晚你喝醉了,你是沒有和我發生什麼。
那時我已經知道我懷上了夏侯的孩子,我利用這個孩子來接近你,你是上當受騙了。
但後來咱們發生關係的時候不是你情我願?我知道你覺得對不得安容,甚至悄悄去做了結紮手術,不願再和我有孩子。
夏醇,我們之間有太多的誤會,我是對不起你,但你對我又有多好呢?
老爺子不讓我們結婚,如果你真的那麼在乎我,我在你心中和安容是一樣地位的話,你早就想方設法給我一個名分了。
你在愧疚,對安容的愧疚,在你心中也不承認我這個夏太太。你讓我搬進夏家,對兩個孩子好,只是出於一種責任。
表面上你有情有義,其實你纔是最無情的那個人,你的心裡從頭到尾都沒有我,只是因爲責任同我在一起!
跟了你這麼多年,我沒有名分,兩個孩子也沒有。但我想總有一天你會喜歡上我的,我會讓你真正承認我。
一過就是二十年,我爲你付出了一切,到頭來卻淪落到這個結局,夏醇,你纔是最自私的那個人!”
柳清的話就像是一根刺,狠狠的紮在了夏醇的心中,誰都不是傻子,夏醇心中是怎麼想的她一直都知道。
只不過她一直不願意承認她輸給了安容,她留在了夏家,她纔是最後的勝利者。
但其實真正的贏家是安容,她在夏醇的心中住了一輩子,永遠都沒有消失過。
直到今天她才徹底將一切說出來,心裡也舒服多了。
“是,我承認我是沒有愛過你,因爲你有了我的孩子,我必須得負責。
但這些年我對你們難道就差了?我關心孩子,愛護家庭,你們要什麼我給什麼。
對你們關懷備至,不管是父親還是丈夫,我都盡到了應該盡的責任。
你們又做了什麼?在陰暗的角落之中猶如蛆蟲一樣欺負我的女兒,誣陷、責罵甚至是算計她。
我的親生女兒差一點就死在你的手裡,好在初兒福大命大活了下來,這件事我可以不說。
你以次充好,以夏侯的孩子想要奪去夏家的股份和錢財,柳清,我真的該爲你鼓掌叫好了!你個詐騙犯。
你我之間的恩怨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和你去研究誰對誰錯。
我只希望從今往後我再不想看到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就算這輩子我孤獨終老,我也永遠不可能和你複合!”
夏醇義正言辭的說出這番話,氣得柳清面容蒼白,心中充滿了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你以爲我稀罕和你在一起?離開了你我柳清照樣可以過得很好!”柳清終於醒悟,她和夏醇之間再無可能!
“媽,你別這麼說,咱們過來不是爲了吵架的。”夏蕊蕊趕緊扯了扯柳清的袖子,讓她不要說這種氣話,否則她們就是真的沒有可能了!
夏初紅着眼從門外走進來,“是你,是你奪走了我媽媽,讓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她不想管柳清和夏醇之間有什麼恩怨,也不想去過問以前的柳清都做了些什麼。
對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家人,她的眼中帶着恨意,一步步朝着柳清走去。
“十幾年前你逼走了我媽媽,讓我孤單一人,而今天我好不容易找回了她,你爲什麼又要逼走她?”夏初的腦子已經被憤怒所佔據。
她覺得就是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害得她失去了一切,失去了她的媽媽。
夏初的眼神讓人覺得十分可怕,柳清更是嚇得連連後腿,現在她面前的夏初比起從前那個笑裡藏刀的還要可怕,她的臉上直接寫滿了憤怒。
“你,你要做什麼?”
“我要你將媽媽給我還回來。”夏初飛起一腳直接朝着柳清踢去,柳清這些年每天過得比花還滋潤,身嬌體貴的哪裡受過這樣的打擊。
夏初這一腳踢來她就被踹翻在地,夏蕊蕊趕緊上前去拉,“夏初,你他媽是不是瘋了?媽,你沒事吧?”
“是啊,我是瘋了,爲什麼你有媽媽,我爲什麼就沒有媽媽呢?我的媽媽是那麼溫柔呢。”夏初歪着腦袋,眼神之中只有恨意,全身上下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現在站在她們面前的人是夏初又不是夏初,這樣的夏初讓人遍體生寒。
夏初十指合十,將手指掰得咔咔作響,“既然我失去了媽媽,那你也要失去媽媽纔算公平吧。”夏初嘴角勾起一笑,那笑容卻是說不出的邪魅和陰冷。
夏醇也愣了,夏初的這個樣子和安容好像!在很多年前安容也曾經受了一個巨大的刺激變成這個樣子。
一向溫溫柔柔的安容就像是被鬼上身了一般,渾身上下散發着冷意,讓人不敢接近。
“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夏蕊蕊對上夏初的眸子,心裡也覺得十分可怕。
“你馬上就知道我在不在胡說了,呵……”夏初一手就拽着柳清的領口,將她整個人給拽了起來。
天知道她一個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她的臉上絲毫沒有爲難,彷彿做這件事就和吃飯睡覺一樣簡單。
柳清都被她身上的怪力所嚇到,“你,你想要做什麼?”
“柳清,千不該萬不該你要動我媽媽,媽媽只有一個,你逼走了她,上哪再去給我找一個媽媽呢?你知不知道,沒有媽媽的孩子好可憐的。”
夏初此刻說話時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單純的孩子,歪着頭微笑,卻又讓人覺得詭異和害怕。
因爲她下一秒便隨手一甩將柳清給狠狠的扔在了冰冷的地板磚上,這樣用力的砸下,可想而知柳清有多痛苦。
“啊!!!”柳清痛得哀嚎大叫起來。
然而夏初卻沒有打算放過她,又一步步的朝她走來,“媽媽,我的媽媽被你弄丟了,你賠我媽媽……”
“好,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