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更何況不管她有沒有說謊,他都不可能接受她的要求。
蘇秘書說着,又有些爲難的說道,“總、總裁,宋傾傾……和東方曜有一腿,這件事怎麼處理?”
如果只是單純的偷拍夜夕夕,無非是單純的羨慕嫉妒,或者想要靠近夜錦深,但牽扯上東方曜,那個意義就不一樣。
難不成,東方曜又想上演東方老爺那一出,派一個女人來魅惑夜錦深,打入夜家?
聞言,夜錦深淡漠的臉冰冷,壓抑,他狹長的眼眸微眯,裡面閃現一抹懾人的寒光。
他比誰都清楚東方曜的動機,只是原以爲他不會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看來他還真是高估了他。
既然這樣,他也無需手下留情。
“最近幾天派人跟着,拍到他們在一起的照片後,直接發佈網上,擴大宣傳,至於照片,越露骨越好。”
夜錦深開口,冷冷的命令道,說完,他方纔轉身上車,“回夜家。”
十五分鐘後,車子穩穩的停在夜家別墅門外。
別墅內的傭人一看到夜錦深的車,便興奮的叫道,“老爺,老夫人、老太爺,大少爺回來了。”
夜錦深下車便聽到嘈雜的聲音,他冷冷的掃了一眼,大步流星的朝屋內走去,走進客廳的第一秒,便看到宋傾傾站在陳穆身後,乖巧的在給陳穆按摩。
想到她的僞裝,他便覺得噁心,他眼裡的情緒絲毫不掩飾。
宋傾傾聽到夜錦深回來了,是一直盯着門口的,自然第一時間便看到夜錦深眼底的怒氣和厭惡,她還沒綻放的笑容僵住,有些慌忙的低下頭,不敢直視夜錦深的眼睛。
她總覺得,他剛纔的眼神帶着打量,放佛可以看到她骯髒的靈魂。
陳穆盼了十天,終於看到夜錦深,她當即揚起和藹的笑容,“錦深,快過來,到外婆身邊。”
“你說你,就陪了我們一天,跑那麼遠去,你外公天天都念着你,要不是家裡有事,他都想等你回來。”
“錦深,工作十天,很累吧?”
夜錦深先前聽蘇秘書稟告過宋傾傾在陳穆面前說的話,只可惜,他可不會買這個情。
他坐到陳穆身邊,淡淡開口,“外婆,我去r城並沒有忙工作,只是處理一些事情,你不必擔心。”
“只是,因爲一些原因我並沒有告訴泄露我的行蹤,是誰告訴外婆我在r城?”
言下之意,他並沒有在那邊工作,也並沒有和宋傾傾通過電話,告訴她,他在r城。
宋傾傾的謊言被拆穿,當即臉色掛不住,她連忙繞過座位站到陳穆和夜錦深面前,低頭緊張的解釋,“外婆,夜哥哥,對不起,我當時只是看外婆和家裡的長輩很擔心,所有人都吃不下飯的樣子很心疼,焦急,便假裝知道消息,隨意找了一個藉口。”
“對不起。”
夜錦深面色暗了暗,薄涼的脣瓣抿開,冷冷的說道,“隨意找的藉口能蒙對地點,我倒是不知道宋小姐有這樣的特異功能。”
宋傾傾嚇得臉白腿軟,只差跪地道歉,饒是平時再會僞裝的她,此時也不免心驚膽顫,她蒼白着臉,還沒找到任何話語解釋,就又聽到夜錦深的聲音。
“還是說,宋小姐派了高級偵探特意調查我的行蹤?或者,買通了我身邊的保鏢、隨從?”夜錦深其實知道宋傾傾知道他的消息是因爲東方曜,但他偏偏這麼刻意的說着,一字一句的數落着。
而他的每一句話,無不讓人各種浮想宋傾傾,到底是怎樣一個心思深沉的女人。
宋傾傾慌忙的搖頭,不斷的解釋,“夜哥哥,真的沒有,我絕對沒有那樣做,我以我的人格發誓,我真的沒有,夜哥哥,你要相信我。”
“別再讓我聽到你那麼稱呼我,否則別怪我讓你一輩子開不了口!”夜錦深冰冷的打斷宋傾傾的話語,聲音裡無不是冷情、厭惡。
陳穆亦是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變化,看來當時葉雨芊說的是真的,只是宋傾傾還真是會僞裝,當時淡定的連她也騙了過去。
而從小就看着夜錦深長大,她自然瞭解他的脾氣,如果宋傾傾不是惹怒了他,他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還這麼不留情。
“傾傾,老實說說,你怎麼知道錦深在r城的?”陳穆不禁開口主持公道。
畢竟連夜家關係都無法查到夜錦深的消息,她可不相信宋傾傾是隨意猜的。
宋傾傾一下落入尷尬的境地,她低着頭,慌忙而又緊張,她雙手疊在一起,不停的摩擦。
她這樣的小動作落在別人眼裡,自然是心虛。
“行了,你出去吧,最近暫時別來夜家。”陳穆開口,便是更加的無情。
對她而言,她自然希望夜錦深早些娶女人,可嫁給夜錦深的女人,豈會是這樣勾心鬥角的女人?她就是爲了她死去的女兒,也得好好爲夜錦深挑選,不然她以後離開世界,怎麼有臉去見她的寶貝女兒。
宋傾傾連解釋的機會就聽到陳穆的逐客令,看着她高貴的坐在那裡,冰冷嚴肅的臉完全不如之前的溫和,她明明之前還很喜歡她的。
她委屈而又無助的望着她,“外婆,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調查……”
“夠了,我從不聽解釋,下去吧。”陳穆憤怒的站起身,杵了杵手中的柺杖,面色冰冷。
管家知道陳穆發怒,當即上前,勸說宋傾傾離開,雖然是勸說,但行動卻帶着點攆人的意味。
宋傾傾被趕走後,陳穆長長的嘆一口氣,聲音感慨、滄桑,“錦深,外婆只想讓你娶個好女人,爲此操碎了心,你得多多理解外婆。”
夜錦深濃黑的眉宇淡漠的蹙起,聲音清冷,“外婆,我看上的女人,便是好女人。”
“您如果摒棄那些世俗觀念,就不必操這麼多的心思。”
陳穆聽夜錦深一提及夜夕夕,心裡便是濃濃的生氣、憤怒,她又不是沒見過夜夕夕,那種風情的女人,着實入不了她的眼。
她開口,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