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爲您。“再倒回去看。”聶新馬上打起精神,坐到電腦前面親自操作。
這個男人的表現確實是像顧念安所說的一樣,他坐下來,挽起一隻袖子,手往口袋裡掏東西,掏的不是煙就應該是注射器了
畫面就在這裡截止,後面攝像機就沒電了。
放大這個人的手臂看,血管之上確實有針孔。
只有毒AA癮非常大的時候,他們纔會採取直接進注射的方式。普通上癮的吸幾口就行了。而且現在各種新型的毒AA品都有,還在用這種方式的人不見得有很多。
“他第二天準備去找盼盼的時候,遇上了霍晟霍晟當時被林官威打傷,他有了可乘之機!在鼎城找到幾個毒AA販不難,找到他們!能戴得起這種表的人,每次拿貨量不會小。”顧念安指着屏幕,激動地說道。
“這裡的事我看差不多了,回去吧。”聶新站起來,亢奮地說道:“我相信這次一定能揪出這個人了。”
藍琅予點頭,沉聲道:“是,我們一定可以。”
——
霍永仁這時候正在打哈欠,面前丟着一隻剛用過的針筒。
他活動了一下脖子,低頭看向正跪在他腿邊給他捶腿的年輕女孩子,不耐煩地一腳踢開了她。
“沒勁沒勁?給你這麼多錢,你是屬麪條的啊?”
女孩子不敢出聲,爬過來繼續給他捏。
霍永仁又是一腳,把她踹得更遠了。
“滾滾”他低斥道:“長得太醜了,讓你們媽媽送幾個年輕漂亮的來。”
女孩子爬起來,撿起一地被撕碎的衣服,快步跑了出去。
“霍總。”他的心腹站在門口,低聲說道:“公司出了些問題,您最好去看一下。”
“什麼意思?”霍永仁揉了揉眼睛,往後一躺,“有什麼問題好出的?”
“所有員工和客戶都收到了一封預發的郵件,霍晟半個月不上線,郵件自動發出。告知員工和客戶,除他親自任命的人之外,所有人無權處理公司任何訂單。這樣一來,公司所有的業務都會停下,不能發貨,也不能簽訂新合約。”
“什麼意思?”霍永仁打了個哈欠。
“就是公司所有部門都不得不停下工作。”心腹說道:“您剛籤的幾個合約,都沒辦法實現,現在毀約的話,要賠錢。”
“那就找到那個他的指定人,讓他簽字。”霍永仁蠻不在乎地說道。
“找不到呀,根本沒有說是誰。”心腹爲難地說道。
“我AA操你們是豬腦子啊?隨便找個人去當這個人啊!”霍永仁煩不勝煩,抓起茶杯用力擲向心腹。
“不是啊,他們要印章,有印章的纔算數。”心腹說道。
“那就去弄個印章!”霍永仁又抓起鞋子丟他。
心腹退到了門邊,一臉無奈地看着他說:“那章子沒辦法複製,一點對不上都不能使用。所有的員工如果不按規定來,銀行就會自動停住他們在公司的工資戶頭所以在找到這個人之前,沒有人敢工作。”
“霍晟是不是神經病啊,他想自己毀了自己的公司?”霍永仁這才急了,坐起來破口大罵:“哪有人自己這樣整自己的?他要是突然出車禍死掉了,那公司是不是跟他賠葬。”
“關鍵是他沒死,也沒有找到他的屍體,失蹤的狀態。”心腹攤攤手,小聲說:“他估計是爲了防止被綁架?或者像你一樣,被軟禁?”
“滾。”霍永仁跳起來,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椅子。
心腹趕緊跑了出去。
霍永仁在房間裡繞了會兒,抓起了丟在沙發上的手機。
“張總,合同的事要和你說明一下。”
“我已經收到通知了,不能履行合同嗎呵呵,等着賠錢吧。”對方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媽AA的,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霍永仁又開始拔另一個號碼,才說了一句話,就被對方給打斷了。
“你搞什麼鬼?還說和我一起發財?我連下家都找了,你是想讓我破產啊?賠錢!”對方怒氣衝衝地吼了他幾句。
霍永仁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拍着後腦勺,來回繞了二十幾圈,黑着臉往外走。
“霍總”心腹跟過來,小聲問:“現在怎麼辦?明天天一亮,他們肯定都會讓律師過來。”
“把那些人全都抓來,讓他們開工做事。拿指着他們的腦袋,看他們做不做事!”霍永仁轉過頭,怒吼道。
“啊?”幾名助理都呆住了,有人大膽地提醒他:“您剛剛被保釋出來,這都是費了很大的工夫的,如果現在這些人可都難纏啊,要抓這麼多人回來不太現實。若再有人報警,您又要被”
“我又要被什麼?什麼不現實?有什麼不現實?”霍永仁揮起巴掌就往這些人的腦袋上砸,“讓你們做事,就知道嘰嘰歪歪,吃老子的用老子的,你跟老子嘰嘰歪歪?想死是不是?想死的就自己跳樓去,省了我一顆。”
幾個人被打得四處躲,叫苦不迭。
霍永仁出完氣了,擡腕看錶,“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把這些人全都抓回去做事。”
幾個人只好一溜小跑下樓,唉聲嘆氣地去做事。
“這樣下去會出大事呢,把人抓回來怎麼行?”有人抱怨道。
“我看他是瘋了。”
“我不想幹了,我走了。”
有人掉頭就跑。
“喂,你這樣跑了,你欠的錢怎麼辦?”有人大聲說道。
“媽AA的,比死了強。”那個人還是一溜煙地跑了個沒影。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了會兒,無奈地踏上了去抓人的路。
霍永仁自打這次出來,確實就跟瘋狗一樣,逮誰咬誰。手下的這些人都叫苦不迭,但是因爲被他用經濟控制住,又沒有人敢逃走。
霍永仁獨自坐在房間裡,又點着了一根菸,用力叭了一口,罵罵咧咧地說道:“我就不信了,弄不過你一個死人!死都死了,還要給我難題。看我不把你挖出來,再殺個七八遍。”
“你殺誰七八遍?”低沉的嗓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霍永仁一個哆嗦,驚恐地看向門口。
高大的身影倚在門上,冷漠的眼神直視着他。
“什麼?”霍永仁一躍而起,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能,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死了嗎?”
“我死了嗎?”那身影動了動,低頭,點菸,姿態優雅。
“你就是死了!”霍永仁喉結滾動幾下,冷汗直冒,“你不可能站在這裡!你就是死了!中了那麼多,你怎麼可能不死?”
“我中了嗎?你眼花了吧?”男子兩指夾着煙,緩緩擡頭,冷酷地說道:“如果你眼花了,建議你去看看眼科。”
“你少裝神弄鬼,明明你剛剛還發了郵件,說你半個月不上線,大家都別想幹活。你這個神經病,你不上線,就拉着擎天所有的人跟你去死嗎?”霍永仁指着他咆哮道。
“對啊,我要是不好過,誰都別想好過。”男子吐了口煙,輕描淡寫地笑了笑。
“瘋子!你這個怪胎!你是鬼嗎?是不是鬼?”霍永仁壯着膽撲過來,用力往他的胳膊上揮了一拳。
男子閃身躲了一下,笑着說:“你怕鬼啊?”
霍永仁看着這張熟悉的臉,一身大汗直冒。
屋子裡的燈滅了,走廊的燈光不停地閃。這一幕,像極了鬼片裡鬼魂要爬出來的前奏。
“世上哪有鬼,你別裝神弄鬼你到底是死是活的?”霍永仁更緊張了,跑到了沙發邊,從沙發墊子後面拿出了,指着他說道:“你別過來啊,不然我殺了你。我就不信殺不死你了,我能殺你一回,我就有殺你兩回三回我讓你魂飛魄滅”
“讓你好好唸書你不肯,魂飛魄散啊。其實我真是鬼,今天是來帶走你的,走吧,跟我去地獄,油鍋刀山等着你。”男子撣撣菸灰,牽了牽脣角。
“去死去死去死!”霍永仁被他激怒了,一個哆嗦,摳動了扳機。
沒響,一顆也沒有。
男子搖搖頭,淡淡地笑道:“你真蠢。”
聶新帶着警察衝進去,把霍永仁摁到了地上。有個大毒AA販一眼就認出了這隻表屬於霍永仁,還有他的就是擊中蘇志的那一把,做彈道痕跡檢測就行。還有天眼拍到了他在那一天開車前往景區的照片
“你是誰啊?你到底死沒死啊?”霍永仁衝着那男子大喊道。
“我是個演員。”男子聳聳肩。
顧念安慢慢地走到門口,仇恨地看着霍永仁,這個畜生害死了霍晟恨不能把他挫骨揚灰!她從口袋裡拿出了尖刀,一步步走向了霍永仁。
“念安,別衝動。”藍琅予死死抱住了她。
“我要殺了她。”顧念安嘶吼道,“我要一寸一寸地割了他!”
“別這樣,他會受到懲罰的。”藍琅予奪掉她的刀,把她緊緊地抱進懷裡。
顧念安眼睛死死鼓起,咬得牙都要碎了
夜深了。
在一間密不透風的房間裡,一個已經關掉聲音的電腦正在播放視頻。山澗順流而下,霍晟隨着水一直漂。他沉下去,被巨石擋住,水把他衝到了山澗邊。兩名男子從林子裡衝出來,擡起他就走匆忙中,顧念安送給霍晟的那枚戒指掉到了草叢裡。
門開了,一名男子走進來,往電腦前的椅子上一坐,抓起了放在電腦鍵盤上的戒指,盯着看了半天,眼裡閃過一抹不安的光。
“誰救走了你?”他擰眉,把戒指丟回鍵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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