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樂樂走出了醫院,外面陰雲密佈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樣,她不敢去想象如果那時候東籬沒有扛過去,他要是動了艾米現在會變成什麼樣的結局?
不管是不是自願的,自己應該都無法接受那樣的他吧,蕭樂樂捂着自己的胸口,還好兩人沒有走到那一步。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這個號碼是她來英國之前蕭冷霆給她的,如果她出了任何事情都可以打這個號碼去找那人。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對方顯然是知道她的身份,“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你去給我查一個人。”
“小姐請吩咐。”
蕭樂樂說了艾米的名字和特徵,對方很快就掛了電話,“小姐給我兩個小時的時間。”
“好。”蕭樂樂掛了電話,這一次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艾米,她既然想毀了自己和東籬,那麼自己就毀了她的人生。
蕭樂樂渾身散發着冰冷的寒意,艾米有膽子這麼做,那麼就要付出她後悔一生的代價。
兩個小時以後蕭樂樂接到了電話,“小姐,資料我已經打印好了,現在你方便見面嗎?”
“可以。”蕭樂樂約了一個咖啡廳,不出十分鐘一個身穿筆挺風衣,十分紳士的男人出現在蕭樂樂面前。
“小姐你好,我是傑,蕭總吩咐過,小姐在英國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聯繫我。”
“你好傑,我要的資料呢?”
“在這。”傑給蕭樂樂遞過去一個密封的牛皮信封。
信封裡面裝着一疊資料,首先從艾米的家庭開始介紹,她的爸爸現在任職劍橋教授,這也是爲什麼她會認識東籬的原因。
艾米小時侯家境一般,她媽媽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丟下她和爸爸跟着一個有錢的男人離開。
這件事給艾米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艾米心中很是憤怒不堪,從而發誓自己一定要出人頭地。
小學時候的她貪玩,成績平平,從她媽媽離開以後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後來爸爸隨着工作的變遷讓她們的生活越來越好,艾米的成績一直都是十分優異,才高中的時候就開始玩起了股票,目前爲止成績還不錯,有一筆不少的存款。
怎麼看這都是一個勵志女人的故事,蕭樂樂繼續往下看。
三年前,艾米的媽媽回來了,原來她這些年過得並不好,當年她跟着的那個男人沒過幾年就將她踹了。
艾米媽媽也不好意思回來,繼續找有錢人,以前年輕倒還好,後來一點點老去,沒有人再喜歡她。
檢查出得了二期癌症,生活潦倒的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給出這筆治療費。
迫於無奈之下她只得回來,艾米雖然對她冷淡,卻答應出錢讓她去化療,二期還不算晚期,只要接受治療就可以痊癒。
到前面蕭樂樂都沒有看出有什麼問題,再看向後面幾行,化療到一半到時候艾米停了醫療費。
艾米媽媽慌了,以爲她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原來艾米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救她。
不僅如此,她還要報復她媽媽,先給她一個希望,再親手粉碎了希望,讓她徹底陷入絕望之中。
她的媽媽在兩年前去世,死在了自己的出租屋,房東通知她去領屍體,艾米讓房東自行處理。
最後還是艾米爸爸看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埋了她,艾米從頭到尾也沒有去看過她一眼。
蕭樂樂這才知道艾米是一個復仇心極強的女人,一旦狠起來六親不認,她的媽媽固然有錯,可她竟然能夠絕情到這樣的地步。
後面的內容也涵蓋了艾米是個怎樣的女人,從小到大,只要是攔了她路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例如高中和她一起保送劍橋大學的同學,就在來學校籤確認書的時候突然發生了車禍。
又例如大學有人和她競爭一個重要的名額,那人也無故受傷,雖然這些事情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艾米乾的。
一件兩件還好,每件事都聯繫在一起的時候,艾米這個人蕭樂樂算是徹底瞭解了。
恐怕這一次她打的主意就是給東籬下藥,等東籬忍不住要她的時候自己出現在洗手間看到這一幕。
一方面不僅可以分裂自己和東籬的感情,另一方面她藉此纏上東籬,恐怕她後面還準備了不少手段對付自己。
蕭樂樂眉頭緊鎖,還好東籬意志堅定,否則這一次又要讓艾米如願了。
看完了艾米所有的資料,蕭樂樂這纔開口:“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還在家沒有出來。”
“我要你二十四小時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一有風吹草動你就向我報告。”
“好的小姐,對了,那個艾米最近在尋找工作,但行業中的人聽說了她那樣的手段之後,沒有一個公司收留她。”傑將知道的消息一字不差的告訴給蕭樂樂。
“找工作是麼……”蕭樂樂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你有辦法讓她進入G集團?”
G集團是英國一家十分大的上市公司,傑點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小姐爲什麼要幫這種女人?”
“幫她?就算是我幫她吧。”蕭樂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艾米不是最擅長給人希望又狠狠破滅別人的希望麼?
她要是找人將艾米打一頓罵一頓都是很簡單的事情,可那樣並沒有一點意思,既然遊戲已經開始了,她纔不會輕易放過艾米,一定會給她留下永生難忘的回憶。
“那我去安排,小姐還有其它吩咐麼?”
“暫時沒有,有她的消息就告訴我。”
“好。”
蕭樂樂吩咐妥當出了咖啡廳,等她再回到醫院的時候東籬已經醒了。
“樂樂呢?”東籬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蕭樂樂。
“樂樂有事出去了一趟,籬兒怎麼這麼笨,大冬天的洗冷水澡?”周碧清嗔怪道。
“媽咪沒事,我以爲我身體很好沒關係的,誰知道突然就生病了,以後我會注意的,你就不要擔心了,樂樂去什麼地方了?”東籬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被人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