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摸了摸鼻子:“就是我。”
聞言,衆人都傻眼了:“天吶,你還有幾層身份是我們不知道的?”
白童惜不但是他們的領導,更關鍵的還是他們的老闆娘!現在又被爆出是建輝地產老總的大女兒!這這這……典型的白富美啊!
聯想他們以前,一直對白童惜沒大沒小的,尤其是曉潔,在她面前那是相當的口無遮攔,現在得知她這一層又一層的高貴身份,曉潔真覺得自己狗膽包天。
白童惜覺得他們的反應未免太誇張了:“你們怎麼了,我還是我啊。”
曉潔欲哭無淚道:“對,你就是你,不一樣的煙火,白姐,你太不夠義氣了,一沒告訴我們你和孟總結婚的事,二沒告訴我們你是白姐大小姐!”
白童惜佯裝生氣道:“我本來還打算向公司舉薦你當銷售部的主管,既然你說我不夠義氣,那還是算了吧。”
曉潔馬上湊過去挽住白童惜的胳膊,賠笑道:“別啊白姐,我開玩笑的,你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曉潔這前後不一的態度逗得衆人哈哈大笑,冷凝的氣氛總算回溫了些。
等大夥兒笑過後,白童惜才正色道:“一切正如李姐所說,我爸爸的公司出現了危機,而我爸爸的身體一直沒恢復過來,現在建輝羣龍無首,只能由我頂上,所以各位,不好意思了,目前對銷售部我真的是有心無力,只能先暫時辭去這份陪伴我多年的工作了。”
大家都被白童惜正兒八經的口吻給感染了,即使心中再不捨,他們還能攔着人不讓走不成?這不是瞎耽誤功夫嗎?
李經理替衆人發表心意:“童惜,你的處境大家都瞭解了,你儘管放手一搏,我們不會扯你後腿的,對了,你到了建輝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記得一定開口,我們絕對不會推辭。”
“嗯嗯!”曉潔一行人跟着點頭。
“謝謝大家!”白童惜聽了這話,鼻子有些酸酸的,她是何等的幸運,才能擁有這麼好的一羣同事。
中午。
白童惜把她多年來歸納的重要的客戶檔案放到了曉潔的辦公桌上,在曉潔奇怪的眼神中,她認真道:“這個本子你沒事的時候多看看,裡面不止有我這幾年拉攏到的客戶源的電話,工作地址,生日,還有我對他們的性格特點,生活習慣的一些分析。
做生意有時候也是講究情分的,如果你能在他們生日時寄出一張生日卡片,或多或少可以給他們留下印象,至於性格特點和生活習慣,你更得深入研究,免得不小心在他們面前說錯話,做錯事,搞砸了即將到手的合作。”
曉潔咬咬脣:“白姐,這麼重要的東西,你真的要給我嗎?”
白童惜說:“這麼多年,你一直跟在我身邊,不給你,我還能給誰呢?”
曉潔眨眨眼:“白姐,你剛纔不是說,你只是暫時辭去主管一職嗎?”
白童惜眼神黯淡了下,如果她的父親能儘早康復的話,那她就不用當什麼代理董事長了,反之,她就得一直扛着建輝走下去。
見她不說話,曉潔緊張的牽起她的手問:“你還會回來的對不對?你不回來,這些客戶羣肯定跑光光了。”
回過神的白童惜,軟聲鼓勵道:“誰不是這樣過來的?當初我剛進泰安的時候,手裡頭一個客戶都沒有,還不是靠着自己一點點爭取而來,現在我直接把本子送給你,你可比我當年起步時要容易多了。”
……
安撫過曉潔忐忑的情緒後,白童惜加緊把工作交接完,之後道:“好了,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之後要是有什麼遺漏的,你再打電話問我吧,我現在得去人事部遞交辭職信了。”
曉潔下意識問了句:“白姐,你要辭職的事,孟總他知道嗎?”
此話一出,引得李經理打趣:“人家是兩口子,孟總怎麼可能不知道童惜要辭職的事?沒準事先都批准了。”
曉潔吐吐舌頭:“孟總現在不是跟秘書小姐在外地出差嗎?我纔多嘴這麼一問的。”
“……”白童惜。
見白童惜莫名有些出神,曉潔忙解釋道:“白姐,我不是在質疑你和孟總之間的感情啊,你別生氣!”
“沒事,”白童惜應了聲,目光隱含不爲人知的惆悵:“他遲早會知道的。”
……
一般來說,辭職信需要提前一個月遞交上級,好方便上級安排工作,但由於白童惜身份特殊,再加上是由李經理親自批准,人事部不敢糾纏,反而打了通電話要求財務部結算白童惜這兩天的工資。
這弄得白童惜有些不好意思,新的一年她剛來上班沒兩天就辭職了,還留了那麼多後續工作給銷售部,她現在還有什麼臉要工資啊。
“李姐,這兩天的工資,我還是不要了吧?”
李經理故意酸溜溜道:“哎呦,你這是當了孟太太又做了建輝的董事,把‘百’爲單位的都不當錢了是吧?”
白童惜急道:“李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經理抿嘴樂:“我知道你是厚道人!公司願意發,你就收着唄,反正這拿來拿去的,還不是你們家的錢?”
白童惜臉紅了下:“李姐,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
“好好好……”李經理就跟個知心大姐般,對白童惜說:“走吧,我陪你到財務部領工資。”
……
從泰安集團出來後,白童惜直接把車開到了建輝地產樓下。
還沒下車,被白童惜放在皮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面上一喜,白童惜以爲是孟沛遠那邊來消息了,她趕緊從包包裡翻出手機,定睛掃到屏幕裡顯示的手機號時,她不禁大感失望。
皺着眉劃下接聽鍵後,白童惜剛“喂”了聲,就聽見白蘇在電話那頭歇斯底里道:“白童惜!你把雨揚弄到哪裡去了!他昨晚到現在一直沒回家!”
白童惜實話實說:“他在警察局。”
“警察局!他在警察局做什麼?他又沒有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