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張華耀和任哲倫互相對視一眼,兩位大佬腦子裡是均想着:她不是他們所想的可能不太懂,是真懂,一五一十講技術難點沒有錯。
奇怪的地方是,明知道沒法解決這個技術難點,她怎說能做呢?
女超人在想什麼東東?任哲倫的眼眯眯起來。
作爲病人的朋友幫病人打探消息到這個地步,方理事呼吸稍顯急促,心頭緊張。
接下來即將到來的,是醫生會給他們希望或是絕望了。
醫療器械產品和其它工業產品一樣,只要市場有需求肯定會有開發。新的適合四支病變手術的產品絕對會有。她謝婉瑩是從未來歸來的人,比現場醫學大佬們更清楚這點。
只能說這病人病不逢時,生病在新技術發展的萌芽階段等不到技術完善階段,導致剛燃起的小燭火希望一吹即滅。
很多病人求醫時,都是這樣的現狀了。
醫生難免跟着痛惜惋惜。
現階段要怎麼辦,如果非要做這樣的手術可能需要冒險下。
她謝婉瑩有從未來帶回來的技術信息,不知能不能從現有的技術產品中找到合適的去做稍微變通運用到目前的手術案例中。她說的病例可以再研討是這個目的。
由於不能說透避免剝到自己重生的皮,她的話只能先說到此爲止先說一半。
聽她這一半的話,方理事不免提心吊膽,跟其他兩位大佬一樣感覺她有些冒進。
幾位大佬沒能想到她有未來信息,一致認爲在很短時間內憑空想出個新血管吻合器爲匪夷所思,完全不可能。
“先去看看病人。”張華耀起身說。
討論到這裡基本方向定了,可能需要再建議病人以穩妥爲主。如方理事說的此刻更需要醫生親自和病人面談談清楚這個問題。
一行人隨之離開辦公室走去急診觀察牀位。
去到時,見隔簾裡頭是站着一羣人圍在病牀邊,有病人的家屬幾位兒女孫輩,有先前告知先來查看病人的都葉青他們。
聽見腳步聲都葉青轉頭,發現他們幾個喊:“來了來了。”
都葉青這期盼的語氣讓後腳來的同事們聽出:他們是在這裡嘗試說服過病人但應該沒成功。
帶消息回來的方理事率先回到病牀邊告訴老朋友:“李老師,我給你把國陟最有名的醫生張主任任醫生他們請過來了,你有問題可以直接請教。”
病人李老師聽着點點頭。
幾位病人的兒女記起以前方理事講過的話,問:“方阿姨,您對我爸提過手術機器人,他們是能做這類手術的醫生嗎?”
給過病人希望的方理事登時心情難受,剛在辦公室聽見的可是希望破滅。耷拉下肩膀,方理事低聲說:“都醫生是他們的同事,可能都醫生跟你們稍微說過是否可行。”
“都醫生是說可能有手術機器人一樣做不了我爸的微創手術。”病人的兒女們愁眉苦臉起來,是聽明白方理事話裡的意思,只好回頭對病人說,“爸,你聽醫生們的話吧,改做傳統手術,醫生能給你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