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今晚也喝了一些酒,而眼前的男人,她動心過,只是因爲動心許久得不到迴應,她把那份心思收起來。
因爲她知道,他不喜歡生意上的女人對他有任何想法、意思,所以她掩藏了那麼多年,掩藏的連她自己都覺得她可能真的放下,不愛他了。
可此時此刻,他近在眼前,她和他脣瓣的距離只差一釐米的距離,她只要吻過去,便可以得到他、擁有他。
簡安看着夜錦深薄涼的紅脣,像帶着致命的毒藥般吸引着她,她的脣瓣緊緊的咬着,全身僵硬。
夜錦深就那麼按着簡安的雙肩,僵硬着動作。
該死的,本想上其她的女人也讓夜夕夕難受、吃醋,憑什麼她心裡有別的男人?
可是此刻,身體裡卻有億萬個細胞在跳動、抗拒。
夜錦深漆黑冰冷的臉壓抑,濃黑的眉宇蹙起,他的拳頭擡起,重重的一拳捶在真皮座椅上。
車內的氣息,壓抑、冷凝,很快變得更加冰冷、黑沉……
夜,漫長,深沉,有着無盡的黑。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亮照射進房間內,牀上的夜錦深臉色淡漠、饒是閉着眼睛眉宇間依然有着一股冷情。
在一個痛楚的皺眉後,他睜開眼睛,目光犀利、深邃,當看到沙發上正好醒過來的簡安時,他冷硬的脣角僵硬的抿開,“謝了。”
冷冷的丟下兩個字,他掀開被子起牀,拿了西裝外套徑直走人。
簡安看着夜錦深高冷的背影,聽着他冰冷的關門聲,她長長的指甲陷入肉裡,紅脣緊緊的抿着。
夜錦深大步流星的走出酒店,開車徑直離開。
開了不到一百米的距離,車臺上的手機響起,冷眸看過去,見到是蘇秘書的電話,他點擊接聽。
“總、總裁,今天的報紙……需要出動公關部處理嗎?”手機裡傳來蘇秘書顫抖焦急的聲音。
夜錦深卻面色淡漠,姿態高冷,聲音及其冷漠的說了句,“不用。”便掛斷電話。
在車停在紅綠燈路口時,他修長的手指滑開屏幕,點開蘇秘書發過來的今日新聞。
手機屏幕一跳轉出來,便看到一串顯眼的標題:夜少簡安深夜熱吻,酒店開房,或將夜簡兩家練手?
深夜一點,有記者朋友拍攝到夜氏集團總裁夜錦深深夜喝醉,由瑞麗盛雅公司總裁簡安攙扶,兩人上車後便是一陣熱吻,當記者準備近距離拍攝,兩人卻意識到有人偷拍,關閉車窗,隨即打開車門,大方進入旁邊的五星級大酒店,一夜未出。
小編斗膽揣測,夜少這是打算新年給驚喜?告別單身生活?而如果夜氏與瑞麗盛雅練手,自然會將是一場世紀聯姻!
一段長長的文字下,附帶着幾張圖片。
第一張是簡安扶夜錦深上車的,兩人的臉都拍的很清楚,可以清楚的看到夜錦深臉上帶着明顯的醉意。
第二張是車上,夜錦深壓着簡安,頭對着頭、臉對着臉,雖然很模糊,但完全可以猜想到兩人是在接吻。
而第三張,便是兩人一同進入酒店的照片。
夜錦深看着聲情並茂的文章,面色冰冷,氣息冷凝,他握着方向盤的大手緊緊的握着,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該死!”他低罵一聲,煩躁的點開通話記錄,撥打蘇秘書的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便冰冷的命令,“給我撤了!二十分鐘後我要是再看到任何新聞報道,你知道後果!”
冷冷的說完,憤怒的丟下手機。
蘇秘書看着黑掉的屏幕,耳邊還回蕩着夜錦深危險的聲音。
他無奈又無助,心裡吶喊:總裁啊!你到底想做什麼?這不是你親手策劃的嗎?後悔也沒這麼快的啊!
……
這時,綠燈亮起。
夜錦深漆黑的皮鞋一踩油門,豪華的帕加尼如離弦的箭,一飛而出。
他臉色清冷,黑眸深邃犀利的開着車,渾身散發着冷寒的氣息。
“叮叮~~”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
夜錦深本不想過問,眼角卻撇到來電是夜夕夕,“哧……”的一聲,車子急剎車停在路邊,他黑眸直直的看着手機,大手緊緊的握着。
接、還是不接?
“呵……”隨即,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爲什麼不接?這個時候該生氣該難受的她?爲什麼他的心情會這麼糟糕?
夜錦深擡起手,冰冷的接聽電話。
“錦深,你也醒了啊?”電話一接通,手機裡便響起夜夕夕懶洋洋帶着睏意的聲音,顯然她還沒從睡夢中舒醒過來。
夜錦深聽到那聲‘錦深’以及夜夕夕軟軟的聲音,喉結深深的滑動,聲音極淡的嗯了一聲。
夜夕夕聽到夜錦深的聲音,懸着的心落下,繼續閉上眼睛,傷感的說,“我又做噩夢了,夢到你走在前面,我怎麼叫你你都不答應我,我就一直跟在你身後追着你,可你卻離我越來越遠。”
“夜錦深……你還會回來r城嗎?”
雖然只是一個夢,夜夕夕卻覺得很痛苦、很真實。
她擡起手,擦了擦夢裡落下的眼淚,再次開口說,“夜錦深……如果你真的不回來了,可以給我肯定的答案,我會習慣的。”
畢竟,她留的住他一時,留不住他一輩子。
又怎麼能企圖他放棄大好前程來r城?
“那晚你的採訪我看到了,我沒有怪你不承認我是你女朋友的意思,我也覺得那樣挺好的,只是我覺得……你還是適合呆在錦城,哪裡纔是適合你的地方,龍,就該回到海里,而不是拘束在池塘裡。”
“所以,無論有什麼變動,我都接受的起,只要你好就行。”
夜夕夕本不想這麼傷感的,可不知道爲什麼,電話接通後,她就是想把所有的想法、心意都述說給夜錦深聽。
她,不想成爲他的累贅。
夜錦深聽着夜夕夕的一字一句,淡漠的臉有着萬千種變化,從一開始的冰冷,到聽到她問他會不會回去時,變得柔和,再到聽到她說後面的那些話語,又恢復一開始的森冷、淡漠。
“呵……”是因爲根本不愛,纔不會在意,纔會這麼容易就說會習慣、會接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