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強bao未遂

108 強bao未遂

他的身子將她壓在門板上,她抵着在他胸口的手臂橫在兩人中間,骨骼咯得她胸口發痛。黑暗中,男人的氣息越來越近,蕭蕭偏過頭,他的脣便擦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的耳朵上。

他也沒有生氣,嘴轉而準確的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酥麻感流竄出來,但讓她感覺更多的是這種舉止帶來的羞辱。

“你自重一點。”她反抗,可是他的手臂如鐵一般牢牢地鎖着她,另一隻手已經開始在她身上亂摸。

“你放開,再不放手我叫了……”她是真急了,一邊躲着他尋覓自己的脣,一邊喊着。

男人充耳不聞,見她掙扎的厲害許是不耐了,將她重新死死壓回門板上,雙隻手捧着她的臉固定住,脣準備的攫住她的櫻口。他的吻很有技巧,一點也不像鍾離衡那樣啃咬的她脣瓣發疼,可是卻只讓她覺得噁心。

她得到自由的雙手拼命的打着他,可是那些明明使了全身的力氣,但這點力道似乎對男人一點作用都沒有。他不爲所動的繼續吻着,而且越來越過份,溼滑的舌頭甚至抵住她的牙關,企圖強行撬開她的貝齒吸取裡面的甜美。

蕭蕭緊咬着下脣不允許他得逞,他的舌頭退出來,輕咬了一下她細嫩的脣角,蕭蕭吃痛地低喘了一聲,他的舌頭就趁機溜了進來。

她又氣又急,他卻捧着她的臉不肯放,舌頭細細的掃過她嘴裡的每一寸地方,肆意享受着裡面的甘甜,甚至還勾着她的舌,不容拒絕的邀它一起糾纏。手也開始在她的身上游移起來,那滾燙的體溫讓她感覺到男人身上的變化,簡直讓她倒抽了口氣涼氣。就在他肩頭拉扯她衣服的時候, 忍無可忍,蕭蕭趁他迷亂的鬆懈,高跟鞋算準位置踩了下去。

“呲——”他果然吃痛的向後退開。

蕭蕭快速轉身,可是門把根本轉不動。

“秘碼鎖,別費力氣了。”腰身被勒住,她的整個後背轉眼又貼在了他的胸膛上,耳朵還有他隱忍痛楚的低喘。

“放開。”他的堅挺晚故意抵在她的腿上,令她羞憤難當。

他沒有再說話,許是怒了,拽着她的身子往後拖拽,蕭蕭趔趄着腳步被扔到了柔軟的沙發上。模模糊糊中看到一個黑影撲過來,本能的翻了下身子想躲開,卻跌到了地上。

“啊。”幸好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可是肩頭卻撞在茶几角上,讓她痛叫出聲。

“蕭蕭,你怎麼樣?”男人緊張的出聲,黑暗中摸索着把她扶起來。

注意到這個聲音,卻令她的渾身寒毛直豎。居然是凌雲!他怎麼會在這裡?

感覺到她身體微僵,便知道自己已經曝光,聲音有點無奈:“你先坐着別動,我去開燈。”

蕭蕭的手抓着沙發邊,後背的衣料已經被冷汗浸透。

燈光乍亮,讓蕭蕭感覺不適伸手在眼前擋了擋,眯着眼睛果然看到凌雲站在客廳裡,眼睛含笑,雙手環胸地看着她。那樣的姿態和眼神,就像貓對老鼠的逗弄。

“怎麼樣?傷到哪裡沒有?”凌雲問着走近,打算挨着她坐下來。

“凌少還是這麼喜歡裝神弄鬼。”她諷刺的笑,一邊警戒地盯着他,自己站起來後退。

“這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如果我想對你用強,你離我再遠也出不了這個房間不是?”他說着眼睛放肆地上下掃過她凌亂的衣服。

她的脣有點微微的紅腫,看上去卻更加的嫣紅瀲灩,十分誘人。她上衣穿的領子些微有點高,這會兒已經被他弄得有點亂了,優美的脖頸下鎖骨隱隱若隱。

他的眸子定在鎖骨處的斑斑紫紅,眸色暗沉了下去。卻不是因爲**,而是他清楚的記得自己還沒碰過那裡,而且是那些紅痕已經是淤紫,顯然是昨晚或更早留下的痕跡。

蕭蕭注意到他盯着自己,警覺地攏了攏自己的衣服,手抓在胸口上往後挪。

“他碰你了?”他突然上前來抓住她的肩頭,心裡感覺有把怒火在熊熊燃燒。

“管你什麼事?”他的手指嵌進她的肩胛,痛的厲害。

一句清清冷冷的管他什麼事,如盆冰水把他從頭到腳淋了個遍。是啊,管他什麼事,可是……讓他看到她身上有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就是不爽!

“他不是傷的很嚴重嗎?做這種事的時候就不怕撕裂傷口?”惡毒的語氣裡還是冒着酸酸的味道。

“我該走了。”蕭蕭煩感地推着他,不想跟他糾纏。

“你以爲你出的去?”他沒有放手,聲音裡透出危險。

“你到底要幹什麼?”蕭蕭問。

“你應該要問問鍾離衡他們家想幹什麼?”他不喜歡她對自己這種說話的口氣,很不喜歡!

“讓我出去。”她不想聽,所以推開他往門口走。

“你難道不好奇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鍾離堯的房間裡嗎?”

她的腳步因爲這句話頓住,手不自覺的攥緊,指甲已經嵌進了肉裡,卻不肯出聲。

“看到那個沒?”凌雲指着不遠處的桌子,上面放了一架類似於投影的東西。當然,她不會天真的以爲那會是投影儀,該是攝錄的器材纔對。

“他們讓我在這兒把你上了,鍾離衡肯定受不了,你猜他會不會主動不要你?”凌雲非常惡劣的笑。

蕭蕭轉過頭來也笑了,那個弧度有點澀然,又像在冷笑:“我們重逢的時候,他以爲我是夜色的陪酒公主都沒有嫌棄我,你們以爲這樣會管用嗎?”雖然這是事實,可是自己說出來還是會覺得很痛,可見鍾離衡面對當初的自己時,心裡到底有多煎熬。

“是,這點我還是真是佩服他。”凌雲諷刺的說着,可是眼神又有點複雜。

“你……”氣得蕭蕭真想給這張俊美的臉一巴掌,事實上她的手已經揚了起來,卻被他抓住了手腕:“彆着急,情場上打擊不了,事業上也是可以的。”

“放手。”蕭蕭怒瞪着他,手怎麼抽也抽出來。

“別激動,你難道沒發現他最近變得越來越忙嗎?”他這句話像在提醒什麼。

讓蕭蕭很自然的聯想到病房裡那些成堆的文件,安迪來得越來越勤,偶爾她還看到他深鎖的眉頭,只是見到她就舒展開了,那笑容現在想想更像對她刻意揚起的。

人是不能對某件事產生懷疑的,否則懷疑也會像謊言一樣,越想可疑的地方就越像個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直到自己也慌恐不安。

“怎麼,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凌雲看着她變得難看的臉色笑問。

蕭蕭不說話,眸色裡仍然帶着一絲倔強。

凌雲見狀把桌子上的文件袋丟給她,很得意地說:“這是鍾離衡在J市公司的財物狀況,你可以瞭解一下。”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弄了假的蒙我。”蕭蕭低睨了一眼那文件袋,卻沒有伸手去拿。

凌雲見她嘴硬,主動把文件袋的東西拿出來,一張張擺在茶几上:“鍾離衡已經向母親家證明,他沒有若雅一樣可以有自己的事業王國。可惜啊,鍾離家老爺子看不下去了,他覺得這個孫子太不聽話,所以打算好好教訓他。”

“他房地產公司投下的名都城二期出了問題,股票投資失利,還有廣告公司標書外泄等等,聽說負債足有九千萬,你以爲一切都是巧合——”

“夠了。”蕭蕭打斷他,心卻在往下沉。

如果凌雲說的這一切是真的,她真的沒想到鍾離衡頂的的壓力有那麼大。鍾離家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人,他們不但在事業上打壓鍾離衡,還讓凌雲出現在這裡,他的這些話無疑都是被鍾離家默許的。他可以說是鍾離衡的敵人,而鍾離家的人居然跟他合作。

“我不說你怎麼能知道自己跟了什麼樣的男人呢?如果鍾離家不出面幫襯,沒準債主過幾天就會找上門來。”他幸災樂禍地欣賞着她慘白的臉,失望吧,最好對鍾離衡徹底失望。

“這跟你有什麼關糸?”她反問,梗着脖子不想承認,不想承認鍾離衡是現在這樣的境況。

凌雲看出她撐強,走上前來抱住她,聲音柔柔地說:“看吧,離開了鍾離家做後盾,他將來什麼也不是。你又何必非要和他在一起呢?跟着我吧,我會一樣疼你,愛你的。”

“滾。”蕭蕭只冷冷地吐出這一個字,用力地推開就想離開。

表白被拒,他眼中已經染上怒意,自己已經說了這麼多,這個女人居然沒有一絲動搖。她已經知道鍾離衡即將一無所有,態度卻還是那麼堅決,連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要按原定計劃進行了。”他的聲音也冷下來,拖拽着她把人重新壓回沙發上。他的動作變的粗暴,腿死死在壓着她的下半身子,一邊用力的啃咬着她鎖骨上的痕跡,一邊撕扯着她的衣服……

彼時,鍾離衡正在跟助理安迪處理公司急件,他知道最近各個公司接二連三出的狀況都不是偶然,自己家裡終於要出手了,所以分外謹慎。手機在桌上震動,幽藍的光線折射在白色的牆壁上。

鍾離衡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接了電話:“喂。”

“衡少,蕭蕭進了海星商務會館頂層,已經進去快半個小時了,可是還沒有出來。”他派去暗中保護的人焦急的稟報。

蕭蕭是跟姜子去的頂樓,上面的戒備森嚴,他們根本不可能跟上去,只能在門口守着。

“什麼?”鍾離衡聽到一下子坐起來。

“是跟姜小姐一起上去的,可是剛剛我們有看到姜小姐下來,但並沒有蕭小姐在一起。”沒有在一起,他們才更加害怕失職,怕有個萬一,所以還是早報給老闆比較好。

“知道了,你們在那裡等着。”鍾離衡掛斷電話,然後翻找出姜子的號碼拔出去。

“衡!”對面傳來姜子驚喜的聲音。

“蕭蕭是不是跟你在一起?”鍾離衡開口便直問。

“沒有,她說要見堯,我把她送到門口就出來了。”姜子回答,突然想起蕭蕭的臉色又問:“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

鍾離衡卻沒有回答她,心裡突然有不好的預感。想到那天自己跟鍾離堯談的並不愉快,大哥走的時候說,如果自己不肯放棄,他會幫他做決定。

他當然知道他所謂幫他做決定的意思,自己也警告過他不準動蕭蕭。可是鍾離堯最後什麼也沒說,態度卻很堅決。他想說服鍾離堯時蕭蕭正好進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他不知道大哥會怎麼對蕭蕭,可是心裡一直不安,纔會讓人暗暗地跟着蕭蕭保護。這會兒她自己羊入虎口,讓他心裡更加擔心。

鍾離衡暗暗吸了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儘量冷靜:“姜子,我能相信你嗎?”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凝重,讓姜子也跟着莫名緊張了一下:“能。”但聲音是很堅定的。

“你現在在哪?”鍾離衡問。

“剛出了酒店門口。”她在房間裡待的發悶,沒來過J市,所以正想出去轉轉。

“你現在馬上回去,看看蕭蕭還在不在大哥那裡。”已經半個小時了,不知道鍾離堯會對她說些什麼。

而姜子楞了一下,她雖然也不太願意面對鍾離堯,但是鍾離衡的聲音太過嚴肅,讓她莫名的覺得會有大事發生,所以還是答應了:“我馬上去。”應完沒有再耽擱,轉身就回了酒店。

“叮!”的一聲,嵌着精美花紋的電梯門打開,姜子直衝着總統套房的房門走過去。

“姜小姐?”還站在走廊的秘書看到她去而復返,馬上迎上前來。

“我要見堯。”她說。

“姜小姐,堯少現在不方便。”那秘書爲難地說。

“剛纔不是說只有半個小時嗎?蕭蕭呢?”想到鍾離衡凝重的口吻,她更加覺得這事蹊蹺。

“姜小姐,那位小姐早就已經離開了,而堯少正準備出去,怕是沒有時間見您。”秘書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跟剛上求她見鍾離堯一面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你讓開。”姜子看着那扇門,心裡更加確定裡面有古怪。姜子一把推開他,手握着門把沒有反應纔想起來,這門是需要房卡的。

“姜小姐別讓我們爲難。”秘書站在她身後說,樣子有點緊張。

姜子看了他一眼,然後掏出手機給鍾離衡打了電話:“房間打不開,我覺得很不對勁。”明明裡面的隔音應該很好的,她不知道爲什麼會慌。如果僅僅是談話,根本沒有必要鎖門。

鍾離衡的心也跟着往下沉,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聽了姜子的話後轉而打了安保部的電話,調了幾個人上去,也通知客房部把頂樓的所有的備用鑰匙送上來。此時她該慶幸好海星商務會館是他的產業,在這時可以發揮作用。

安保部的人接到電話,客房部的人已經將所有鑰匙送了過來,一行人穿過大廳,引起許多人的側目。前臺服務和大廳經理都在猜想發生了什麼大事,唯怕引起恐慌。

安保部的人很快就上來了,也令走廊裡那些巡邏的安保人員警備起來,已經通過身上的通訊器材,不知在向誰稟報。

“房卡。”姜子率先奔過來,搶走了客房部經理手裡的鑰匙,轉身就往那個房門奔。後面幾個保全想跟上,卻被巡邏的安保擋住,兩方對恃着,但沒有命令都沒敢動手。

這時其中一間客房的門被打開,鍾離堯頎長的身影走出來,皺眉看着她問:“姜子,你這是幹什麼?”

姜子也楞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他會在這間房裡出現,所以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總統套房的房門,問:“蕭蕭呢?”

鍾離堯抿脣,並沒有說話。

姜子看了看他身後敞開的門,房間裡並沒有蕭蕭。她快步走過去,將房卡插進房間的卡插槽裡。

“堯少。”那秘書請示性的。

“由她吧。”鍾離堯淡淡地說,並沒有特別的什麼情緒變化,異常的沉着。

姜子把門打開,裡面的窗戶被厚重的窗簾遮住,所以燈光照得房間特別清楚。她看到蕭蕭被一個男人強壓在客廳的沙發上,已經衣衫半褪,他的手甚至已經探進了蕭蕭的裙子裡。

“滾,滾!”蕭蕭還在激烈的反抗着,吼的聲音已經嘶啞,頭髮凌亂。

姜子頓時氣得渾身發抖,抓起手邊的花瓶就走了過去。凌雲也察覺到不對的擡起頭,正好抓住姜子舉着花瓶朝着自己腦袋砸過來的手。

“別碰他。”門口專來清冷的聲音,是鍾離堯的,帶着很嚴重的警告意味,或者還有一絲緊張。

蕭蕭趁機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抓起自己落在地上的包就跑了出去。

“蕭蕭。”凌雲注意到她,放開姜子也跟着追出去。

姜子擔心蕭蕭做傻事,也怕凌雲會繼續對她不利,也跟着往外跑,但是卻在門口被鍾離堯堵住。

姜子看到他那張無動於衷的臉,手裡的花瓶就揚手就朝他扔了過去。他側了側身子,瓶子擦過他的頭過去砸在門邊的牆上,稀里譁拉地碎了一地。

“別鬧了。”鍾離堯走上前來,表情很平淡,好像剛纔發生的事跟他沒有一點關糸。

姜子卻更加生氣,揚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這下鍾離堯沒躲,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左臉上。

“你利用我。”姜子控訴,恨恨地盯着他。

鍾離堯不說話,抿着脣只是牽動了一下,也不像在笑,倒顯得有絲苦澀。

但是僅這樣一個舉動,就讓姜子再也看不下去。她身子無力的蹲下來,失望失望又痛苦的捂住臉,說:“她是衡喜歡的人。”

他怎麼能這樣?利用她去傷害蕭蕭,那可是他的弟弟鍾離衡最愛的女人,他怎麼能找個男人,剛剛那一幕根本就是強bao……他怎麼能這樣對自己,對蕭蕭,對鍾離衡?

這個人真的是自己所愛的那個男人嗎?她都不敢承認。

“她不能跟衡在一起。”相比起姜子的激烈的情緒,他顯得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這句話像在平面直述既定的事實。

爲什麼?這句話卡在姜子的喉嚨裡,在衝口而出的時候,她突然想到自己不用問出來。是的,沒有必要問,肯定又是門第觀念,不然自己跟了他這許多年,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是個見不得光的情婦身份。

門第觀念對她們來說都太殘忍,哪怕鍾離堯這些年始終沒有結婚,堯少太太的位置一直是空的,也不會輪到她。這麼多年,她鬧過,不甘過,傷心傷肺過,可是他們卻有辦法明白的告訴自己,哪怕是她死了,都跟鍾離堯在法律上沒有任何關糸,所以她怎麼會不懂。

拜他們鍾離家所賜,高門裡的齷齪事她看得比誰清楚,她也不是沒遭受過。當時他鐘離堯有多痛他自己都忘了嗎?爲什麼還要這樣對蕭蕭?就算他不在乎蕭蕭,難道連鍾離衡也不在乎,那可是跟他感情最好的弟弟。

而鍾離堯只是看着她,眼中有痛色一閃而逝,隨即清冷如常。

鍾離衡趕過來的時候,看到兩方保全還在對立着,但也沒有人敢攔他。所以他直接穿過走廊,看到了在套房門口僵持的鐘離堯和姜子,目光掃一遍客廳裡,並沒有看到蕭蕭的身影。

“蕭蕭呢?”他着急的問。

鍾離堯沒有回答,姜子聽到他的聲音擡起臉,看到焦急的鐘離衡:“她剛剛出去——”難道沒有碰到嗎?

“發生了什麼事?”鍾離衡覺得姜子的情緒很不對,好像欲言又止。

姜子看了一眼鍾離堯,不知道該怎麼對鍾離衡說,自己剛纔看到的一開。

鍾離衡看到門口的花瓶殘骸,注意到客廳的茶几有點撞歪了,地毯上還散着幾頁紙,遠遠看着那些有點熟悉圖案。他慢慢走過去,捏着那張紙拿起來觀看,然後冷笑了下。

“大哥來J市,就是奉了爺爺的使命,來打壓我的?”他揚了揚手中的文件看着鍾離堯問,終於證實了自己各個公司頻繁出事,絕不對不是巧合。

鍾離堯抿着脣沒有說話,已經算是默認。鍾離家的大家長怎麼懲處不聽話的子孫,這點鐘離衡應該很清楚。他是爺爺最喜歡的幺孫,想要他制服乖乖聽話的聯姻,鞏固家族勢力,自然會不擇手段。

“大哥拿這些給蕭蕭想看幹什麼?繼續威脅她離開我?”他的臉色有些鐵青,因爲這種可能性。

“那不是我拿來的,是凌雲。”鍾離堯淡淡的回答,卻像在轉移話題。

鍾離衡狹長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線,想不透他居然跟凌雲連成了一片。只是爲了對付他?所以連鍾離家的敵人都可以合作?

“衡,你先去找蕭蕭。”姜子無心他們事業上的事,現在當務之際是保證她沒事。

“是凌雲對蕭蕭做了什麼事?”鍾離衡看着姜子焦急的樣子,突然意識到事情似乎並不像他想的那樣簡單,凌雲對蕭蕭一直存在別樣的心思,他知道。

姜子沒有回答他,讓鍾離衡的心沉下去。也顧不得許多,轉身就要往外走,卻被鍾離堯的秘書截住。

“衡,我們再談談。”鍾離堯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更像是在嘆息。

“沒什麼好談的,你不再是我大哥。”他的聲音很冷,冰得讓聽到的人心直顫。

“他又沒得逞,你急什麼。”鍾離堯直接挑明瞭說,不然他可能真的沒心思跟自己談。

鍾離衡聞言回身,拳頭帶風地朝着他臉招呼過來。在兩聲驚呼中拳頭迫在眉睫,卻被鍾離堯的掌心包裹住,沒能再前進一絲一毫。鍾離堯顯得異常淡定:“別忘了你的拳腳還是我教的。”

鍾離衡沒有收回手,只是看着眼睛赤紅,帶着被家人背叛的恨意。

“衡,如果你想她平安,我們最好再談一談。”鍾離堯的語重深長地說。

鍾離衡終於冷靜了一點,收回拳頭,然後掏出手機打電話:“有沒有跟着她?”他要先確保蕭蕭是不是安全的。

“衡少,我們在跟,可是蕭小姐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一直在街上走。”樣子失魂落魄的,好幾次都像要撞到人。

衡少吩咐過爲免她不自在,不可以被蕭小姐發現他們跟着的。

鍾離衡沉吟,然後吩咐:“……再跟一會兒,時間太長就先送她回家。”

“是。”那頭應着,鍾離衡已經掛了電話。

鍾離堯也轉頭對秘書說:“把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順便讓外面的人都散了吧。”

“是。”秘書應着走開。

鍾離堯這才走向姜子,手扶着她的肩膀想將人攙起來,她早先站起來退後了一步,避開了他的碰觸,排斥情緒太過明顯。

鍾離堯嘆了口氣:“你先回房休息一下。”

姜子看了一眼鍾離衡,對他說:“對不起。”是替鍾離堯說的。

鍾離衡沒有迴應,她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才走出去。

房門關上,厚重的窗簾被拉開,充足的陽光透過落地的玻璃窗照進來,他又回身關了燈。兩兄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上面有些的褶痕,是剛剛蕭蕭在掙扎中留下來的痕跡。

“衡,放棄她吧。”這是鍾離堯對他說第一句話,從前別的朋友勸自己的話,鍾離衡也聽過太多,他沒有必要再說一遍。

“你爲什麼不放棄姜子?”他反問,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你知道她們一樣。”蕭蕭不止是出身不夠清白,她甚至算得上是鍾離家的仇人。

鍾離衡沉默,他選這條路的時候就知道有多艱難,要妥協也不會到這步才妥協。

其實他們的命運都是一樣的,婚姻都掌握在大家長鍾離韙的手裡,聽從他的安排,將來要娶的人自然是能家族在政治、軍事方面都有所幫助的。

而鍾離衡與鍾離堯也有所不同,鍾離衡在這件事上格外較真,他在三年前就說過,絕不委屈蕭蕭,沒有絲毫讓步的餘地。

“你知道這件事本來是要交給二叔處理的,我根本沒有必要出手。可是我還是攬下來了,並且選在你的商務會館做這些事,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鍾離堯又說。

鍾離衡眸光一斂,鍾離堯口中的二叔是個厲害人物,手段陰毒又狠,更重要的是跟他們也不對盤。如果有了鍾離韙的支持,不知道要怎樣的爲所欲爲。

房間的門被輕敲了兩下,鍾離衡的秘書走進來,手裡託着兩杯咖啡,給他們各自放下,然後纔出去。

門被關上,鍾離衡的目光才那秘書身上收回來,轉頭說:“三年前季傑的事,你敢說跟你沒有關糸嗎?”他已經查的很清楚,是他的人乾的。

鍾離堯臉上並沒有出現被戳穿的狼狽,或者愧疚,反而淡淡地看着他:“如果她三年前沒有出那件事,她早就死於非命。”

“什麼?”鍾離衡眸子裡閃過微微的驚詫。

鍾離堯卻不想多談,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比起天人永隔來,只是見不到面應該會更容易接受吧。”雖然相思苦,但是比起愛人的死傷,已經算是好的結局。

“我兩樣都不會接受。”他的手死死的攥住,然後看着鍾離堯笑:“大哥隱忍了這麼多年,難道也是因爲認命嗎?”

鍾離堯聞言與他對視,目光沉沉:“不想被別人擺佈,要擁有那樣的本事才行。”

鍾離衡皺眉,在鍾離堯的注視下,眸色起了微微的變化。

電話卻突然在這時候響起來,他看了眼是跟着蕭蕭的人打來的:“喂”

“衡少,蕭小姐不見了。”那人着急地說。

“怎麼?”鍾離衡站了起來,心莫名的慌了下。

“是這樣的,剛纔……”那頭還在敘述事情的經過,他的心已經亂成一團,起身就往外走。

“衡,你要想清楚。”鍾離衡的腳在踏出房間,聽到鍾離堯最後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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