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知道妮姐的身份，而妮姐每次出現在他面前也是卸了妝，一臉的青澀。
那是蜜兒唯一一次見過那樣的妮姐，她覺得妮姐纔是天使。
妮姐說她不管再苦再累，只爲保留他臉上乾淨的笑容，讓他畫出他心中的世界。
蜜兒覺得這樣的妮姐真的很偉大，同時又有些心疼她。
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一張僞裝的笑臉，卸下了面具，裡面的悲傷只有自己才能看得見。
她有要保護的人，自己也有，自己的家人。
自己和妮姐不同的地方在於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去掙錢。
很快自己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給你搞定了，這是我一特好的姐們，你直接去找她就好了。”
“謝謝你。”
“還跟我道謝呢？我把電話給你，你自己聯繫她吧。”
“好的妮姐。”
“丫頭，記住了，不管在哪裡工作，都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否則被騙的人就是你。”妮姐若有所思提醒了一句。
“嗯。”
“包括我的這個姐們，她可以幫你，但你要是動了她的利益，她也不會輕饒了你。
在這種場子裡混的人沒有幾個是單純的，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提醒你只是因爲我真心拿你當妹妹，其她人未必會像是我這麼對你，所以你自己要留個心眼，爲人處事都得要注意，知道嗎？”
妮姐知道蜜兒的性格，和那個人一樣，都是那麼單純善良。
和自己這種一直呆在黑暗中的人大不相同，也正是因爲這樣，自己纔會特別喜歡她。
“妮姐，我知道了。”
“有任何事都要給我打電話。”
“好的。”
掛了電話蜜兒心中一片溫暖，很多人覺得妮姐很髒，在私下罵她罵得十分難聽。
在蜜兒看來，妮姐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她背後一定有對天使的翅膀。
她好好照顧着她的心上人，還資助了一些貧困生上學，對自己更是關照有加。
比起李婷這樣的人來說，妮姐纔是真正爲她好的朋友。
蜜兒撥通了妮姐給的那個電話，對方的口吻很豪放，一聽就是和妮姐是一個類型的。
“妮子已經給我說了，你就叫我希姐吧，妮子說你是個大學生？”
“是的希姐。”
“那你也沒玩過牌了？”
“那個……我玩過鬥地主。”蜜兒很認真道。
“噗，還真是隻小白兔，算了，你先過來吧，我得教你些東西。”
“好的，希姐那就麻煩你了。”
“麻煩是有些麻煩，誰讓我欠妮子一個人情，你就好好謝謝她吧。”
蜜兒結束了電話就趕去了希姐的家裡，作爲一個荷官要學習的東西太多。
蜜兒急需用錢，那就需要趕緊掌握這些知識，慢慢學來不及了，希姐要單獨給她開小竈。
趕到一處高級公寓，蜜兒去過一次妮姐的家，在一個很舊的單元房裡，還是租的。
她掙了很多錢，那些錢卻很少是真正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蜜兒看到那連門牌都十分精緻有格調，心中想着如果妮姐肯對自己好點，她早就住上了這樣的高級公寓。
人人都是都說妮姐很聰明，其實在蜜兒看來，她纔是最笨的人。
按了幾次門鈴總算纔有人開了門，迎面走出了一個高大俊美的男生。
蜜兒有些眼熟，這人不是她們隔壁班的班草周珉？
“你怎麼在這？”蜜兒有些好奇，他在學校可受歡迎了。
周珉見到蜜兒臉上很是不自然，“我，我來看一個朋友，你怎麼來這了？”
“我來找希姐。”
“那我先走了。”周珉急衝衝離開，蜜兒更是覺得奇怪了。
這時候一個女人慵懶的出現，她的臉上還有一抹沒有褪去的紅暈，頭髮散亂。
身上更是穿着一個吊帶裙，肩帶都滑落到了胳膊上，裡面沒有穿內衣。
她這個樣子……怎麼看都有些像是剛剛做完某件事。
“你就是許蜜？”希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蜜兒深深給她鞠了一躬，“你好希姐，我就是許蜜，以後就拜託你了。”
“妮子怎麼沒說你長得這麼漂亮。”
蜜兒的面容足矣讓所有女人妒忌。
“那個……我可以做荷官嗎？我真的急需用錢。”
“當然可以，事實上你的臉就是最好賺錢的利器。”希姐伸手朝着她的臉摸來。
蜜兒覺得怪怪的，對她的話有些不太明白，但一想到妮姐說過她會照顧自己的話，蜜兒也放下了心。
“你跟我進來，我教你怎麼玩牌。”
“哦，好的。”蜜兒跟着她進了屋。
沙發上還有散落的女人內衣褲，以及撕開的安全套包裝。
“那個……希姐，我能問問你和剛剛離開的那個男生是什麼關係嗎？”蜜兒知道不該這麼八卦，可是真的好好奇啊。
“你認識他？”
“嗯，他是我們隔壁班的同學。”
“對了，你也是大學生。”希姐隨意坐在沙發上，手指夾起了一支菸，熟練的點燃。
口中吐出煙霧，蜜兒被嗆得連連咳嗽。
“這麼點菸就受不了？要成爲一名真正的荷官，不管場中發生任何事情你都要冷靜相待。”
“我知道了。”蜜兒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開始給自己上課。
還以爲她會繼續講發牌的事情，她卻是緩緩開口：“小周是我的人，換句話說我包養了他。”
“什，什麼！”蜜兒驚訝的嘴裡都快塞進來一隻雞蛋了。
看到她吃驚的表情，蜜兒輕笑一聲：“丫頭，你該不會以爲這世上只有男人包養女人，女人照樣可以玩男人。”
“這……這……”蜜兒連自己的聲音都找不到了。
“我討厭談戀愛，所以我會包養一個固定的牀伴在我有需要的時候給我解決，小周算是我牀伴中比較聽話，活還好的。”
蜜兒：……
此刻她一頭黑線，希姐怎麼這麼污！她真的不想知道周珉的活好不好啊，這讓自己以後怎麼去面對他？
“對了，你既然認識他，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
蜜兒所知道的周珉好像是有女朋友的，不過這個時候她也弄不清楚兩人有什麼約定，也不好胡說。
“他不是我們班的，我和他也不熟，不清楚他的私事，你會限制他有沒有女朋友嗎？”
“當然，我的牀伴可以不固定，但他必須要在包養期間保持乾淨，這是基本規矩。”
“……”蜜兒無語，這是個怎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