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師兄,你認得小師妹說的人嗎?”何香瑜問。
幾個人說話時,有人走進停車場內,應是聽見他們對話的末尾說道:“鬆圓第三人民醫院,我記得你去過的,曹勇。”
是陶師兄的聲音,何香瑜回頭見到人,急忙拉下小師妹的衣角悄聲問:“他不是早走了嗎?”
陶師兄是個好醫生。當他們去開會,只剩陶師兄有空,陶師兄因此留下來幫他們主治團隊向經紀人曜哥繼續瞭解相關情況。一個姓鐘的打電話過來,是給他們醫生敲響了警鐘。謝婉瑩給二師姐說。
她們兩人對話時,陶智傑意味悠長的目光瞟了瞟這個何師妹站到後面去的位置。
以前她使勁兒纏他,現在變成使勁兒躲他,這種二極管行爲模式真是徹頭徹尾的三歲娃子思維。
從他眼神裡讀到這層意思,何香瑜心頭咯噔下:再次被他鄙視了,怎麼辦啊?
不是所有人能從容面對感情。不少人面對初戀做出來的言行舉止可以比肩探索新事物的小孩子。
只因爲人類的大腦學習永遠需要一個過程。如何對待感情是一樣需要經驗值。若一個人第一次對待感情如同個感情老手,反而是違反常理的。
二師姐的反應屬正常。所以謝婉瑩不認爲陶師兄說二師姐好比小孩子是完全的貶義詞,不過是證實二師姐在感情方面毫無經驗罷了。
陶師兄是個醫生,和神經外科大佬是好朋友,必定懂這些,自然能最大限度寬容二師姐。
反之,可能二師姐不太能原諒自己。
男女戀愛問題,很多時候遠不止異性相吸也有異性競爭。誰愛誰先,誰愛誰更多,會不時地在雙方之間較量。
這些思維絕對會經過人類的腦子進行利益盤算,結果會在理智腦的干擾下部分戰勝純粹的情緒腦,再做出任何出奇而糾結的事兒。
現在二師姐大概是進入第二階段大腦戀愛過程,積累新的經驗值。
不知覺摸了二師姐的腦子,謝婉瑩發現自己來神經外科後被吊起對這個科的興趣,這是她經歷其它外科沒有的。
必須承認,神經外科作爲外科界的珠穆朗瑪峰專科,吸引了無數醫學生前仆後繼,是真的極具吸引力的一個科室。
宋醫生那樣的天才,嶽班長那樣的人才,優秀人才個個被吸引進這個專科是有道理的。
神經外科研究的不止是病,比哪個科更接近於研究整個人類的本質。
沒人不對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類感到好奇,本能地想探索真相。
“陶師兄說曹師兄去過鬆圓第三人民醫院。”何香瑜回頭問她,“會不會曹師兄可能見過你表姨媽表姨丈?”
這?謝婉瑩真不知情,她的目光望去師兄的俊顏上:師兄見過了嗎?
接到她打來的問號,曹勇回想起在她老家醫院做完急診手術隔日回到急診科遇到的那一幕。
明明保安說她昨晚有出現與誰是親戚,那人使勁兒否認她不是自己親戚。
“周若梅醫生,婦產科醫生。”曹勇準確念出那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