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夫妻分房睡

無奈,她只能拜託巡邏的警衛幫忙,一人扛着一條胳膊硬是把孟沛遠擡回去。

她倒是有所顧忌,沒敢讓警衛輕易進入主院擾了孟家人的休息,只是這樣一來,她唯有重新肩負起孟沛遠的重量。

氣喘不已的瞪了他一眼,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忍着將他丟進游泳池的衝動,一步兩步將他拖進玄關。

白童惜艱難之際,孟沛遠竟囈語着醒來。

居高臨下的盯着那顆被壓彎的小腦袋,他不要臉的來了句:“孟太太,我渴了……”

她有一瞬間被他那聲純良的“孟太太”秒掉,如此姓感沙啞的聲線,令她很有噴鼻血的衝動。

“你好點了嗎?能自己走到客廳嗎?”她問。

“嗯。”嘴裡雖這麼應着,可孟沛遠卻沒有一丁點要從她身上起來的意思。

他的長臂,不知何時已攬住她的小蛇腰,局勢悄然間發生了變化。

與其說是孟沛遠賴在白童惜身上,不如說是孟沛遠把嬌小的白童惜納進了懷裡。

她只當他還沒有完全清醒,認命的帶着他轉移陣地。

期間,孟沛遠呼吸着白童惜頸間的馨香,睨着她那截漂亮的脖子,心猿意馬的想在上面蓋幾個章。

白童惜卻在下一秒,使出全力把他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見孟沛遠面色鐵青,白童惜以爲他是摔疼了屁股,豈料他是一個不慎碰到了手傷。

“等一下,我去給你倒杯水。”頓了頓,察覺到孟沛遠的右手不自然的垂着,她不禁問:“你手怎麼了?”

孟沛遠眸光一黯:“不小心弄傷的。”

白童惜點點頭,先去給孟沛遠接了杯白開水,見他喝下大半後,才說:“家裡的急救箱放在哪,我去拿。”

“臥室裡就有。”

“行。”

見白童惜自他回來後,就一直爲他忙裡忙外,孟沛遠忽然覺得有個女人在家裡照顧着,也不錯。

白童惜用藥棉沾上紅藥水,一邊小心給他上藥一邊觀察孟沛遠的神色:“疼的話就喊。”

孟沛遠嗤笑出聲。

白童惜並沒有要嘲笑孟沛遠的意思,處理傷口的時候她才發現,有一些玻璃碎片扎進了肉裡,她必須先用鑷子夾乾淨了,才能幫他敷藥。

這一過程,一般人早就受不了了,可偏偏孟沛遠硬氣,不管她怎麼折騰,愣是一聲不吭。

上完藥,包好紗布,她把急救箱合上,囑咐他:“待會兒洗澡,你的手別沾水,小心感染。”

孟沛遠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右手,一臉的義正言辭:“哦,你看我都受傷了,要不,你順便幫我把澡洗了吧?”

白童惜清麗的面龐微慍,幾乎要爲孟沛遠的得寸進尺鼓掌。

要不是今天他幫了她和阮眠,她哪還會去管他的死活,就憑他在夜總會買醉的行爲,就得被貼上紈絝子弟的標籤:“我很累,先去休息了,你自便吧。”

見白童惜走得堅決,一個人待在客廳沒意思的孟沛遠跟了上去。

他高大的影子藉着頭頂的燈光投在白童惜身上,像是無所不能的庇護神,又像是一個巨大的、無法擺脫的陰影。

進了臥室,孟沛遠看向雙人牀,上面放着一個白色的睡枕,一襲暗色的被褥,跟平常完全沒什麼不同。

可就是這份平常,才讓孟沛遠感到非同尋常。

“你睡哪?”

“哦,忘了告訴你,我睡電視機前的沙發,還有,我擅自在你衣櫥裡找了一條棉毯,你別介意。”

白童惜的神情沒有一絲不自在,彷彿他們本該就是分立兩端的陌生人,而她,更像是個借宿者。

孟沛遠黑瞳深沉,分不清喜怒的說:“隨便你。”

等他擡步進了浴室,白童惜才重新躺回到沙發上,掀起毯子將自己裹好。

既然孟沛遠都說了結婚非本意,那她自然沒有陪他上牀的義務。

再說,他身上除了酒味外,還有淡淡的脂粉香,想必在夜總會的時候,已經得到滿足了吧?

想到這,白童惜心安理得的閉上眼,一天積累的疲憊,配合孟沛遠表現出來的不在意,讓她輕鬆了不少,不一會兒,便真的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響起。

孟沛遠來到牀頭,他的頸間披着一條毛巾,裹住了髮尾滾落的大顆水珠。

冷眸往白童惜所在的方向掃去,見她睡得一臉安逸,他竟有種狠狠搖醒、蹂躪她的想法,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特意找出空調遙控器,把溫度從26°調到16°。

臥室很大,一時感受不到明顯的變化,但孟沛遠可以肯定,今晚的白童惜不會太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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