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酷堡主 第2頁

「我的心豈是那麼容易被收買的?」悅耳的嗓音哼了哼。

「呵,該不是要捧著稀世珍寶,才能讓小姐心動吧?」丫鬟又笑問。

「稀世珍寶?或許吧!」

她們一邊走著,一邊交談,聲音愈來愈近,最後主僕倆在庭園中和君震逍相遇,彼此打了照面。

君震逍看了走在前頭的紅衣女子一眼,就見對方是個約莫十七歲的年輕姑娘,有著驚人的美貌。

那張粉雕玉琢的瓜子臉上,有著美麗絕倫的五官,而她的肌膚白皙水女敕,看起來吹彈可破,再加上她那嬌小卻玲瓏有致的身段,確實是個很容易讓男人神魂顛倒的美人。

只可惜,這樣一個沉魚落雁的美人,卻有著令人無法苟同的性情。

從剛才她和丫鬟的對話,不難知道她擁有大批的追求者,每天挖空心思地送上各種禮物,對她大獻殷勤,只求得到她的青睞。

對于別人追求的心意,她當然有不接受的自由,然而她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卻讓他不敢恭維。

罷才她親口說了,唯有稀世珍寶才能打動她的心,看來退回禮物、遲不接受那些追求,只是她故作姿態、欲擒故縱的把戲。

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藉此讓對方采取包積極的行動,甚至不惜獻出更貴重、更稀有的奇珍異寶當禮物吧?

他一向對高傲自負、刁蠻驕縱的千金小姐沒有半點好感,而她這樣將追求者玩弄于股掌間的行徑,更是讓他反感極了。

正當君震逍在心中對眼前這位年輕嬌美的女子留下極差的評價時,一旁的總管石叔開口替兩人做了介紹——

「君堡主,這位是我家的小姐。小姐,這位是‘冷焰堡’的堡主——君震逍,君堡主。」

「原來是君堡主,久仰大名。」

程淨雪落落大方地打招呼,由于知道眼前這男人是爹期待已久的貴客,她彎起嘴角,揚起一抹友善的微笑。

原本她想將剛才的不愉快暫時拋到腦後,但是眼角余光卻剛好又瞥見了貼身丫鬟喜兒還捧在手上的那些東西,那讓她美麗的眼眸掠過一抹無奈。

身為杭州首富的千金,又有著耀眼的容貌、燦爛的笑容、曼妙的身段,讓她擁有了杭州第一美人的稱號,同時也成為眾家公子追求的目標。

對于那些趨之若鶩的追求,她一點也沒有虛榮的快樂,更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相反地,她還覺得相當困擾。

對她來說,如果正在努力追求、討好自己的男人,剛好也是她心里喜愛的對象,那一切當然十分美好。

可現在最大的問題在于——她對那些男人一點心動的感覺也沒有啊!

既然對他們無意,那些過分積極的追求舉動,簡直就是可怕的夢魘了。

她一點兒也不想要被這些追求者眾星拱月似地圍繞著啊!

事實上,她之所以不願意收下他們送上的禮物,就是不希望讓他們產生不切實際的期待。

無奈的是,她的婉拒不但沒有斷了他們追求的意念,反而還激起了他們更強烈的征服,三天兩頭地送些愈來愈貴重的東西,就盼能夠用那些價值不菲的禮物來打動她的心。

其實,比起那些昂貴的東西,她心中真正認定無價的「稀世珍寶」,是真摯深濃的感情,是彼此深愛的兩顆心。

正值豆蔻年華的她,當然也渴望能像她幾個已出嫁的手帕交一樣,有個好的歸宿,嫁給懂得珍惜自己的男人。

她不希望男人只是因為她富裕的家境和過人的美貌,就對她趨之若鶩,彷佛只要能夠擁有她,就可以向全杭州的其它男人炫耀似的。

那樣的心思看在她的眼里,簡直膚淺極了。

她的年紀雖輕,卻不代表她是個見識淺薄的女子,她知道美貌不過是皮相罷了,就算再怎麼嬌美如花的女子,也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

倘若因色衰就愛弛,那真是可悲極了。

所以,除非對方愛她的心勝于愛她的美貌,才有可能打動她,而那樣的感情才是她所企盼的。

君震逍當然不明白程淨雪的心思,而從剛才她和丫鬟的對話,他很自然地認為她只是故意抬高身價,想藉此得到更多的殷勤、討好,以及更貴重的禮物罷了。

他的眼神因此變得更加寒冽,原本就相當冷硬的臉部線條,此刻看起來又更嚴峻了一些。

程淨雪微微一愕,從沒見過這麼「冷」的一個人。

他看起來簡直像是用千年寒冰雕鑿出來似的,渾身籠罩在一股冷冰冰的氣息之中,那讓她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沖動,想要伸手模模他的臉頰,看看是不是真的像雪一樣冰冷?

一意識到自己荒謬的念頭,程淨雪差點忍不住噗哧地笑出聲來。

當然,她沒有真的動手,因為他此刻的神情明白地顯示著——閑人勿近!

程淨雪笑了笑,對君震逍疏離冷峻的態度一點兒也不以為意,因為整天被眾多追求者糾纏的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更多的愛慕眼光。

能夠和一個男人相敬如「冰」,其實倒也挺不錯的。

「走吧,喜兒,我答應了依絮要去陪她聊天談心,該走了。」程淨雪對喜兒說道。她口中的依絮是她的手帕交,就住在附近,彼此感情還不錯。「還有,你手上的那些東西,記得要一一退回去,知道嗎?」

「是,喜兒知道。」

程淨雪朝君震逍點了點頭之後,轉身離開,而君震逍和他的隨從也在總管石叔的帶領之下,繼續往大廳走去。

第1章(2)

棒天,正好是三月十五。

程淨雪在貼身丫鬟喜兒的陪伴下出門,打算到附近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廟去上香,祈求菩薩保佑一家人身體安康。

由于過去她出門時,爹不但要她乘轎,還派了好幾名家僕、侍衛隨行,保護她的安全,而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結果,就是旁人大老遠一看見這麼大的陣仗,就知道她上街了。

餅不了多久,她的那些仰慕者就會听見消息而跑來,然後,她就會像一朵花兒般被一群蜜蜂給團團圍住,幾乎難以月兌身。

經過無數次的「慘痛教訓」,她後來出門不僅不乘轎,也不帶大批的家僕、侍衛了,免得自己這個「目標」太過明顯,而這樣刻意低調的結果,通常能讓她在被「包圍」之前就抵達她要去的地方,也讓她自在多了。

她們主僕倆漫步在街上,春風送暖,日光和煦,讓她的心情相當愉快。

原本她以為今天應該也像先前幾次一樣,可以不被任何追求者糾纏住的,只可惜,她今天的運氣顯然並不太好。

「淨雪!淨雪!」

听見身後有人喊她,程淨雪停下腳步,回頭一看。

一發現來的人是伍家的二少爺——她的眾多追求者之一,程淨雪不禁按捺住皺眉的沖動,在心里暗暗嘆息。

「伍少爺。」她用著客氣而生疏的語氣打招呼。

「叫我競剛就好了,何必那麼見外呢?」

程淨雪沒有答腔,笑容卻變得更僵硬了些。

她實在不喜歡戴上虛情假意的面具,然而他並沒有真的做了什麼過分的舉動,只是追求的行動太積極了一些而已,所以她也不好板起臉孔,要他離自己遠一點。

「昨天我差人送去的那絲綢,你不喜歡嗎?」伍競剛關心地問。「是不是布料的花色不合你的意?」

「不,其實跟花色無關……」

程淨雪還沒能好好地解釋自己的心意,伍競剛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沒關系,我已經要布莊老板把所有上等絲綢都準備好了,我會再重新去挑選餅……要不,咱們一塊兒過去吧,你也可以親自挑選?」他乘機提出邀約,希望能和美人兒有多一點相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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