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二師姐情緒不對,謝婉瑩搬把椅子給二師姐坐,去倒杯水。
米思然識相地抱起桌上的書本,先走一步拉上宿舍的門。
這個新的師妹有點兒體貼人。何香瑜想,她覺得現在是沒臉見人了。
把口杯端到師姐面前,謝婉瑩輕聲說:“二師姐,你去看演出了嗎?”
何香瑜嗚咽聲後,兩隻手抱住她肩膀像個娃子號啕大哭,哇哇哇哭的老悽慘,堪比撕心裂肺。
謝婉瑩手忙腳亂,伸手去拿抽紙巾遞給師姐擦擦臉:“出什麼事了?”
拿住紙巾,何香瑜狠狠地抽一把鼻涕眼淚。
“演出什麼時候結束的?”謝婉瑩從頭問起。
“我不知道,他幫我叫的車。”說到這句話時,何香瑜一臉又要哭了。他完全可以不搭理她的,結果居然紳士地幫她叫車,讓她不知如何說他這個人好了。
誰幫二師姐叫的車。這回謝婉瑩聰明地聯想起來:“是陶師兄嗎?”
小師妹莫非如大家傳言中昨晚上和曹師兄好了,腦子開竅了,一猜即對了。何香瑜對着她的兩隻眼閃了閃問號。
謝婉瑩糾正對方的思考方向:“師姐,說你自己的事。”
何香瑜的腦袋耷拉下來,需要承認的是:她估計永遠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在她和大家的眼裡,他是個有名的好好先生,一隻佛,說話溫柔體貼,從不得罪人。做人難,難到什麼地步,他樣樣做的好,八面玲瓏,卻像八賢王被人私下裡討厭。
“陶師兄是很照顧人。”謝婉瑩說,從沒覺得陶師兄是什麼八賢王。八賢王做好人是有野心的,想篡奪皇位。陶師兄壓根兒沒這種企圖心。
“我知道。”何香瑜擡起頭爲他說話,“我也是觀察了很久,發現他不是大家說的那種人。”
其實看曹師兄和陶師兄的親密關係,都可以推測到絕對不是。曹師兄這樣正義感十足的人怎麼可能跟個壞人交朋友。這與傅老師絕無可能與一個花花公子交朋友一個道理。
當了解一個人越多越發現他的好之後,自然而然地被對方吸引住。何香瑜坦白自己的心理路程:“原先不喜歡他的,沒想到後來反而喜歡上了。”
謝婉瑩突然想起個問題:“今晚陶師兄去看演出了嗎?”
“對。”何香瑜再次如鴕鳥低落下腦袋,“有人送他票讓他去看演出,可能是她送的。”
謝婉瑩的腦海裡蹦出個人影。
“瑩瑩,你不問我是誰。伱知道是誰是不是?”何香瑜察覺到什麼,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問。
“我不知道。師姐。陶師兄沒和我說過他有票要去看演出。”謝婉瑩嚥下口水,不敢刺激到師姐。
“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何香瑜要求道。
謝婉瑩只得幫師姐簡單分析下:“師姐,我沒聽過陶師兄有緋聞,有沒有可能他只是去關心一個生病的人。”
小師妹意思是誰可能生病了嗎?何香瑜詫異。
“師姐,你今晚的票是有人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