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咬了她一口,咬得她的唇麻麻的,好似吃了很多的辣似的。兩只手被他壓著,兩條腿也被他壓著,她沒有一個地方是自由的,是可以攻擊他的。
「再多罵幾句,嗯?」充滿脅迫的話語傳進她的耳畔。
哦,哦,才多久沒見,這個男人現在怎麼會變的這麼可惡呢?他不是最縱容她,最寵她的男人嗎?
現在是怎麼樣!世界反了?童子琳怒氣沖天,「你再不放開,我就報警了!」
黑線華麗麗地刷過他的臉上,對于她的威脅,黑箬橫都沒話說了,要是說這句話能逼走犯罪者,那麼犯罪率就不會這麼高了。
顯然,女人也發現自己過于幼稚的說法了,她窘紅了臉,蠻橫地說︰「你到底放不放開?」
罷才是那麼甜美充滿誘惑的女人,轉眼間又成了一個凶狠的女人。不過這都沒有影響童子琳在黑箬橫眼中的誘惑指數,指數攀升不止。
「你說我想干嘛?」當他決定要把她給掠上山時,他想過要如何在疲乏的山中度過美麗時光,而是他最中意的幾項選擇中之最。
而現在,環境變了,想法卻沒有變過。
童子琳銀牙咬了咬,她想把他給喘下去,可是她沒有辦法。可他明顯的,她瞧得仔細,「你要是敢對我有非分之想,我就……」
她戛然而止,某男的爪子己經伸到她的豐滿,甚至還發出滿意的嗯哼聲,「怎麼辦!我不想拿開我的手……」說的同時,手指還配合地抓了抓她的胸乳。
她羞紅了臉,不知是酒意,還是生氣,亦或者是不好意思,「你……放開!」
女人有時候太過聒噪,男人都喜歡用一招解決,黑箬橫也不例外,干脆俯,吻住她的小嘴。
……
第7章(1)
到天亮時,套房的ji情才逐漸地冷淡。
童子琳己經被轉移了戰地,全身赤luo地趴在床上,她昏昏欲睡,浴室里的男人正在淋浴。她很想睡,只要眼皮一閉,她就可以睡著,可是她不能,她還沒有出氣呢!
她脾氣很倔,她不喜歡別人踩在她的頭上,所以她一定要出氣。當她听到浴室的水聲停了,腦子里的話也整理了一遍。
「喂!」她的聲音很輕,喊叫了一晚,如今絲毫不見活力。
黑箬橫停下擦拭頭發的動作,確定不是自己听錯了,才開口,「你叫我?」
清清沙啞的喉嚨,童子琳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听上去比較正常,「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台詞應該是一夜後的男女會講的對話吧?黑箬橫挑挑眉,輕聲地「嗯」了一聲,沒有異議。
心頭參雜了不一樣的情緒,童子琳皺著眉,為什麼會這樣?他似乎一點也不在乎,是因為他有了別的女人?
一年不見,他似乎變了很多,童子琳昏昏欲睡的腦袋此刻猶如糨糊,她很想睡,可是一想到這個男人沒有被自己氣到,還一副同意她的模樣,再多的睡蟲都被驅走了。
她微微抬起頭,眼里有著不甘,不滿自己被他壓在床上活活折騰了一晚,活像是陪睡小姐。
黑箬橫沒有說話,只道︰「昨晚我沒有避孕。」
童子琳嘴角揚起一抹笑,這個男人真幼稚,以為憑小孩就能綁住她了?她正待要反駁時,他下面的話差點就把她氣得吐血。
「記得服藥。」黑箬橫扔下毛巾,胡亂地抓了抓頭發,撿起地上的衣服,快速地套上。
此時此景,此人的一言一行,無不讓童子琳覺得自己真的成了陪睡小姐了,「黑箬橫,你……」
「我先走了。」黑箬橫在鏡子前面整理了一下儀容,轉過身俯視著床上的女人,一臉的冷淡。
火,啪啦啦地燒得猛烈,童子琳咬著銀牙,突兀地提議︰「你要不要繼續保持這樣的關系?」
如果是以前的黑箬橫,一定會對于她這種行徑不齒,甚至會罵她……
黑箬橫挑挑眉,「這樣的關系是指……炮友?」
她點點頭,眼里的挑釁很是明顯,「要不要?」
他笑了,是那種沒有溫度的笑意,「好。」
童子琳錯愕,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附和她的話,還答應了她荒謬的提議。突然覺得這一年,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阿、阿橫?」
不再連名帶姓地叫著他的名字,童子琳又像以前那樣叫著他的名字。
「怎麼了?琳琳。」
他的稱呼沒有什麼不對,只是少了一種溫柔,他以前喊她的名字的時候,總讓她有一種春風拂過的感覺。
「沒什麼……」氣焰一下子滅了,童子琳此刻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黑箬橫走上前,看著她疲倦的容顏,面無表情地重述一遍,「記得吃藥。」交代完以後就轉身離開了。
她呆呆地看著遠去的人影,看著門被關上,整個房間突然陷入一片安靜。這種靜默靜得可怕,童子琳感覺不到歡愛一晚的疲憊,意識跟身體似乎月兌離了。
他,怎麼會變的這麼不一樣?那麼,以前的他是怎麼樣的呢?她捫心自問。他對她很好,對,只能用一個好字來形容他,可現在他對她,不是很好,卻也不壞,該如何形容呢……
心里有一個聲音響起,是不在乎……對,就是不在乎,他現在對她的方式就是不在乎,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吃藥,不想要他們之間有了不該有的交集。
她應該大聲地嗆聲回去的,為什麼要她吃藥,吃藥對女人多傷呀,他干嘛不戴!
她應該這麼說的,可她忘記了,被陌生的他給嚇得忘了這麼說。
之前他們也沒有刻意地要避孕,有水到渠成的意味,可現在他的強調在她看來實在好笑,總說女人善變,女人無情,事實卻是,男人的絕情才叫人寒心……
童子琳足足瞪著天花板十分鐘,兩眼只是反射性地眨動,不仔細看,活像一具死尸。
餅了很久,她的臉上出現一種堪稱詭異的神情。有一點內疚,有一點氣憤,也有一點不滿。
內疚的是她之前的任性讓他變得深不可測,但內疚只是一閃而過;氣憤是因為她被他這樣的對待,因為她是童二小姐,所以她不爽;不滿是對比黑箬橫前後的態度,她心里有了落差。
「王八蛋!」她大喊一聲,活像黑箬橫站在她眼前供她打罵發泄。
手臂一揮,打中的是空氣,身體的酸痛提醒了她另一點。那就是黑箬橫這個混蛋居然不替她清理一番,任由她像一具破破的玩具躺在這里。
而他,只顧自己爽快後就拍拍走人了!
黑箬橫,下次見面,她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不過童子琳想見他,卻沒有這麼容易,因為他很忙,不是忙著跟女人打情罵俏,而是工作繁忙,這是大姊告訴她的。
難得跟大姊相約一起喝咖啡,哪曉得話題盡是黑箬橫。
童子琳听覺疲勞地轉了一個話題,看著大姊明顯凸起的肚子,「大姊,你有幾個月了?」
「有七個月了。」童子瑜溫柔地笑著說。
「哇!真的好快呀!什麼時候生呀?」童子琳兩眼睜得大大的,好似沒見過孕婦。常言道,孕婦最美。這話套用在童子瑜身上實在是合適,童子瑜懷孕後更顯女人味。
「還沒呢,還有兩三個月呢。」童子瑜笑著撫著肚子,「對了,小妹前一段時間生了一個兒子,你也不回來。」
主動忽視了大姊口中的責怪,童子琳傻笑道︰「呵呵。」
童子瑜搖搖頭,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有空記得去看小妹。」
「有,我有去看,前幾天無聊我就回台南看她了。」回來之後,公司的事情倒不忙,而她也因為心情不好,便回家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