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潔忽然嘿嘿笑了兩聲:“最關鍵的一點你還沒說出來。”
女員工一臉求知:“哪點呀?”
曉潔快速回道:“那就是孟總帥啊!你有見過比孟總還帥的ceo嗎?身爲一隻耿直的顏狗,就算沒有上述的福利,我也一定會賴在這兒不走的!”
“我也是我也是……”提到孟沛遠萬中無一的長相,女員工們各個都坐不住了。
員工a:“要是能帶孟總回家過年就好了,我爸媽催我找男朋友催的可緊了……”
員工b:“行了,你這妮子就別做夢了,孟總和你回家是不可能了,不過你可以在回家之前邀請孟總參加我們部門今晚的ktv活動,然後趁機和他照張相,回家敷衍一下叔叔阿姨。”
這個提議頃刻得到了三分之二的通過率,剩下三分之一沒有舉手的都是男員工,對於孟沛遠一來就要搶他們風頭這種事,他們真的好想說不啊!
有的已經開始策劃了:“那……我們派誰去邀請孟總好呢?”
衆人頓了下,只聽有人躊躇道:“呃……孟總似乎挺高冷的哦?平時走在路上遇到我們那也是目不斜視,再說我們部門想到的,其它部門肯定也想到了,孟總能賞臉來參加我們部門的ktv嗎?”
“這有什麼!”曉潔忽地勾住白童惜的肩頭,嘚瑟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白姐和孟總的關係有多鐵!”
白主管和孟總之間難道真有姦情?
大家雙眼放光的盯着曉潔,等着她爆出更多猛料。
“曉潔!”白童惜睨了曉潔一眼,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曉潔猛地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忙正經道:“咳!我是說‘一生之水’能取得這麼好的成績,和我們白姐有分不開的關係,讓白姐去爭取,孟總八成會答應。”
被衆人散發着強烈渴望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白童惜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吧,那就我去試試。”
總裁辦公室。
秘書小姐在看到白童惜時,迅速從椅子上站起來,招呼道:“白主管,你……你來啦?”
白童惜見秘書小姐有些不自在的樣子,不禁問道:“秘書小姐,你怎麼了?”
“呃,沒什麼。”秘書小姐摸了摸鼻子,之後瞥了眼孟沛遠的辦公室,壓低嗓門對白童惜說:“白主管,如果你是來找孟總商量公司部門活動的事,那我勸你做好心理準備再進去。”
白童惜愣了愣:“裡面戰況很激烈嗎?”
秘書小姐鄭重其事的把頭一點:“尤其是女領導!”
白童惜頃刻生出了調頭離開的衝動。
但她隨即想到自己肩負的是曉潔一干人等的新年願望,最後還是給自己打了打氣,在秘書小姐送烈士一樣的眼神中,推門走了進去。
剛一踏進辦公室,她還沒找到孟沛遠在哪兒,就被一隻倒飛過來的鞋子給砸得後退兩步。
揉了揉險些被砸出坑的腦門,白童惜瞪大眼睛梭巡了面前一片烏煙瘴氣的辦公室一圈,除了爭得臉紅脖子粗的部門領導外,完全找不到孟沛遠在哪。
只聽人事部的叉腰怒吼:“當年不都約定成章了嗎?一個部門一年輪一次,今年剛好輪到我們人事部邀請孟總參加年末聯歡,你們怎麼能說話不做數呢!”
其它部門的紛紛豎起中指:“前幾年我們邀請的雖然也叫‘孟總’,可此‘孟總’非彼‘孟總’啊,前兩位‘孟總’就是再帥那也是兩塊老臘肉,哪有今年這位‘孟總’鮮嫩可口啊!”
……
白童惜聽她們吵的吵,鬧的鬧,說不過的,就把身上可以拿出來攻擊的全都扒拉了下來。
她站在門口,繼一隻鞋子後,腳邊又掉落了口紅,小鏡子之類的小玩意,秘書小姐說的對,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再進來!
忽然,白童惜的後背被人撞了一下,本以爲是有人暗算她,結果扭過頭一看,她驚訝出聲:“孟沛遠!”
這一嗓子,頓時讓亂糟糟的辦公室重新安靜下來,有些扭打得激烈的快速鬆開對方,低頭整理起自己的形象來。
“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孟沛遠皺着眉,冷然道。
他不過是出去了一趟,原本整潔亮堂的辦公室就變得跟鬼子進村一樣。
各部門領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原本到嘴的邀請都被孟沛遠冷冰冰的一眼,看的噎住了。
孟沛遠把視線落到白童惜身上,面無表情的開口:“你說。”
白童惜抿抿脣,道:“是這樣的,再過兩天公司就要放年假了,趁着大夥兒還在北城,各部門都想找個機會一起出去開心下,
孟總身爲我們的領導,今年一直帶領着我們走在發家致富的大道上,大家心底都很感激你,想邀請您和我們一起嗨皮,
但是你只有一個人,而部門卻有很多個,您看這要怎麼選?”
孟沛遠現在不管選哪個,都會傷了剩下的那些沒被選中的部門的心。
就在白童惜默默爲他捏把汗的時候,只聽他淡淡道:“那就抽籤好了。”
“什麼?!”堂堂一個總裁年二十九的歸屬權,居然用抽籤這種方法來決定,未免太草率了吧。
“這是最公平的辦法了。”孟沛遠說完,徑自來到辦公桌前,依次撕下二十幾張紙,只在一張紙上做標記……
然後把紙條揉成團,丟到一隻筆筒裡搖勻了,再放到表情有些癡呆的各領導面前,命令道:“抽。”
反應過來的衆人一哄而上,剩下白童惜一人風中凌亂的落在後頭。
媽蛋!這是搶公交呢還是搶打折促銷,用不用這麼拼啊!
輪到白童惜時,筆筒裡只剩最後一張紙團了。
在孟沛遠淡漠不興的表情中,白童惜把手指扔進筆筒,還沒把那團紙摸出來,就聽見人羣中爆發出一聲尖叫:“啊!啊啊啊!我抽到了!我抽到了!”
其它部門那叫一個氣啊!
“嘖,是公關部的啊……”
“現在連抽獎都流行看臉了嗎?”
一聽這話,白童惜默默的撒開手,任由那團紙掉回筆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