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醫生隨大衆感慨萬千,對丁玉海和周若梅說道。
所以這兩人曾經想的煽風點火鼓動輿論來搞事肯定是亂彈琴。若沒有謝醫生的話,病人的手術完成不了,家屬們反而要先找丁玉海算帳的。
“老廣,你的話越是誇張了。”丁玉海的話快說不下去了。
回溯起來,廣醫生夸人似乎是一層一層往上誇的。先說人家可能參與手術團隊,接下來夸人家當一助,再夸人家一助做的棒極了,棒到和主刀的技術並肩齊美,現在再誇到手術沒有她不行了。
廣醫生被他們夫婦提醒後意識到真是這樣,澄清道:“我沒誇張。不能怪我。是他們領導藏着掖着她,不讓她一下子露出王炸給我們看。這樣可以讓我們有可看性,一路看下去好比看電影似的。”
丁玉海和周若梅聆聽廣醫生的妙語連珠,內心裡的氣快憋成個要炸的大氣球。現在他們不信邪的地方早不在於謝婉瑩有多厲害,而是不可能只有他們兩人不甘心。
天下小人多着了,遠不止他們兩人,不信其他人能坐得住。
“哎?”對面電話裡廣醫生突然間問起他們說,“你們打電話給媒體了嗎?”
丁玉海和周若梅立即揚起頭。
“沒有。”丁玉海這回很謹慎,否認道。
方澤多媒體會議室裡如今是忽然颳起了一股妖風的狀態,令所有人十分意外。
先是見有人匆匆忙忙走進來給侯主任報信兒,說是有部門領導一位林科長帶着辦事人員來到醫院,說是接到投訴舉報案件要求暫停手術。
“有人打電話給林科長他們投訴說這臺手術不合規。”廣醫生轉述現場的情況,急到要命了,是想起之前丁玉海說要去報媒體控告的話,“老丁,你不會傻到真做這種事情吧。”
“我和我太太怎麼可能。我們在鬆圓,離伱們那裡十萬八千里遠,如何去首都當地部門投訴?”丁玉海是有真憑實據這麼說的。
他和他太太可以內心裡詛咒有人這樣做,然而讓他們自己做不可能,他們兩人真就不會傻到把發牢騷的話兒付諸於行動了。他們是欺善怕惡仗勢欺人的人,得罪不起的人他們是不敢去做的。他們最擅長的事兒是在人家背後煽風點火而不是親自動手。
廣醫生了解他們這對夫婦的慫逼性格,也清楚他們絕對不敢硬碰首都圈的大佬。所以之前被他廣醫生一說,這兩人立馬縮回去先當起縮頭烏龜。
“你們沒做,有沒有把這個事告訴給其他人知道?”廣醫生問。
“我們在鬆圓,今天剛知道這件事,想做什麼能來得及嗎?”丁玉海說,“不如先調查下他們身邊比我們早知道消息的人。”
周若梅拉了拉老公的衣角:爲什麼幫他們提供思路?
謝婉瑩預計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這樣更好,好讓他們作壁上觀漁翁得利。
“我早說了。”丁玉海坐下來,不禁洋洋得意重複自己放過的話,“肯定不會是所有人都如你所想護着她一個醫學生得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