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依依,這三個字,一時間成爲各大搜索器的榜首,最近穩居帝都圈的第一名。
當然,這也讓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對依依一度恨之入骨。
依依如今走在萬利裡,基本上處於低頭走路的狀態,倒不是爲了撿錢,只是實在怕碰到池家人,這種時候碰面,實在是太尷尬了。
想不到……冤家路窄。
“依依。”叫住她的人,正是池奕辰,他是池萬青的兒子,這幾次谷依依和他老爸發生了正面衝突,想必這個池奕辰也知道了,這個時候大家見面,實在是尷尬的不要不要的了。
“哦,是你啊。”依依佯裝出一副很意外的樣子。
“依依,我怎麼覺得,你最近在躲我啊?”池奕辰溫柔的微笑,眼睛彎成好看的桃花狀“聽說,你最近很忙?需要我的幫忙嗎?”
依依的確很忙,託大老闆的福,現在銷售部的工作一下子增加了幾倍,可是離職的員工卻每天都有,這下依依的工作量陡然增加,依依現在還要幫忙處理一些自己根本看也看不懂的文件,那些對她來講花花綠綠各種混亂的數字啊。
“不,不用了。”依依纔想擺手拒絕的。
“走吧。我來幫你。”他疼惜的揉了揉依依的腦袋,之後就自顧自的幫依依抱着那些文件往辦公室走去。
雖然很尬尷,但是有個人幫忙,這種滋味實在是太美妙了,亂七八糟的數據,在池奕辰的講解下,變得調理清晰,他沒有BOSS大大那銳利高傲的下巴,相反的還很溫和暖暖的。
其實,就連池奕辰自己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在谷依依這個小女人身上浪費那麼多時間,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每一絲情緒波動,竟然都會在他的心裡烙下一個又一個深刻的印記。
她偶然拖着下巴望向窗外的笑意,大抵是屬於池奕凡的吧……
聽到同事偶然談論BOSS的事情,依依眼角那一絲絲變化,大抵也是因爲池奕凡的。
還有她時不時翻看那各種沉寂的手機,大抵也是因爲池奕凡吧。
谷依依,爲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傻的一個女人,每天傻兮兮的等着他,每天傻兮兮的盼着那個冷傲無情的傢伙。
“依依,如果想他,就去歐洲找他吧。”忽然,池奕辰這麼似有似無的說了一句。
依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陡然被驚醒“去哪裡啊?”轉眸的一剎那,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已經淋溼了一大片。
“我不去。”依依淡淡的淺笑,那笑意有些蒼涼和悲傷“我要在這裡等着他。他說過的,他會回來。”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事情,何況是這種完全沒有歸期的等待。一轉眼,大BOSS離開帝都已經有半個多月了,帝都的冬也已經過去了,這幾天甚至有些暖意了。
萬利的狀況不好,多虧了唐迅和amy以及各位高管的支撐。
小睿也長大了,再有半個多月就要滿百天了……
一切都在變化,可是,大BOSS,你到底什麼時候會回來呢?等的時間越長,依依發現她的心越不安,她有的時候甚至會做惡夢,夢到BOSS大大受了很重的傷,最後掉下了懸崖。
每次從這樣的夢中驚醒,依依都會縮進被子裡,然後偷偷的落淚,那個空蕩蕩的牀上,除了有BOSS大大殘留的味道以外,什麼都沒有……
原來,沒有了BOSS大大,她竟這樣的想念。那麼,那個獨自在遠方的大BOSS也是一樣的嗎?
不知道是不是思念BOSS大大過度,還是因爲換季的原因,一向身體健壯的小依依,就這麼毫無徵兆的病倒了。
持續發燒了三天,這天,小依依早早就鑽到被子裡睡覺了。房間昏暗,沒有一絲光亮,她的思緒飄飄蕩蕩的。
起初還能聽到外面張嫂的聲音,再後來,就是一片寂靜。話說,這個池宅實在太大,可是隻有他們幾個人,就顯得每個人都那麼渺小,心裡空蕩蕩的。
一個人影一閃,輕輕推開臥室的門,他悄悄走進臥室,帶着陣陣的涼意,他看了看那個在睡夢中安然恬靜的小女人,把她輕輕的抱近了自己的臂彎裡。
雖然動作很輕柔,可還是驚動了那個小女人,依依左右扭了扭身體,終於在他的臂彎裡找到了一個最柔軟舒適的角度,繼續埋頭進去,像是一隻小貓咪一樣,甜甜的打着盹。
“依依,我回來了。”他將冰涼的鼻尖慢慢移到依依的脖頸上,大口的吸允着依依髮絲裡的香氣。
多少天了,他最懷念的,也不過就是這個小女人身上的那一縷縷甜香。
嗯??這是在夢裡吧??一定是做夢了,和往常的夢一樣,不過是更真切了一些。依依揉了揉自己迷離的眼眸,沒有說話,只是輕輕伸出暖洋洋的手臂,攀住了他的脖頸,賴兮兮的把腦袋貼到他的臉頰上“池奕凡,我想你了。”
或許是因爲多日不見,或許是因爲依依的這一次撒嬌,讓BOSS大大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滾燙的身體緩緩貼近依依,把那個柔弱瘦小的身體狠狠的抱在懷裡,他的吻也像雨點般落下,落在依依的每一寸肌膚上。
起初還很溫柔,只是慢慢的,他的力氣變大,慢慢的,他身下的那個小女人開始感到呼吸不暢,開始有些吃痛。
直到這個時候,依依的意識才慢慢的清醒過來,原來,一切都不是夢???
“真的是你?”依依仰望着他的臉頰,氣喘吁吁的說。
“是我,我回來了。”他也大口大口的喘息,輕輕撫弄着依依的髮絲“我回來,回來像你要回一個人。”
“……”
“谷小姐,請把我老婆,還給我。”他低聲柔柔的在她耳鬢邊呢喃“把她還給我,我會好好對她,保護她,不會再讓她傷心。”
那忍了很久的淚水,瞬間就決了堤,這些天的擔憂,這些天的思念,匯成汪洋,終於一涌而出去。
她啜泣着,抱住他的肩膀,躲在他的懷裡嚎啕大哭,“你討厭,你是壞人。”
“對不起。”他忽然就心疼極了,低頭吻着她光潔的額頭。
“這些天,你去哪了?”
“你去哪了?”
“去哪了呀?”
依依反反覆覆的重複着這一句,直到她再也說不出話,哽咽的喉頭髮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