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童惜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真不愧和孟沛遠是表親!”
錢樂無辜狀:“表嫂,嚴格意義算起來,你也是我的表親之一。”
就在白童惜和錢樂“相談甚歡”之際,姍姍來遲的孟沛遠望着錢樂問道:“錢樂,你在和誰說話?”
由於角度的問題,他只看到了錢樂的虎背熊腰,至於白童惜,則很小的一隻罩在錢樂的陰影底下。
孟沛遠的聲音剛傳來,只見白童惜身旁的阮眠一個激靈,忙拽着白童惜躲到她倆的座位裡去,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錢樂。
見錢樂神情古怪,孟沛遠不禁向前方的座位掃視了一圈,卻沒什麼特別的發現,於是冷清的重複了一遍錢樂的名字:“你在看什麼?”
錢樂猝然回神,笑得十分花癡的回了句:“沒什麼。”
錢樂心中奇怪,爲什麼在聽到孟沛遠的名字後,白童惜連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別說錢樂了,白童惜自己都覺得納悶,她看了眼還被阮眠抓着的胳膊,問:“你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阮眠忐忑不安的說:“我還不是怕被孟二少看到,勾起他一些不好的回憶嘛?”
白童惜哭笑不得:“那你爲什麼要拉着我一起跑啊?”
阮眠猛地鬆開白童惜的手臂,揉了揉眉心後,道:“不好意思,條件反射了。”
白童惜認真的說:“其實,你根本沒必要這樣,我出門前,已經和孟沛遠說了是來見你的。”
阮眠唉聲嘆氣的說:“童惜,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換做是你,你能這麼坦然嗎?你想呀,我媽勾引了他爸!假設他爸爲了我媽,和他的妻子離婚,跟我媽重組家庭,那我和他的關係不就間接變成了兄妹?天吶,一想到這個可能我尷尬癌都要犯了……”
白童惜弱弱的說:“……你未免想得太長遠了吧?”
阮眠激動道:“所以我用的是‘假設’這個詞啊!”
白童惜扶了下額頭:“仔細想想,你的假設也不是沒有道理,當時我爸鬧得都要離家出走了,也不排除會和你媽媽在一起的可能。”
阮眠苦水一大把:“可想而知,我現在看到你老公會有多尷尬,偏偏……我還是理虧的那一方!”
“別想那麼多了,順其自然吧。”白童惜轉移話題道:“電影開始了,快把3d眼鏡戴上!”
阮眠一邊戴眼鏡一邊問:“童惜,我剛忘了問你,爲什麼你老公會帶他表妹來看電影啊?”
白童惜急促的“呃!”了下後,有些無奈的說:“別問了,一言難盡。”
阮眠把臉轉向她,一副猜疑的口吻:“你老公帶他表妹來看電影,你事先知道嗎?”
見白童惜點了點頭,阮眠才說:“那就好。”
白童惜看了阮眠一眼:“你是不是覺得,表哥帶表妹出來玩很奇怪啊?”
阮眠搖了搖頭:“沒有啊,我只是奇怪像孟沛遠性子這麼冷的人,居然跟他的表妹這麼親,忍不住想問問你會不會吃醋罷了。”
白童惜不自在的說:“還好。”
阮眠意味深長:“還好?也就是有那麼一丁點吃醋嘍?”
白童惜惱羞成怒道:“我們到底是來看電影的,還是來聊八卦的?”
“好好好,看電影。”阮眠不再糗她,偏過頭去了。
另一邊,孟沛遠被錢樂的笑聲吵得頭疼,不禁擰眉,沉聲:“可以安靜點嗎?”
錢樂一下子笑得更大聲了:“表哥,這電影好好笑哦,不行了……笑的我肚子疼……哈哈哈!”
孟沛遠冷冷睨了她一眼:“正片還沒開始呢。”
錢樂停下拍大腿的動作,擦着淚花說:“這電影單是片頭曲就很搞笑了,表哥,你不覺得嗎?”
孟沛遠薄脣輕啓:“不覺得。”
錢樂悻悻的吐了下舌頭:“表哥,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啊?”
“你知道就好。”孟沛遠的毒舌向來不分內外。
錢樂一點都不受打擊的說:“沒關係,只要我喜歡錶哥就行了!”
這些表弟表妹一個個都不是讓人省心的料,孟沛遠悠悠嘆了口氣道:“我已經結婚了。”
錢樂繼續一副討人厭的口吻:“結婚了也沒關係,我有耐心等到你離婚。”
孟沛遠眉頭攢緊:“我這輩子是不可能離婚的。”
“這麼肯定?”錢樂意味深長的說:“世事難料,表哥還是不要把話說太滿的好。”
孟沛遠不悅於錢樂的無禮:“錢樂,我就是離婚了,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錢樂笑意更濃,手作勢想要搭到孟沛遠胸前:“表哥,我說過,我喜歡你就夠了。”
孟沛遠用冰冷的眼神把錢樂的爪凍在半空:“別動手動腳的,你是姑娘家!”
錢樂掃興的把手撤回去,豪放的說:“怕什麼嘛,遲早的事!”
想起錢樂小時候萌萌噠的樣子,再看看她現在的變化,孟沛遠真想問這些年她到底經歷過什麼。
而順利讓孟沛遠更加討厭她的錢樂,暗自勾起一抹賊壞賊壞的笑。
一個半小時後,電影落下帷幕。
笑完整部電影的阮眠心情有所回溫,她摘下3d眼鏡,碰了碰白童惜的手臂:“走吧,請你吃飯!”
掃過阮眠神采奕奕的笑臉,白童惜發自真心的一笑:“好呀!”
“等等!先別站起來!”阮眠用手攔住準備直起身的白童惜,之後把腦袋探出座位,親眼看着孟沛遠領着錢樂退場後,這纔回過頭對白童惜說:“可以了,我們走吧。”
白童惜汗:“你這整得跟地下黨一樣!”
阮眠回了個哭臉:“沒辦法,你老公背景強悍,捏死我這個仇人之女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我不躲着他能行嗎?”
好不容易蹭出了電影放映廳,白童惜和阮眠就近選了家餐廳,點了兩個套餐後,欣賞着餐廳內的小提琴師的深情演繹。
就在白童惜微微出神之際,她的耳邊傳來阮眠的驚呼聲:“臥槽,你和你老公商量好的是不是?爲什麼我們在哪他就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