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這麼說,他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啊。”谷依依不自在的就有些心虛,她知道自己和池奕凡的差距不小,可從來沒想到會差那麼多。
“也不能這樣說。”唐迅看着後視鏡裡的谷依依又說“池總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池總的爺爺也是在他大學還沒有畢業的時候就去世了,當時萬利的規模也只有現在的一半,這些年,是池總帶領萬利走上行業龍頭,也是在他的高瞻遠矚之下,我們萬利才能發展的這麼快,甚至帶動了帝都的經濟發展。”
谷依依不得不佩服唐迅出口成章以及拍馬屁的功力。就算池大BOSS不在,人家還是不遺餘力的拍馬屁。
回到浮水路的別墅,谷依依就一頭扎進了自己的臥室,用度娘好好的搜索了一番。
居然,在百度百科裡,有關於池奕凡這個名字的全部介紹!這是什麼概念啊?這就說明,谷依依這幾天一直在和一個知名人士在同一個屋檐下,一起吃飯,同出同進。
她終於瞭解,校長大人何以對池奕凡畢恭畢敬,她也終於明白,何以唐迅等人對他那麼唯命是從,他就是傳說中坐擁一切的男人啊。
萬利集團只是他名下的主公司,屬於萬利名下的還有無數的小公司,涉及餐飲,旅遊,酒店,建築。當然,萬利這幾年最大的成就,當屬唐迅所提到的萬利路商業街的建成和運營。
萬利路她是去過的,全程走下來,至少要兩個小時,那是什麼概念啊?就是比她家鄉的整個小鎮子都要大呢。
“難怪唐迅奉池奕凡爲偶像一樣,他的確就是非人類啊。簡直就是神的存在啊。”谷依依看着電腦屏幕上那個優雅俊朗的面孔,他的眼眸永遠那麼堅定,好像永遠都知道自己的方向,永遠都不需要對自己的未來有任何迷茫。
“天啊。”谷依依這纔想起來,“我居然,打了這麼了不起的人?還用水潑了他?還……還罵了他?”
這就好像說,有人不知好歹冒犯了超級巨星一樣可惡。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有錢麼。”谷依依心一橫,滾動着手裡的鼠標,越往下看,她就越知道這個男人的確很不一般。
他的成功絕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必啊。
十歲的時候父親去世,而他就在同年被送到英國皇家學校讀書,十六歲那年,以優異的成績直接進入哈佛,也就是說!他大學畢業的時候,谷依依還在高考!!
“啊????傳說中的天才兒童啊。”谷依依開始有一種失落感了,怎麼人和人的差距就這麼大啊?除了命好以外,他真的很優秀,十六歲讀大學,他能聽得懂嗎?
在他讀大學期間,老總裁病逝,他隔年回國,當時萬利一度出現很嚴重的內部整改,也就是說,二十歲的他,要從老一輩的董事手裡奪回萬利。
谷依依對着鏡子裡自己那張小巧的臉好好的看了一番,自己二十歲的時候,好像也就是讀大一的時候了吧?那時候,她最大的煩惱就是四級,還有就是賺錢,還有就是朱晨,而人家大BOSS的二十歲,居然就開始建功立業,稱霸商場,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看着他的年紀,谷依依掐指一算,他比自己大五歲,那麼他現在也就是二十八歲,天啊,二十八歲,居然是帝都首富,更是業內奇才。
谷依依終於相信了一點,那就是池奕凡的話絕對不是大話,他想要毀掉她谷依依的前途一定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而像他這樣的大BOSS一定脾氣很臭,如果自己不聽話,搞不好還會連累家人,比如他一怒之下,把老家爸爸包的地給買了,那自己全家都要喝西北風了!!
谷依依腦海裡瞬間就浮現出黃世仁的臉,可憐的楊白勞和喜兒苦哈哈的簽字賣身。
“不行不行。”
看着梳妝鏡裡的自己,谷依依的視線下移,她看到那小腹微微的起伏。
“你還真是好命啊。”谷依依伸出潔白的手指,輕輕的撫上小腹“你知道自己一出生,就會在這樣的家庭了嗎?多少人要羨慕你呢”
谷依依忽然想起一句話,人們說,母親是指引生命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使者。那麼,她如今就是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上的使者了吧?
如果,這個孩子生下來,應該會很幸福的吧?他應該會成爲像池奕凡那樣了不起和優秀的人吧?
谷依依忽然有一種使命感,她第一次覺得,她應該生下這個孩子,不爲了池奕凡,不爲了任何人,只是爲了這個小生命。
於是,就有了接下來的那場談話。
當池奕凡的車子在別墅外停住,谷依依第一時間走到大門口,她柔柔弱弱的身體穿着合體的睡衣,站在張嫂的身後,探出小小的腦袋。
“有事嗎?”他冰冷的眸子一閃,冷冷的打量着谷依依。
“唔,有。”谷依依有些拘謹的點點頭。
那句話果然沒錯,見人下菜碟麼。看來谷依依也是這種人啊,難道只是因爲了解到池奕凡這個男人的背景,自己就真的也開始變得卑躬屈膝了?
谷依依啊,谷依依,不能這樣勢利!
池奕凡揮揮手,對身後的司機說,“明早七點來接我。”
“是,老闆。”司機也離開了。
不會吧,現在已經是十二點了,他明早七點還要出發?那麼,他也就睡五六個小時了。谷依依瑟瑟的揉着手指頭,她沒想到,這麼有錢的人,居然也這麼勤奮辛苦。
“跟我上來!”谷依依發呆的時候,池奕凡已經走上樓梯了,他回頭不耐煩的瞪了一眼谷依依。
“啊?”谷依依纔回過神,又耷拉着腦袋跟在他的身後,輕輕的“哦”了一聲。
“把門關上。”進了池奕凡的臥室,他回眸又命令着谷依依。
“關……關門??”谷依依心頭一緊張,居然磕巴起來,她這是怎麼了,今天好丟人啊。
“有問題嗎?”他冷冷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