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裡?發生什麼事?”很快意識到她那邊有動靜的曹勇問。
“師兄,沒事的。殷醫生也在這裡。我們這就把人送去醫院。”謝婉瑩說。
接下來,一行人開車把傷者送往國協。
曹勇起身急回科室安排病牀。見狀,陶智傑跟過去看看情況。
得知自己人打了人,韋天朗從家裡趕回醫院。
回來泌尿外科見教授的殷奉春,先承認自己的不是說:“是我不夠冷靜,教授。”
“你打了她幾巴掌?”韋天朗問。
“一巴。”
“你知道伱錯在哪兒嗎,殷醫生?”
殷奉春想,自己剛不是認錯了嗎?
“你錯在。”韋天朗耐心教導他,“明知道她那人這德行,乾脆掃她幾巴掌再說。反正,一巴掌她告,幾巴掌她也告。”
四下一大片笑聲響起。
殷奉春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認真說的話,他進去見到那場面時是冷靜不下來。他女朋友和謝婉瑩只是防禦,而對方是往死裡打兩個女孩子,如何叫他不冒火。
韋天朗理解他,說:“若被我看見我老婆被人打,我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男人不保護自己的女人能幹什麼。”說完他再拍拍殷奉春的肩膀:“現在對方住進我們醫院算是入坑了。我相信曹勇醫生能處理好的,有什麼事情我過去和他商量。”
殷奉春回想起謝婉瑩的主動提議,一時並未能猜到她的真實想法和目的。讓這種人住到自己醫院裡來,乍一看貌似給自己添麻煩似的?
吳麗璇知道發小是爲了她,跟在發小後面說:“瑩瑩,你不用考慮到我的。”
只有弄清楚這人失憶的原因,覆盤整件事情經過,發小才能徹底擺脫過去的陰影。因此讓這人住院檢查治療是必要的。謝婉瑩是做這樣的盤算,說:“麗璇,你先相信我,讓我試試好嗎?”
相信不相信發小當醫生的能力,肯定相信。吳麗璇暫時退到了外面去。
病人手臂有輕微燙傷,先請來燒傷科的醫生會診。由於現場急救處置及時,病人只需再塗點燙傷膏,沒什麼大礙。
李耀紅不太滿意,嘮嘮叨叨:“我兒子的手很重要的,上這點藥夠嗎?”
燒傷科的醫生聽完家屬的話問回去:“嫌棄塗藥不夠?要把他拉進手術室做植皮留疤嗎?”
李耀紅當場結巴了。
比起自己母親,方勤蘇一路沉默。沒人知道他是嫌棄母親行爲舉止不說話,或是違抗不了李耀紅不敢說話。
曹勇進來對病人說:“給你重新約好了檢查時間,明天你把之前沒做的磁共振先做了。”
“他爲什麼做檢查?”李耀紅緊張道。
“他自己想做身體健康檢查。”“沒必要。除了這點燙傷,他身體好好的。”
明明兒子被失憶困擾,結果這母親張口閉口自己兒子一點問題也沒有。這是真愛自己兒子嗎?
“你不該對他撒謊的,他不是車禍。”謝婉瑩插入來道。
“他怎麼不是車禍了?”
“他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