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愉快的走到了夏初的旁邊,保鏢不知道從哪裡買了一把傘跑來,“大小姐,讓你淋雨了。”
“沒事,誰也沒想到突然會下暴雨。”夏初滿不在意。
幾個保鏢都盯着夏初旁邊的男人,夏初擺了擺手,“是這位先生撐傘送我過來的,我答應送他一層,你們回去吧。”
“是,大小姐。”
夏初讓蕭冷霆上了車,“先生,你住在哪?”
蕭冷霆給她報了一個地名,正是以前夏初住的公寓,夏初喃喃道:“怎麼這麼熟悉?”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有點不認路,等我開一下導航吧。”夏初設定好了路線,正要出發,發現大雨傾盆而下,視野極其不好。
“這會兒雨太大了,開車的話危險性大,不如等雨小一點再走?”蕭冷霆提醒道,這會兒完全就是大暴雨,雨刷器都刷不過來馬上玻璃又被雨糊住了。
“也好,這是什麼鬼天氣,說下雨就下雨,煩死了。”夏初皺了皺眉,似乎不太高興。
蕭冷霆心中倒是挺開心的,他覺得這是老天爺在幫助他們。
“是呢,說下就下。”蕭冷霆應和道。
夏初趁着現在也沒事,打開了一個小蛋糕,“不介意我吃點東西吧?”
“當然不介意了,你請便,不過都這麼晚了,小姐還沒有吃晚飯嗎?”蕭冷霆看了看時間,早就過了吃晚飯的時間,要是夏初沒有吃飯他也會很心疼。
“吃了,晚飯有討厭的人,我沒吃太多,所以買點糕點回去。”夏初咬着一塊蛋糕含糊不清道。
有安米歐那張臉,她又怎麼能吃得下去?看到安米歐心都覺得煩躁了,所以草草吃了點就離開了。
蕭冷霆看到那低頭吃東西的女人,腮幫子鼓鼓的,像是一隻小松鼠一樣特別可愛。
“你討厭怎樣的人?”他藉着她的話題說下去。
“唔,特別自大不說,心眼也特壞的人呢。”夏初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對於蕭冷霆的問題她是有問必答。
雖然她不記得蕭冷霆了,但身體本能還在,以前兩人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所以從一開始她對蕭冷霆就有特別的親近感覺。
蕭冷霆知道她口中說的那個人是誰,不就是安米歐麼。
見她三下五除二吃掉了一塊蛋糕,馬上又伸手朝着另一塊抹茶的伸過去,不錯,是比以前飯量大了。
以前下午茶,她最多隻吃一塊,有時候只吃得了三分之二,蕭冷霆此刻看夏初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自己孩子似的。
夏初覺察他的目光,頓時覺得不好意思,本來是要送他回家的,結果自己倒是使勁吃起了東西。
“咳,那個,你吃嗎?”夏初想要化解一下此刻的尷尬。
“我晚餐吃過了,現在吃不下。”蕭冷霆溫柔道,其實他不算是一個喜歡吃甜食的人,只是因爲夏初喜歡他纔開始喜歡上。
夏初點點頭,“好吧。”她吃完了抹茶蛋糕將垃圾收拾好,蕭冷霆卻是伸手過來抹掉了她嘴角的碎渣。
肌膚觸碰的那一瞬間夏初的心跳猛地加快,小臉也染上了紅暈,“那個,我可以自己來的。”她忙用餐巾紙狠狠的擦拭了嘴。
蕭冷霆看到驚慌失措的小兔子,覺得她更可愛了。
“雨小了,我們走吧。”夏初迫不及待地想要擺脫車裡這種莫名其妙浮着的曖昧氣息,蕭冷霆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的側面。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蕭冷霆比較瞭解夏初,很快就化解了尷尬。
兩人天南地北的聊着天,夏初的情緒十分高漲,她沒想到居然會遇到一個喜好和自己完全一模一樣的男人。
就連將他送到了樓下她還有些意猶未盡,蕭冷霆更是如此。
“先生,你到了。”
“嗯,時間還早,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上來坐坐喝杯咖啡。”蕭冷霆溫柔的邀請道,他當然希望和夏初再近距離接觸一下了。
雖然夏初也覺得他很好,但還沒有好到讓她莫名其妙去一個男人的家裡。
“不用了,我得回家了。”夏初禮貌的回絕。
蕭冷霆心中有些失落,不過一想現在兩人的情況,聊了一路已經算是額外的恩賜了,他也而沒有過分強求,否則夏初還要以爲問他是什麼怪叔叔呢。
“好,那我就先走了,回去的時候小心點。”他禮貌的道別。
“嗯,再見。”
“再見。”蕭冷霆看着那輛離開的車,小兔子,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送走了蕭冷霆,夏初摸着自己還突突跳動得十分歡快的心臟,這是怎麼了,她連他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居然會心跳加快。
搖了搖頭,將那個人甩到了腦後,她還要等這件事結束了去找孩子的爸爸呢,絕對不能對其他人動心。
回到了大別墅,仍舊是帝王般的生活,夏初美美的泡了一個澡,原本還想要查一些雨輝國際的資料,看了看錶已經快十點了。
她現在過得跟退休的老幹部一樣,每天都是早睡早起的生活。
一是爲了孩子,二則是她要睡晚了第二天指定起不來,她試過一晚就再不敢輕易嘗試了,畢竟頭疼欲裂的感覺很難受。
乖乖關燈上牀睡覺,這一晚夏初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她猛地自己在一個彩色遊樂園裡面玩。
她坐着一匹馬兒飛上天,身後是男人寬厚溫暖的胸膛,他的懷抱是那樣有安全感。
好想要看看他長什麼樣子,但每當她轉頭過去,男人的臉上就像是蒙着一層紗似的,她看不真切。
只覺得他的聲音很好聽,他抱着自己的感覺就像是陽光灑落在身上,很溫暖。
第二天一大早她醒來的時候嘴角還是向上揚起的,說明昨晚的那個夢有多美,美得讓她寧願沉溺在夢境之中不願意醒來。
“他是誰呢?”夏初咬着手指發呆,“要是能看到他的長相就好了。”她覺得那個人就是孩子的爸爸,可惜從頭到尾她都沒看到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