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亮膝蓋一軟，差點跪了。
舔了一下嘴皮，驚慌失措，“趙總，我……”
JM趙總看着他，剛剛因爲孤兒院的事掛在臉上的憤怒還沒有散去，此時此刻，這份憤怒全都衝向了阿亮，“你親眼看到白一明給陸炫下藥？”
阿亮讓嚇得哆嗦，慌張的眼珠子亂轉。
“我，我，我是被紀煬逼得！是紀煬威脅我，紀煬恨白哥網曝星耀集團，要收拾白哥，他說我要是不按照他說的做，就要找人噶我腰子。”
“放你孃的屁！”
紀煬都被押解到門口了，硬是忍着鼻青臉腫全身疼痛吼了一嗓子。
“別以爲老子被抓了就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你丫自己打電話說想要替我辦事，事沒辦好還想讓我給你頂罪？我告訴你，我爸上面有人！你們給我等着，別看現在我被抓，一會兒我就出來收拾你們這幫孫子！”
旁邊警察：……你可真是你爸好大兒！
旁邊局長：……哦吼，上面某人藥丸。
【……他是不是以爲直播間已經關了？】
【反腐還得靠自己人！】
【紀斯年鼻青臉腫的臉都肉眼可見的黑了！】
【上面是誰，勇敢說出來！】
JM趙總冷笑，看着阿亮。
“我猜，爲了冤枉白一明，你特意把基地茶水間的監控弄壞了吧，你以爲有紀煬給你撐腰你就能萬無一失？別說現在紀煬被抓，就算不被抓，忘了告訴你，茶水間的監控，昨天你們去打比賽的時候，我換了新的。”
阿亮臉色灰白，撲通就跪了。
“趙總，趙總我知道錯了，我鬼迷心竅我一時糊塗，我還小啊，趙總，我今年才19，我還小，求求你，你那麼善良，孤兒院的孩子們你都養，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不然我這輩子就毀了！”
說着，阿亮就去抓JM趙總的褲腿。
JM趙總一腳將他蹬開。
“輪不到我原諒你，聯盟那邊會處理你這一場比賽打假賽的問題，哪怕是友誼賽打假，違反聯盟規矩，他們也容不下你，至於給陸炫下藥，冤枉白一明……”
“可陸哥沒有受到影響，我就算是下藥了，也沒有危害到他，他不是好好的打完了比賽嗎！”
阿亮忽然一骨碌爬起來，紅着眼梗着脖子吼。
“沒有達成傷害，就不算犯罪！我最多算是加害未遂！警察也不能判我！”
“別以爲我不知道JM現在招不到更好的輔助，那幫青訓生沒有一個技術比我好的，青黃不接的，你要是處罰我，我倒要看看沒有我你們以後怎麼打比賽！”
“我都認錯了你還要怎麼樣？非要毀了我你才滿意？毀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不就是一個商人？你賺你的錢不就完了？留着我給你賺錢不好嗎！”
大虎戰隊的劉總都驚呆了！
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用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看着阿亮，“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我們電競行業雖然被許多其他行業瞧不上，但我們上場打比賽，總不能爲了贏就拉個畜生湊數不是？那多不尊重對手！”
旁邊一警察都聽不下去了，直接抄着手銬過來，咔嚓就給他銬了，“少廢話，先回去接受調查！”
阿亮還想求情，然而JM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等到阿亮被帶走，JM趙總轉頭朝姜寧寧說：“今天的事，多謝姜小姐。”
要不是姜寧寧上門討債，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星耀集團和肖院長勾結乾的那卑鄙事！
還不知道有多少孩子要被害死！
姜寧寧大大方方挾恩圖報，“真要謝我，就送我一套陸炫寫真？”
JM趙總，原本一張臉，感激中夾雜着尚未褪去的憤怒，此時只剩震驚了：啥？
旁邊大虎戰隊的劉總立刻把自家隊長拉上前，“我們家小哥哥是長得不夠帥還是身材不夠好？爲什麼不要我們家小哥哥的？我們家小哥哥男槍玩的可帥了，要不當場給你露一手？”
大虎戰隊隊長：……我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姜寧寧眼角一顫：哈？
這詭異的好勝心。
“那就……這個小哥哥的寫真也給我一套？”
陸炫看着姜寧寧，十分警惕的說：“我不談戀愛！”
姜寧寧難以置信的看着陸炫，“就算我幫了你們一個大忙，你們要謝我，也沒有必要把我當媽吧，談不談戀愛這種私事，就沒必要告訴我了，真的，畢竟我也不是多想知道。”
陸炫：……
【哈哈哈哈哈，當媽着實沒必要了！】
【陸炫是怕寧寧看上他嗎？還想挺美！】
【誰敢和寧寧談戀愛？徒手撕鐵板的女人！】
姜寧寧感覺自己都快成警局編外人員了。
隔三差五就得來一趟。
從警局錄完口供出來，天都黑了。
與JM和大虎戰隊那邊說好，寫真都直接快遞到喪葬店，姜寧寧直奔雲嶺山。
她到長衫老鬼墓前的時候，狐狸牛大錘和黃鼠狼已經回來了，正眉飛色舞的給長衫老鬼和紀斯年他爹說今兒的事。
聽到兒子孫子都被抓了，紀斯年他爹長鬆一口氣。
“我沒教育好兒孫，讓他們害人啊！”老頭蹲在地上，抹一把眼淚，帶着哽咽，“我對不起那些死了的娃娃，對不起吶！”
長衫老鬼長嘆一口氣，啃了幾口土坷垃，“你活着的時候已經做了很多了，踏踏實實去投胎吧，下輩子爭取落個好人家，享享福。”
他沒提自己和老頭的前世舊恩，狐狸也沒提。
沒必要。
安安心心去投胎多好，記掛那麼多幹什麼，反正奈何橋一過，孟婆湯一喝，什麼都忘個乾乾淨淨。
老頭朝長衫老鬼問：“你不去投胎？”
長衫老鬼搖頭，“不了，我後人孝順，我還想多享受幾年，等什麼時候鬼都做不下去的時候我再考慮當人。”
姜寧寧：……
老頭走之前，狐狸把長衫老鬼和老頭的魂兒換回來。
作爲一個餓死鬼，姜寧寧最後給他點一把元寶，讓他吃個飽飽的上路。
等老頭一走。
黃鼠狼和小狐狸活像兩隻嗷嗷待哺的崽，流着哈喇子杵姜寧寧跟前，哈嗤哈嗤，“小姐姐，一會兒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