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跳腳就說：“我知道，因爲她被輻射的容貌大變，天道認不出來了。”
大錘翻個白眼，“你可拉倒吧，天道認人還靠人臉識別啊？”
黃黃砸麼嘴巴，老神在在，“那一定是這裡的磁場影響了天道的判斷！”
刺團弱弱道：“天道不是封建欲孽嗎？”
姜寧寧：……
“因爲封建欲孽判斷不了基因突變。”姜寧寧甩一句話，“她在這裡被輻射了這麼多年，真身早就不是蛇了，天道都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東西，她早就遊離於六界之外。”
四小隻齊刷刷看向宋雲七。
滿目好奇。
宋雲七嗷嗷痛哭。
姜寧寧一個彈指，取消固形符。
宋雲七刷的恢復真身。
“啊！”一嗓子慘叫就從姜寧寧背後拔地而起。
她們忘了，後面還有劉雲婆婆呢。
宋雲七猛地恢復真身，嚇得劉雲婆婆一嗓子慘叫，吧唧跌坐在地，叫聲一聲接一聲。
宛若驢叫。
姜寧寧瞥了她一眼，既沒給她消除記憶也沒讓她昏迷過去。
就只是瞥了她一眼，然後看向宋雲七。
原本一條絢麗優雅的喜馬拉雅白頭蛇，卻在輻射下面目全非。
脊背凸出高高的鼓包，那鼓包比身體粗壯足有五六倍，宛若巨大的瘤子，累贅的壓着它的身軀，將鼓包底下的蛇身壓得發扁。
都說畫蛇添足是個笑話，它卻偏偏長出了四隻腳。
說是腳，又沒有腳趾，只有四團肉，支撐着整個身體和身體上的碩大瘤子，被磨損的血肉模糊，流膿潰爛。
能被當做武器的尾巴，原本靈活機敏，可以纏繞物體，現在卻變得肥碩不堪，只能耷拉在地上，就像是身體後面拖着一個龐大的死物。
蛇蛇倒吸冷氣，“這特麼也配叫柳仙姑？簡直玷污我們柳仙！”
大錘嘆息，“你以爲核輻射開玩笑呢？真給你變得爹媽不認。”
姜寧寧質問，“你是爲何開始售賣符紙的？那些售賣的符紙，你是從哪買來的原材料。”
宋雲七抽噎着癱在地上。
身上潰爛的地方奇癢無比，她不停的在地面上摩擦身體。
噌噌噌。
噌噌噌。
宛若一隻大肥豬在地上被拖行。
“一年前，這裡忽然來人挖掘，他們要挖這山底下的礦。
“這山就是我駐守的，我怎麼可能讓他們挖掘，所以他們一開工，我就搞各種破壞。
“他們以爲是有山神作祟，開始拜山，各種祭拜，什麼活物香火全都有。
“我鎮守在此數千年，雖然是柳仙，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嚐到香火的味道了。
“那香實在是太香了，我就沒忍住，在後山弄了個木屋，裝神弄鬼騙他們來這裡祭拜我，我自稱柳仙姑。
“最開始，他們只是每週來給我上香一次，我保佑他們下礦平安。
“後來有個叫何廣達的男人找到我，問我有沒有轉移病痛的符，說如果有，願意給我燒七七四十九天高香。
“那可是高香啊，我當時就說有。
“符紙的原材料是他給我準備的，符文是我畫的，至於你說的鈾我不知道，應該是他自己塗上去的吧。”
何廣達？
大腹便便總裁鬼公司那個副總裁？
姜寧寧挑了一下眉，“來這裡挖掘的，是何廣達？”
“對，”宋雲七說着一指劉雲婆婆，“這老太太也是何廣達介紹來的。”
姜寧寧滿目訝異，轉頭看向驢叫老太太，“你認識何廣達？”
老太太讓嚇得屁滾尿流，嗷嗷大哭，完全聽不見姜寧寧說什麼。
姜寧寧厭惡的看着她，給大錘遞了個眼色。
大錘嗖的現身，掃着大毛尾巴就去嚇唬劉雲婆婆，齜牙咧嘴，一臉狐狸的兇狠，“你怎麼認識何廣達的，老實說，不然本狐仙饒不了你。”
才見了宋雲七的可怖，此時再見一隻狐狸開口說話。
劉雲婆婆差點嚇瘋了。哭喊着就說：“何廣達是劉雲的上司，劉雲是他們公司秘書，何廣達和我說這個柳仙姑能轉移病痛。”
正說着，黃黃跳腳道：“警察來了。”
姜寧寧衝着宋雲七就道：“你宣傳封建迷信，以一萬元的價格售賣符紙，欺詐消費者，警察肯定會抓你，到時候怎麼說，你知道嗎？”
宋雲七嚇得一個激靈，收了真身。
又變成那活像怪物一樣的老太太。
姜寧寧打開直播。
【？？？】
【下播狗，你還知道開播啊！】
【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有什麼是你爹不能看的！】
姜寧寧笑嘻嘻，“剛剛手機沒電了。”
【你還不如說你去撒尿了！】
姜寧寧從善如流，“剛剛我去撒尿了。”
【……】
姜寧寧纔開直播，警察就來了。
爲首的就是她吳哥。
一眼看到姜寧寧，她吳哥頓時一張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柯寧你好。”
姜寧寧：？
柯寧？
什麼鬼？
柯南姜寧寧的縮寫？
離大譜！
姜寧寧無語道：“你怎麼還給人取外號呢，我這幫你們立大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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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吳哥沒好氣，直接看向姜寧寧旁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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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吳哥一雙眼，肉眼可見的就睜大了，“這是？”
姜寧寧轉手一個介紹，“一個人。”
【去特麼的一個人！】
【你可真會介紹！】
【感覺也沒毛病。】
水友被姜寧寧一句介紹紛紛吐槽。
她吳哥看看姜寧寧再看看那一個人，一時間表情複雜。
宋雲七一步上前。
撲通跪下。
情真意切。
慷慨激昂。
“警察同志！我錯了！”
她忽然一嗓子擲地有聲的認錯，嚇了姜寧寧她吳哥一跳。
真的就——
跳起來往後蹦了一下。
宋雲七痛徹心扉，悔不當初。
“我不應該憑着自己丑陋的面容裝神弄鬼欺騙消費者，更不應該把帶有輻射的符紙以一萬元的價格賣給消費者，科學社會，理性消費，杜絕封建，消除餘孽，我們都是偉光正！”
劉雲婆婆震驚的連哭都忘了。
怎麼你們還演上了！
跳起來，她指了宋雲七就說：“警察同志，她是一條蛇！她不是人，她是蛇！這姜寧寧也不是好東西，她和蛇說話！”
宋雲七痛哭流涕，“是的，沒錯，我有着毒蛇一樣歹毒的心腸，我可真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