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的話都沒有夏名淵的這句話有衝擊力,夏侯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身邊的一人顯然比夏候和林秀蘭更激動一些,蘇眉的聲音已經傳來:“什麼,你不是夏家的孩子?”
“怎麼?因爲我不是夏家的孩子你就不要我了?”夏名淵看着身邊這個聒噪的女人,她和夏初一丁點都不像,完全就是兩個類型的,可自己究竟是受了什麼蠱惑會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當真是因爲她說的那句包養自己一個月的玩笑話?事實證明,自己現在的資產隨隨便便將她蘇家買下也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自己明明最討厭的就是聒噪,偏偏會忍受她這隻歡快的小鳥每天在耳邊嘰嘰喳喳的叫。
“怎麼可能?說好的一個月就是一個月!”蘇眉連連搖頭,更加緊緊的抱緊了他的胳膊。
同時她已經腦補出了一腦子的狗血戲碼,看樣子夏名淵一定是出身平寒被父母遺棄,最後被夏侯收養。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自己要是多存點零花錢就好了,這樣就可以多包他幾個月了。
對上蘇眉的眸子夏名淵知道她的老毛病又犯了,這個丫頭最喜歡看言情小說和追偶像劇,估計是又在腦補自己的身世了。
“我警告你什麼都不要胡思亂想,你想得都是錯的!”夏名淵敲了敲蘇眉的小腦袋,這女人肯定不會往好處想。
“嗯,我不想。”蘇眉更加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這種事情肯定都是不想被別人知道的。
原本挺轟動的一件大事,誰知道遇到蘇眉這麼一攪合氣氛瞬間就變得不嚴肅起來。
“名淵,這位小姐是?”林秀蘭也暫時忘記了他身份之謎,注意到他身邊這個女人。
夏名淵都二十好幾,這些年從來都沒有和女人談過戀愛,自己給他介紹了多少個名門望族的千金小姐,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好吧,你說包辦婚姻他不喜歡,讓他去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不管身家背景,只要他有個女朋友就行。
可夏名淵硬生生說沒有喜歡的,這可就讓林秀蘭急壞了,還以爲他兒子是不是有什麼不正常的性取向。
現在看到蘇眉,她心中的大石頭才放了下來,這一刻也忘記了夏侯剛剛說的。
“媽,她是蘇歐的女兒蘇眉。”夏名淵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他和蘇眉那奇特的關係當然不能夠說出來,而蘇眉已經鬆開了他的手,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鮮花。
“阿姨,你叫我小眉就好,聽說你身體不舒服,我們專門來探望你,希望你早點康復。”蘇眉樂呵呵的將鮮花放到一旁。
她的出現就像是一輪朝氣蓬勃的小太陽,撫平了林秀蘭剛剛心中的沉鬱。
“小眉真漂亮,我家名淵終於開竅了,還以爲他不喜歡女孩兒,誰知道給我帶回來這麼大一個嬌滴滴的漂亮姑娘。”
每個做母親的對自己孩子都會有一層天然的光輝,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心都被照亮了,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可愛的小姑娘。
“媽,她不是……”夏名淵正要解釋,蘇眉怎麼會讓他解釋。
“阿姨,你真有眼光,其實我正在追名淵呢,他現在還沒有同意,不過我一定會成功的嫁到你們家來的。”蘇眉鬥志昂揚的捏着自己小粉拳。
林秀蘭被這活寶逗笑,“小丫頭,你不介意我家現在這麼亂的名聲?”
以前林家還算是名門望族,一出了夏侯這件事,背地裡多了不少人看笑話。
現在誰都巴不得離她們林家越來越遠,誰知道這小丫頭倒是很有趣,一門心思還往裡面鑽。
“我要嫁的是他這個人,又不是你們家。”蘇眉還沒有說完就被夏名淵給拖了回來。
“媽,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她就是沒有個正行!”夏名淵都無語了,哪個女人動不動就將嫁給別人掛在嘴邊的,更何況他們才認識多久?
“媽……名淵,現在這一聲媽我都不知道擔不擔得起了,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林秀蘭將話題重新扯到了上一個話題。
“對啊名淵,我從來都沒有給你說過這件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總之這件事我就是知道,至於是什麼途徑你們就不要問了。雖然你們不是我的親生父母,對我也有養育之恩,你們永遠是我的父母。”
這也是爲什麼夏名淵對他們兩人並沒有太熱情,反倒有些疏遠的緣故。
他對他們更多的是感激之情並無太多的親情存在,對林秀蘭稍微還好點,對夏侯便是更冷漠一些。
當初夏侯被公司開除他也沒有太大的起伏,因爲他最不恥的也就是男人出軌,夏侯正好犯了他的大忌。
兩人重新審視了一下面前這個兒子,她們突然有種感覺,自己從來都不認識他一樣,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那就好,不管你是誰家的孩子,你永遠都是我的兒子,這一點不會改變。”林秀蘭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夫人,你看我歉也道了,能不能高擡貴手放過犬子?”柳清見縫插針,看到這會兒林秀蘭心情緩和了一點舊事重提。
“柳阿姨,傷人判刑這是天經地義,我媽這一刀再深點連命都沒有了,怎麼能因爲你一句話就算了呢?”夏名淵在林秀蘭之前開口。
“不錯,我是絕對不會算了的,你剛剛那幾巴掌連爲你從前做的事情懺悔都不夠,你休想讓我放過夏立。
既然你這個當母親的沒有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那我就將他送到監獄裡讓人好好管教管教!”林秀蘭冷哼一聲。
“不要,我求求你林夫人,你同樣是有孩子的人,難道你就不能看到我們都作爲一個母親的份上放過我家立兒麼?”柳清撲過去想要求她原諒。
“柳阿姨,這世上沒有這麼簡單的事情,犯了錯就應該受罰,你回去吧,這個結果誰也改變不了。”
夏名淵這麼一說徹底打消了林秀蘭片刻的心軟,這是他唯一能夠幫夏初做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