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流產!
白童惜反射性的大喝:“白蘇,你少無事生非了!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白蘇在對面被震得耳膜都快破了,但她卻十分高興激怒了白童惜:“呵呵,我知道你不信,說實在的,我也不信,姐夫對你多好呀,又給你包遊艇,
又爲了你出席我和雨揚的婚禮,還爲了接你回香域水岸,在你牀下打地鋪,這麼癡情的男子,怎麼可能跟別的女人懷了孩子呢?
不過就算這件事是真的,你也用不着太過傷心,姐夫不是帶她打胎去了嗎?足可見他對你,還是滿含愧疚的。”
白蘇一番話,乍聽上去句句是在安慰白童惜,實則卻是不停的拿刀捅她的心窩子。
錯了,不止是捅這麼簡單,白蘇還不忘用力地攪拌起來!攪得鮮血淋漓,分不清本來面目!
白童惜咬得下脣近乎見血,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聽她勉強擠出聲音道:“你以爲我會這麼輕易就相信你說的話嗎?除非我親眼所見!或者!你拿出證據來!”
白蘇故作驚訝的“哇哦~”了一聲:“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你也喜歡自欺欺人。”
白童惜有時候執拗起來,那是相當可怕的:“我要證據!我要證據!你聽到了嗎白蘇!”
白蘇做作的“噓!噓!”兩聲:“姐,你冷靜點,我這不是怕刺激過度嘛,所以就沒拿手機記錄下姐夫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畫面了,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可以把醫院的具體樓層告訴你,你儘管去守株待兔,沒準就能見到她了。”
白童惜牙齒一個用力,脆弱的脣瓣立刻滲出了一道血絲。
她下意識的舔了舔脣,在嚐到血腥味後,眼神愈發的幽冷起來:“白蘇,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會親口向你姐夫取證的!如果你膽敢騙我,休怪我無情!”
白蘇呵呵了聲:“不管我是不是騙了你,我們短時間內都不會再見面了!”
音落,白蘇徑自切斷了通話。
白童惜也沒了和她聊下去的心思,更不關心白蘇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像一具失了魂魄的軀殼般,自後倒在了沙發上,心中一陣兵荒馬亂。
之所以會慌亂,是因爲她知道白蘇的話,並非空穴來風。
“那個女人”,八成就是陸思璇沒跑了……
“咔噠”——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記鑰匙轉動鑰匙孔的聲音,但白童惜卻置若罔聞。
孟沛遠進門的時候,見到的就是白童惜陷進了沙發中,用後腦勺對着他的這一幕。
這一幕,倒有點像是在特意等他回來。
但可能嗎?這女人幾個小時前可是鬧着要跟他離婚的!
爲了避免同一天受到兩次刺激,孟沛遠選擇收回視線,一聲不吭的向二樓走去。
白童惜卻在下一秒“霍”的從沙發上直起身,望向出現在樓梯口的那個男人,冷聲:“孟沛遠,你等一下。”
孟沛遠步伐未停:“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吵。”
白童惜向前幾步,徑自追問道:“你剛纔去哪兒了?”
孟沛遠腳步一頓,偏過俊顏看了樓下的女人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竟覺得她的眼神有些許悲涼。
他強迫自己忽視它,以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道:“離開前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去見思璇了,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白童惜嘴角勾起一絲自嘲,是啊,明知道他是去找陸思璇了,可她私心裡,還是希望能有一絲絲意外發生。
如果他不是和陸思璇在一起,那該有多好,如果他只是自己外出散散心,那該有多好……
她筆直的望向他,乾澀的問:“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孟沛遠以爲她指的是他去找陸思璇的事:“沒什麼好說的,一切如你所想。”
一字一句,皆重重的碾壓在了白童惜的心尖上。
白童惜的身體,有些剋制不住的顫抖起來:“陸思璇呢?你什麼時候帶她來見我?”
孟沛遠被她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緩緩的回過身來,深不見底的黑眸與她清澈見底的明眸相對。
只聽他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童惜捏着拳頭,梗着腦袋問:“你跟她都走到如今這步了,還不打算公開嗎?你不覺得自己很懦弱嗎?”
懦弱?
聽到這個詞的孟沛遠,鳳眸先是一眯,再是饒有興趣的打量她。
別人只會說他太大膽,敢於追求自己的老師。
又或者說他太無畏,居然爲了自己的老師和家族對抗。
有些人甚至在背地裡,說他是個瘋子,爲了一個女人傾盡所有,也差點爲了一個女人盡失所有。
今天,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與勇敢相悖的另一個詞,這讓孟沛遠很想弄清楚,白童惜的這個結論是從哪裡來的。
他慢慢的走下樓梯,站定在白童惜面前。
離得近的,他才發現這個女人就像是被冰棱包裹住了一樣,整張臉,整個人,包括氣質,都冷得不像話。
他的眼神兀地銳利起來,彷彿是那把破開冰棱的鐵鍬般:“這輩子還從來沒有人說過我懦弱,你,是第一個。”
白童惜垂在身側的手險些失控,她現在就想掐住孟沛遠的脖子,但她忍住了。
因爲她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要是不小心傷到了腹中的孩子,反而得不償失。
“孟沛遠,我已經知道你和陸思璇的事了……”頓了頓,白童惜一鼓作氣的說:“我們離婚吧!我成全你們!”
孟沛遠偉岸的身體一僵,之後狂怒的警告道:“白童惜,我出門之前和你說得不夠清楚是不是?除非我玩膩你,否則你最好別讓我從你那張該死的嘴裡,聽到這兩個字!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離’字,我就撕爛你的嘴,我說到做到!”
白童惜偏要說,還非說不可:“我說我要離……唔!”
受到激怒的孟沛遠迅速俯低身子,將白童惜餘下的話給堵了回去!
他當真說到做到,用他鋒利的獠牙狠狠刺入她稚嫩的脣瓣,讓它撕裂,讓它流血!
白童惜不甘示弱的反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