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是我們辦事不利

“那就鬥唄。”馮恬思心思都在如何刁難白童惜上,一時沒有注意到中年男人和她說了什麼。

中年男人一臉愁容:“他們鬥不要緊,可我們馮家不能夾在中間當炮灰啊……欸!思思,你要去哪兒!”

“我去見個朋友,你自己先回吧。”馮恬思擺擺手,拋下自己的父親徑自離去。

中年男子還在想着待會兒要如何向喬少交代,忘了追問馮恬思要去見誰。

……

發現孟沛遠身邊的訪客絡繹不絕,白童惜百無聊賴的用手指了指門外,表示自己想出去透透氣。

孟沛遠猶豫了下,想要向她走來,但身旁的老闆們卻不識相的向前一步,將他邁出去的腿又擋了回來。

沒辦法,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白童惜轉身走出會場之際,有一道不懷好意的身影迅速跟了上去。

……

見白童惜停靠在一處歐式噴泉旁擺弄合同,馮恬思神情中騰起一抹狠辣,伸手從後面推了她一把!

嘭的一聲……

白童惜掀起的水花濺得有半人高,而身爲罪魁禍首的馮恬思,盯着倉皇失措的白童惜笑得惡意:“我們永遠優雅大方的白同學,居然也有變成落湯雞的時候……你先等等,繼續保持這個姿勢不要動,我幫你拍個照傳個朋友圈哈!”

正當馮恬思把手機拿出來對準狼狽不堪的白童惜時,她的手腕忽地一緊,跟着被人拽了過去。

“你!”馮恬思正想呵斥是誰多管閒事,卻被來人一雙利眸盯得失了言語。

“你在做什麼?”孟沛遠低沉的問。

“我,我沒幹什麼呀。”馮恬思面露無辜的看着他。

“那你拿手機拍什麼?”孟沛遠厭惡的說完這句話後,飛快甩開了馮恬思的手,之後向水池中的白童惜大步走去。

馮恬思扭了扭被捏疼的腕骨,趁他不注意時,恨恨的瞪了白童惜一眼,調頭離開。

站定在噴水池邊,孟沛遠彎下腰朝白童惜伸出手:“怎麼掉到水裡去了?”

白童惜像失了魂一樣的呢喃:“合同掉水裡了……”

孟沛遠視線一轉,還真是……

只見原本被白童惜捏在手心裡的幾頁合同,全都泡在了池水中,黑字都被泡糊了,怕是不能再用了。

等了許久,白童惜一直沒把手交給他,只盯着文件看。

孟沛遠乾脆拎住她的胳膊將她從水池裡提抱出來:“先起來吧,合同的事我們回頭再說。”

白童惜水潤潤的美眸一紅,嘟嘟囔囔的說:“都怪馮恬思,要不是她推我的話,合同也就不會泡水了。”

孟沛遠眉目一冷:“馮恬思是誰?”

白童惜滿是不忿:“就是剛纔你抓着她手的那個!”

孟沛遠微微一怔,原以爲馮恬思只是看白童惜出醜的路人,豈料竟是推白童惜下水的元兇。

“她推你下水乾什麼?你們以前認識?”一邊攬住她發抖的身子,孟沛遠一邊側過身體,替她擋去那些若有似無的打量。

搓了搓凍紅的瓊鼻,白童惜說道:“她是我大學同學,你還記得我上次參加的同學會嗎?就是她灌我酒的,她還指使她的朋友帶我去開房,要不是阮眠及時發短信給你,恐怕早就釀成大錯了。”

白童惜尾音剛落,孟沛遠的臉已經黑的不成樣子,早知道他剛纔就應該直接把馮甜思的手擰斷,而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讓她跑掉。

“她叫什麼名字?”他冷聲問。

白童惜心裡也是憋了口氣,恰巧孟沛遠問了,她直言道:“她姓馮,馮恬思。”

“馮家?”孟沛遠似是想到了什麼,眼色變得深不見底。

白童惜瞥了他一眼,竇疑的問:“馮家怎麼了?”

孟沛遠轉而道:“沒什麼,我們先回家吧。”

這天寒地凍的,她這身溼衣服如果不及時換掉,怕是會感冒的。

“阿嚏——”孟沛遠剛說完,白童惜便響亮亮的打了個噴嚏,她甕聲甕氣的問:“那合同的事?”

視線輕劃過緊貼在她嬌軀上的溼衣服,孟沛遠面帶不滿的將好事羣衆的小眼神一一瞪了回去,緊跟着勸她:“合同已經生效,被水打溼了也沒關係,最多補辦一張。”

聞言,白童惜的愁容總算消散了點,心想她再丟臉也沒事,只要墓園沒出差錯就行。

九溪十八島別墅。

一名面龐掩在陰影下的男人,正輕啜着杯中的酒,邊聽着電話那頭女人的泄氣聲:“喬少,對不起!是我爸爸辦事不利,沒能幫你拍下墓園。”

男人擡眼,掃過有些拘謹的站在他身前的馮父,喜怒不形於色的說:“你爸爸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了。”

馮父一對上男人的眼神,心一憷,立刻把剛擡起來的頭又壓了回去。

馮恬思不甘道:“喬少,這次如果不是孟沛遠在的話,那塊墓地一定是你的囊中物!不過,我已經把他身邊負責拿合同的女人推進了水池中,合同掉到水裡泡溼了,你看這算不算是爲你贏得了迴旋的餘地?”

男人低沉一笑:“你很聰明。”在馮恬思欣喜若狂的呼吸聲中,男人用醇厚的嗓音說出後半句:“可惜只聰明瞭一半。”

馮恬思愣住:“什麼?”

男人搖晃着杯中的酒,懶得去跟馮恬思解釋合同已經生效的事,只是問:“你剛纔說,孟沛遠身邊帶着一個女人?”

“對!”一提到白童惜,馮恬思就氣得牙癢癢:“我本想合同掉下水後,孟沛遠會一氣之下把她辭掉,可惜事與願違,他居然還出手幫了她!不過是個公司員工罷了,犯得着那種大人物費心思嗎?”

男人性感的薄脣扯出一抹了然的笑:“既然墓地已經被孟沛遠所獲,那這次就算了吧。”

“就這麼算了?”馮恬思攜私帶怨的問。

男人不再多言什麼,徑自把電話掐斷。

邊上的馮父適時說上一句:“喬少,十分抱歉,這次是我沒把事情辦漂亮。”

男人微微一笑:“我不怪你,畢竟這次的對手是孟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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