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先生,那箱子裡面有我很重要的東西,你方便告訴我你的地址,或者說咱們約個地方交換箱子可以嘛?”女人的聲音帶着一抹雀躍。
“我已經準備睡了。”男人淡淡道,對她重要的是那些卡吧,一張一張補辦太麻煩了。
“很抱歉宮先生這麼晚還打擾你了,但箱子裡面有我很重要的東西,我明天就要用到的,要不然我就到你家來,你開門拿給我就可以。”
夏初說到重要之物乃是那封舉薦信,因爲米若和蕭冷霆從前也不是同一專業,只能說是同學校的泛泛之交而已。
蕭冷霆是怕兩人的關係不夠好,才專門寫了那封手寫信顯得重視一點,這封信也是證明夏初身份的。
男人沉吟了片刻這纔回答:“你過來吧,我在……”
等男人報了地名出來,夏初一臉驚訝,還有比這更巧合的事情?那個男人就住在自己對面的高級公寓裡面!
就連樓層也都一樣,夏初跑去陽臺看了一下對面,對面同等樓層被窗簾遮得嚴嚴實實。
“宮先生太好了,我就住在你對面,你打開窗簾就能看到我了!”夏初覺得實在太巧合了,兩人同一班飛機,一樣的箱子,美國這麼大,她們居然住在同一個地方。
聽完了她的話,男人倏然打開了窗簾看到站在陽臺上的小女人正衝着自己揮手,她的身邊還站着一個男人,不正是之前在機場的那人。
“宮先生,是你嗎?”夏初看到站着窗簾旁邊的男人,身上裹着一件浴袍,距離太遠她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是我,給你五分鐘,你到我門外。”男人冷冰冰的話語傳來。
“好,我馬上就過來,你等我一下。”夏初掛了電話急衝衝就往外跑。
“這麼晚了,我陪你一起吧。”肖陽也看到了那穿着浴袍的男人,始終覺得夏初一個人去不太安全。
“羊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麼近我十分鐘就回來,你在家等我。”夏初一直都是一個獨立的人,她也很不喜歡被別人當成是孩子對待。
在她看來這件事就是去對面拿一個箱子就好,來去不過十分鐘的事情而已又能出什麼事情?
她提着箱子就跑,肖陽卻是看着自己手中的這張紙,宮墨,會是那個宮墨麼?
夏初來到宮墨門外,輕輕敲了三聲門便開了,一個身穿浴袍的男人突兀出現在自己面前。
之前在飛機上她只顧着睡覺去了,壓根就沒正眼瞧過旁邊的人,這纔算是和他打了第一次照面。
男人似乎是剛剛纔洗澡出來,連頭髮都沒有擦,溼漉漉的頭髮貼着臉頰,時不時滑落一兩顆的小水珠。
男人的輪廓十分硬朗,一張薄脣緊密着,渾身上下都籠罩着一層森寒的氣息,他的身材提拔高挑,往門口一站便將夏初的小身影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中。
“宮先生,抱歉這麼晚還打擾你,這是你的箱子。”夏初沒有進門的意思,她就是來還箱子的,還完就離開。
“進來。”男人讓開了身子,夏初並不認識他,連他的底細都不知道,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
“不必了,我拿着箱子就離開。”夏初拒絕道。
“我要檢查有沒有失物,你也當面查看一下你的箱子,以免以後丟了什麼糾纏不清。”男人冰冷的話傳來,夏初覺得他說的也對。
“那就打擾了。”夏初拖着箱子進來,纔到玄關處她就懵了,這黑白相間的裝潢。“那個,我就在這看吧。”
從箱子的擺設以及男人家裡的裝修來看,他一定是個有潔癖的人,整間屋子纖塵不染,所有擺設全都很有條理放好。
就連沙發上的靠枕也都按照順序擺放整齊,仔細看靠枕最上面的一角正好對應沙發上的一個圖案,怎麼看這人強迫症和潔癖都很重。
她還是不進去的好,省得一會兒將他地面弄髒了或者其它地方弄亂,讓這人發狂了怎麼辦?
“過來,箱子在裡面。”男人已經率先走進了屋中。
夏初無奈,“那……宮先生,我需要換鞋嘛?”
“不需要,這裡沒有給女人準備的鞋。”宮墨的聲音和他人一樣冷漠,夏初撇了撇嘴,這男人太古怪了一點。
夏初想了想還是脫下了鞋子,就這麼赤腳走了進來,省得一會兒弄髒了他的地面麻煩。
男人回頭看到夏初,她出來得匆忙連外套都忘記了穿,身上就只穿着一條單薄的白色連衣裙而已。
柔軟的頭髮披散在她的腦後,赤腳走來,男人不知道爲何看到她這麼簡單的裝束,反而想要將她擁入懷中。
“宮先生,你檢查一下你的箱子,我的箱子呢?”夏初將箱子交還給他。
說實話她是不太喜歡這裡的,黑白兩色的裝潢讓她覺得十分壓抑,心中更是十分不舒服。
“在那間屋。”宮墨指着一個方向。
夏初躡手躡腳的走進去,爲什麼要躡手躡腳呢?因爲這個公寓雖然裝修得十分華貴,而且也很寬敞,但裡面就沒有一點家的感覺。
分明屋中開了空調,她總覺得陰森森的,有些不寒而慄,這偌大的公寓就男人一人居住,一人住還這麼黑漆漆的,要是自己住在這裡肯定會瘋的。
整個房間都異常安靜,氣氛詭異的可怕,夏初一點都不自在。
他指的方向正是他的臥室,臥室和客廳也差不多,牀單更是誇張得沒有絲毫褶皺,五星級酒店的牀恐怕都沒有他鋪得這麼整齊吧?
夏初在牀邊發現了自己的箱子,已經被打開過了,她首先找的並不是自己的卡包,而是那封信函,還好在這裡。
信函本來就沒有封口,所以宮墨雖然已經打開過夏初也是無法察覺的。
宮墨就站在她的背後,本以爲她會先拿卡包,沒想到只是去拿了那封信函。
這封信是寫給米若的,一個米若而已,比得上她那些卡麼?
看她小小的身影蹲在原地,宮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夏初總能給他一種保護的慾望。
例如她蹲着的時候,他便想要從背後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