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同學他們幾個早就只跟着謝同學轉悠了,之前一路來的經驗告訴他們,跟謝同學不會有錯的。
不會兒,曹棟發現這個班頂尖的那批學生全沒有到這邊來,急忙跑回袁芳老師的研究室查探究竟。
學霸到底和學渣有顯著區別。真學霸是不會像魏同學只盯着外觀絢麗的玩意兒。當然魏同學如今醒悟了,不會再傻子似意圖把神仙哥哥那裡類似的東西買回家把玩。
在西醫學上醫學研究做到深處是講究微觀,用外科話來說抽絲剝繭不會有錯。
遇到好學生,老師自然願意打開自家寶庫。袁老師用鑰匙開自家“庫房”的門。謝同學帶頭,其他同學魚貫而入,走到操作檯上的顯微鏡面前。
袁老師拿出了一盒子病理玻片,是謝同學渴望已久的心肌細胞切片了。
除了可以用眼睛直觀觀察這些難得的病理標本以外。老師們有把數據錄入到電腦裡頭。旁邊辦公桌上的電腦打開數據庫之後一樣可以查看。
凡事講究親眼目睹感受最深,對於搞研究的學術科研工作者一樣如此。學生們先在顯微鏡周邊圍站着了,排隊等候着親眼瞧一瞧人體秘密。
袁芳老師見他們這些人識寶懂寶很高興,坦露出“庫房”秘密:“這是研究所建立之前已經積累下來數十年的東西。”
心肺研究所是八十年代建立起來的。二十年出頭的時間對搞科研而言的學術人來說不算長可以說算短了。
搞過研究的人知道,最難的是搞到數據再能分析,醫學領域一樣。所以,在醫學上的研究項目很少能短時間內完成的。具有深度的科研項目是永遠探索不只的,不以年計,是幾年數十年研究不完的。
像這樣新建初期的研究所和研究室,起步階段必是要聘請大佬過來領導,只有這些頂尖大佬能帶來可觀的數據和可靠的科研渠道方便採集到數據。
這些海量數據需要靠臨牀病例一個個積累,只有在臨牀工作的醫生能搞到。研究所有研究員,不可能讓研究員憑空捏造數據,因而絕對離不開需要醫院的配合。心肺研究所背靠的是首都國都系這顆醫學臨牀大樹,真就缺不了搞數據的途徑。
一幫在場的學生能聽出來,自己這是在見證醫學臨牀上各科團結協作的精華。
這些玻片,顯然是先靠着國都系的外科醫生們,精挑細選病例,在手術中把心肌標本切下來。病理科再做成病理切片。再到內科大佬領導的研究室裡頭反覆研究。所以說袁芳老師這裡的討論課題一個外科醫生都沒有興趣參與是說不過去的。
邊聽教授講授,同學們圍着操作檯,見到中間的謝同學被衆人推舉率先坐在操作檯前的凳子上。
穿白大褂的謝同學,在臨牀上走動的時候英姿颯爽的,做手術動作瀟灑自如,當前坐在科研凳子上,儼然保持着外科生乾淨利落的形象,一舉一動犀利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