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多,南宮冥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英挺的劍眉不耐的勾起,原本不想搭理,可電話對面的人就像是和他耗上了一般。
懷裡的女人動了動,也有被吵醒的趨勢。
南宮冥這才伸手拿過手機,當發現上面竟然是一組陌生號碼時,惱怒的當場就將手機關機了。
縮回到被子裡,下意識的緊了緊懷裡的女人,魅影幽幽轉醒,聲音帶着睡醒後的沙啞,“是誰?”
南宮冥埋首在她頸項間蹭了蹭,“不認識,不用管,繼續睡。”
被他摟在懷裡,被窩裡暖暖的,睏意再次襲來,兩個人剛要睡着了,又響起了敲門聲。
南宮冥的起*氣一向很重,帆帆這點就是隨了他,如今被人吵醒直接咒罵了起來。
魅影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你睡吧,我去看看,可能是客房服務。”
魅影這麼說只是在安撫他,看了看牆上的時間,才五點多哪裡 有那麼早的客房服務。
她披上睡袍走出去開門,沒想到敲門的竟然是白虎。
“還在睡覺呢。”白虎看開門的是魅影,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往裡面看了看,“南宮還沒醒?”
魅影看他就像是有很急的事,讓了開來,“發生什麼事了嗎?”
白虎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魅影好像知道他的顧慮,“有什麼是不方便告訴我的嗎?那我進去叫他。”
“不是。”白虎急急的解釋,輕嘆了一聲,“是琳琳,我剛纔接到打電話說她人在醫院,好像出事了。”
“醫院?”魅影也嚇了一跳。
“是啊,你不是說她回國了嗎?具體的事也不清楚,我是打算叫上南宮一起去看看。”
原本就已經被敲門聲弄醒的南宮冥此時已經穿着睡袍走了出來,眉眼之間滿是被吵醒的暴躁,“怎麼了?”
“我剛纔接了個電話說琳琳在醫院,出了點事,具體的電話裡說不清楚我也沒聽明白,對了好像說剛纔也給你打了個電話被你掛了,所以才找到我。”白虎說道。
“哪家醫院知道嗎?我跟你去看看。”
“我也去。”魅影說道。
“你去幹嘛,也用不着這麼多人,你再睡一覺吧。”南宮冥溫和的說道。
魅影搖頭,“我也要去。”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道蕭琳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是說要回國嗎,怎麼就進了醫院,雖然對她有些失望,可她畢竟還是清風的妹妹,如果蕭琳琳真的出了事,她肯定自責不已。
南宮冥看她那麼堅定,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去換衣服吧。”
魅影彎脣,連忙進屋換了件衣服跟着他們一起去了醫院。
到的時候白虎打了個電話,對方報了房間號,他們剛找到病房就看到了站在病房門口的鈴木亞月。
“是你給我打的電話?琳琳呢?”上次在葬禮上見過,白虎還認識鈴木亞月。
鈴木亞月擋在病房的門口,誰也不讓進,看着他們冷笑,“怎麼,你們還關心她嗎?她今天要是出了什麼事就都是你們害的,你們還在這裡假惺惺做什麼。”
鈴木亞月的態度讓人意外,白虎當即沉下了臉,“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說話的。”
“什麼意思?跟我裝傻嗎?在美國除了你們她一個認識的朋友都沒有,可你們卻把她攆走,她包被偷了,卻不敢打電話給你們,只能求助我,大晚上一個人呆在機場裡,差點出現意外。”
“被攆走?”白虎不敢置信的重複了一遍,就連南宮冥眉頭也跟着蹙了起來。
“你胡說什麼,我們什麼時候攆她走了……”白虎下意識的回了一嘴,可之後意識到什麼,話卻沒有說完。
鈴木亞月冷笑道,“怎麼你們不知道怎麼回事嗎?那你們問問她,問她都對琳琳做了什麼好事!”
看着鈴木亞月的手指指向自己,魅影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蹙。
南宮冥和白虎的視線也落在她的身上,魅影毫不避諱的迎着鈴木亞月指責的目光,心胸坦蕩的問,“我對她做什麼了?”
魅影不冷不熱的模樣直接惹怒了鈴木亞月,再加上上次在酒吧的事情,她早就看魅影不順眼了,正好借這個機會教訓教訓她!
“你裝什麼糊塗,不是你把琳琳攆走她怎麼會突然回國,她說要出來散散心,結果卻哭着給我打的電話,一個人在國外無親無故,丟了錢包,我讓她給南宮冥打電話,她卻不敢,哭着說不打,寧願自己一個人在機場待上一整晚也不願意向你們求救!我真是沒見過像你心腸這麼狠的女人,幸好今天琳琳沒受什麼傷害,不然我絕對跟你沒完!”
白虎不太相信蕭琳琳會是魅影攆走的,可也覺得蕭琳琳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昨天當他發現蕭琳琳退房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奇怪了,可這個時候他還是幫着魅影,“我想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你別激動,琳琳怎麼樣了,讓我們進去看看。”
“誤會?我沒有誤會她!你問問她,她是怎麼和琳琳說的?她讓琳琳以後都不要在出現在你們面前,否則就將她送走,讓她一輩子都不能再回日本,就因爲琳琳無依無靠就能被她這麼欺負嗎?她憑什麼那麼做!你們不是不知道琳琳現在已經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她除了你們已經再沒有別人了,虧她不止一次的和我說,真的很感激老天讓她再失去母親之後又能遇到你們,她還傻得把這個女人當成親姐姐來對待,可這個女人是怎麼對待她的。”鈴木亞月指着魅影,憤怒的眸子裡充滿了指責。
一直沒有說話的南宮冥也不知道是因爲她的動作還是 因爲她的話,已經沉下了臉來,聲音裡充滿了警告,“把你的手拿開!”
鈴木亞月不服,可被南宮冥看的有些怕怕的,也不知道爲什麼,南宮冥那雙沉沉的眸子看着你的時候,哪怕是一言不發她還是感覺很有壓力,恨恨的將手拿了下來,可看南宮冥這個時候還護着魅影,心裡更爲的不痛快,“南宮冥,沒想到你是這麼是非不分的人,這個時候你還在護着這個女人,怪不得她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欺負琳琳!”
魅影的性格並不善於解釋,可這個時候面對鈴木亞月一聲聲的指責她也有些忍不下去了,“我不知道蕭琳琳是怎麼和你說的,但是我問心無愧,而你,沒有資格在這裡爲了任何人討伐我,請你讓開。”
換句話說,你是什麼哪位,他們之間的事還輪不到她一個外人管!
更何況,還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外人。
“這裡是醫院,你最好還是不要在這裡大呼小叫的好。”對於她在乎的人,魅影一向很愛護,就算自己受點委屈也沒什麼,可對其他人,她就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了。
魅影的話讓鈴木亞月感到一陣難堪,她又想到上次在青龍那裡受的侮辱心裡更加的不平衡,鈴木亞月心裡不服氣,她到底哪裡比不上魅影了,憑什麼青龍對她就溫聲細語的,而對自己卻是那種不屑一顧的態度。
她看了看一旁臉色不愉的南宮冥,憤怒的臉突然一變,轉而諷刺的看着眼前的魅影,“怎麼,你怕了?怕我說出些你不想也不敢讓別人知道的醜事是不是?”
魅影真是對眼前的女人忍無可忍,她不明白蕭琳琳爲什麼會這樣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成爲好朋友,她懶得搭理,“說什麼都是你的自由,不過我沒興趣聽,看在你是蕭琳琳好朋友的份上,我不想和你爲難,我再說一遍,你讓開。”
鈴木亞月還從來沒見過敢在她面前態度這麼囂張的女人,“我就不讓!怎麼,怕我說啊,你敢做就不怕別人說,一個有夫之婦和自己老公的兄弟親親我我,真不要臉!”
“你再說一遍!”魅影真是對眼前的女人忍無可忍。
鈴木亞月卻不怕,看到魅影動怒,她更爲的囂張,“怎麼,你越不讓我說,我就偏我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醜事,南宮總裁,青龍是你的好兄弟吧,這個女人揹着你在外面和那個叫青龍的私會,兩個人親親我我,打的那叫一個火……唔!”最後一個‘熱’字她沒有說出來,不是因爲不想說而是因爲被南宮冥掐住了脖子,說不出來。
“你再敢說一個字試試看!”南宮冥嘴角帶着笑,臉上那無害的表情而手上那下一秒就能扭斷你脖子的力度形成鮮明的對比,卻讓人更加的恐懼。
鈴木亞月被嚇壞了,她從小被家裡人捧在手心裡,又是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待她,脖子上那有力的大手還在一點點的收緊,她掙扎着,用力去掰他的手,“你,你放開,放開……都,都是我親眼看見的,他們在酒吧里約會,青龍,青龍還爲了她和其他男人打架,那天把都驚動了警察……唔,你放……放……放開……”
鈴木亞月驀地瞪大了雙眼,窒息的感覺讓她全身生起了雞皮疙瘩,她想要給魅影好看,可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觸了龍鱗。
南宮冥殘忍的笑,大手在她纖細的頸項間收緊,她越是掙扎他收的越緊,她踢蹬着雙腿,眼看着雙腳已經要離開地面,臉變成了醬紫色。
“南宮……”白虎想要勸阻,這裡畢竟是在美國,而且還是在醫院這樣公衆的場合,再說,不管怎樣,這個鈴木亞月也罪不至死,可顯然南宮冥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的勸。
這幾年,自從是有了依依帆帆之後,不知道是不是有小孩子在身邊的緣故,其實南宮冥的脾氣收斂了很多,身上那股狠厲暴虐的氣息並不輕易示人,可其實,南宮冥的本質並沒有變,他從小就被訓練的那股屬於黑暗的氣質依舊還在,今天,鈴木亞月踩到了他的雷區,青龍和魅影的關係是他一直隱忍在心裡,怒而不發的,可今天卻被*裸的說了出來。
魅影沒有想到那天鈴木亞月也在酒吧裡,可事實卻並不像她所說的那般,魅影厭惡她搬弄是非,無理取鬧,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哪裡得罪了這個鈴木亞月,竟然讓她在這裡胡說八道,她剛纔也忍無可忍的恨不得出手教訓她一番,可她絲毫沒有想要置對方於死地。
眼看着鈴木亞月臉憋得通紅,已經開始翻白眼了,魅影絕對相信南宮冥真會掐死她,“冥,你放開她!放開她!”
魅影和白虎一起去掰南宮冥的手,聽到魅影的聲音南宮冥才找回些理智來,大手驀地一鬆,鈴木亞月像個破布娃娃一般的跌在了地上,癱軟在地上,雙手驚恐的握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嚇的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瘋,瘋子,你簡直……就是個瘋子。”聲音卡在喉嚨裡,鈴木亞月嚇的渾身發抖。
魅影去握南宮冥的手,想要安撫他,可剛碰到他冰冷的大手就被甩開,魅影愣愣的看着自己被甩開的手,心跟着一涼。
病房的門從裡面打開,蕭琳琳一瘸一拐的從裡面走出來就看到站在門口的三個人還有跌在地上的鈴木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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