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勇,你當時讓他自己搞定嗎?”其他人望向當時的上司。
“我?”曹勇想指自己鼻頭了。
大家回想起來,那會兒他在國外進修。
莫怪黃師兄那麼討厭呂副主任和王醫生,當時是那兩人不管他讓他自己搞定。
這要說到每個人當醫生的心態不同了。呂副主任和王醫生把醫生當成份賺錢的差事看而已,不像黃師兄把自己想象爲天使。
醫學圈裡有句實話,太愛當白衣天使的反而當不久醫生。現實太殘酷:醫院不是天使當家是死神當家,是很多人的死亡歸宿。
一頓飯吃完,小亮亮在搖籃牀裡不哭不鬧,睡得像個大爺似的,應證了李曉冰這個媽說兒子膽小是多想了。
任崇達提前告訴班上女生謝同學:“這個週末和首都心肺研究所約好了,週日上午班上所有人去參觀。”
本來人家單位週末該休息的,願意爲了他們班特別開放半天招待他們一班子同學來學習,足夠叫同學們感動的。
任崇達接到了學生感激的目光,繼而收到旁邊曹勇這位老同學極其不悅的一瞥。
剛想着週末約她出去玩,結果任老師來這一招?
週末去公園約會不可能了,只能跑研究所去約會。
曹勇想着適時該拋出殺手鐗,道:“剛好,一羣人那天參觀完心肺研究所到隔壁去吃飯。”
隔壁吃飯?謝婉瑩迷惑着望向曹師兄。
任崇達更是一頭霧水狀:“你打算請我們全班吃飯嗎?這太破費了。”
請四五十個人吃飯,這筆餐費不小的。
“請你們吃的食堂飯。”曹勇說。
說來任崇達沒去過首都心肺研究所,不太清楚那裡周圍的環境:“你意思是首都心肺研究所的食堂在自己單位隔壁?”
揭穿秘密的人是周老闆。周樹仁做生意的,四處跑,而且是醫學人,熟悉市區內各處比較知名的醫學場所。
“他說的是首都神經外科研究所,地點在首都心肺研究所後面,穿過條小巷子能到。兩家單位的食堂飯菜都挺好吃的。”周樹仁說。
任崇達和自己學生猛怔了下之後,數落起曹同學:“你想邀請我們班同學去參觀神經外科研究所可以直接說的。”
謝婉瑩可以想象到嶽班長等一班愛神經外科的同學聽見這個消息心情會高興到飛起來。
任崇達想明白曹同學的心情後吐槽:“我沒先說要去神經外科研究所參觀讓你不高興了。這能怪我們嗎?”
不怪你這個輔導員怪誰。當着我這個神經外科大佬的面,只盯着人家的首都心肺研究所。
“我真不知道你可以帶我們去神經外科研究所參觀。”任崇達吐實話,不然早找上老同學了,而不是當時盯着曹育東。
“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爲對方這話朱會蒼需要給曹勇同學辯解兩句,“他爺爺以前曾經一度是神經外科研究所所長。”
前些年去世的曹家老爺子是搞神經外科的,任崇達承認自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