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字裡行間透出的,幾乎都是對孟天真的關心。
但只有她心裡清楚,她是不忍心讓孟沛遠捱餓,畢竟他已經跳過一頓早飯了。
孟天真下意識的說:“小嫂子,除了這裡,我哪裡也不去!我們是一起來的嘛,哪有我和二哥先走的道理,是吧,二哥!”
孟沛遠衝孟天真點了點頭,緊接着道:“我跟你小嫂子一起去糕點室。”
“嗯?二哥你說什麼呢?”孟天真意外的看着他。
在白童惜同樣震驚的眼神中,孟沛遠又重複了一遍。
這次孟天真聽清楚了聽明白了,她竊竊一笑,回了句:“去吧去吧!”
二哥真的爲小嫂子改變太多太多了。孟天真新奇又欣慰的想。
糕點室,1號間。
白童惜進門前,轉身問孟沛遠:“你確定不跟天真待在一起?”
孟沛遠反問:“我爲什麼要跟她待在一起?”孟天真又不是他的老婆。
白童惜沒好氣:“跟天真在一起有什麼不好的?我看她點了不少吃的喝的。”
有填飽肚子的機會都不要,真不知道孟沛遠的身體是鐵打的,還是他的腦袋被什麼東西給夾壞了!
“她那麼好,那你怎麼不跟她待在一起?”噢,孟二少這是連女性的醋都要吃的節奏。
白童惜一指面前的推拉門,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我要給南南他們diy蛋糕啊。”
“那不就得了,我要做的,正是你要做的。”孟沛遠黏老婆的理由總是這麼奇葩,可卻又讓人無法反駁。
白童惜忍不住吐槽:“真想不到,你這樣的人也會給別人做蛋糕。”
她的話裡分明帶着諷意,孟沛遠卻不要臉的把它當成是誇獎:“我這樣的人,的確不是隨隨便便就給別人做蛋糕的,誰讓南南和桃桃是我們最愛的孩子呢!”
碰巧,附近有學做甜品的女學員經過,一聽孟沛遠這話,紛紛對白童惜抱以羨慕的目光。
大概在她們想來,孟沛遠不僅是個願意陪妻子學做蛋糕的好丈夫,還是個疼愛孩子們的好爸爸!關鍵是,長得忒帥!
對此,白童惜感到很不忿,這個男人陰險卑鄙的一面,永遠隱藏在光鮮亮麗的外表下,不爲人知!
“雖然我也很疼愛南南和桃桃,但他們始終不是我親生的,所以你不要動不動就說他們是我的最愛,我承受不起!最重要的是,你說這樣的話,容易惹人誤會!”
孟沛遠眸色一深:“很好,你這番話,我會原封不動的轉告給南南和桃桃,相信他們聽過之後,以後都不會再念叨起你這個‘姨姨’了!”
白童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這是被威脅了嗎?!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你的哪一句話不是在透露出對他們的嫌棄,嗯?”
白童惜怒極反笑:“我從來都沒有嫌棄過南南他們,我今天爲他們親手diy蛋糕就是最好的證明!我真正嫌棄的,其實是你,孟……沛……唔!”
話還沒說完,白童惜的嘴巴就被堵住了!
單單只是吻住她還不夠,孟沛遠的舌尖,還機不可失的溜進了她尚未來得及閉上的脣間,霸道地追逐着她的小舌,強迫它與之共舞!
如果可以,白童惜水眸中迸射出來的憤怒,足以將孟沛遠千刀萬剮!
但孟沛遠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他肆意的將她釘在了身後的推拉門邊,而她伸出去推拒他的手,則被迫與他十指緊握!
她“唔唔唔!”的扭着小腦袋,卻始終逃脫不了他的撻伐!
“上帝!你們怎麼……”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當白童惜感到腦袋缺氧的時候,一把驚訝的嗓音突兀地在他們旁邊響起。
聽到來人的聲音,孟沛遠只能不死心的嘬了白童惜脣肉兩下,這才離開她的脣瓣。
他緊接着將她佈滿紅潮的小臉,小心的護在自己胸口,不讓任何人窺覬。
而他那雙淬着闇火的鳳目,此刻正不滿的掠向打擾者,危險的一眯:“原來是你啊,大衛。”
大衛有種被毒蛇猛獸盯上的感覺,他急忙解釋道:“呃,我是在教室裡面等了太久,以爲你們迷路了,所以出來看看,沒想到……咳!你們在忙。”
輕掃過孟沛遠懷裡的女人,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大衛完全能想象東方女性的那種害羞,他忍不住道:“這裡是公開場合,就算孟先生再怎麼情不自禁,還是稍微控制一下爲好。”
孟沛遠性感一笑:“你怎麼知道,是我先情不自禁的?”
說着,他將手落在了白童惜及腰的頭髮上,用着極輕極柔的力道摩挲着。
白童惜的頭髮很長很軟,長期以來不染不燙,保養得十分順滑,摸起來的感覺自是妙不可言。
孟沛遠的掌心下分明只是一頭長髮,但卻被他曖昧的眼神渲染得彷彿在摸白童惜赤果果的肌膚一樣,弄得身爲男人的大衛,都有些眼神發飄了。
“夠了!”回過神來的白童惜,一把推開孟沛遠。
此時此刻,她一張小臉上的紅暈已經褪得一乾二淨!只剩下冷清和厭惡!
厭惡?
這讓孟沛遠胸腔鼓譟起了憤怒!
而讓他憤怒的還不止於此,那就是白童惜好死不死的退到了大衛身邊!
即便她是無心的,印入孟沛遠眼中卻更像是有意!
不用去看,白童惜都知道自己脣上的妝已經花了個徹底,她匆匆對注視着她的大衛道:“大衛,我想去一趟洗手間!”
大衛一點頭:“好的,不過白小姐知道洗手間在哪嗎?”
察覺到孟沛遠的眼神狠戾得像是要從她臉上刮下一層皮,白童惜用着更加匆忙的語氣,說道:“我知道的!我上次去過!”
音落,她精準的選擇了一個方向,調頭飛也似的走了。
白童惜這一走,孟沛遠的表情立刻變得不可一世起來。
他轉身看向大衛,不客氣的問:“你跟我太太,似乎很熟稔?”
大衛生怕白童惜走錯地方,一雙眼睛一直鎖定在她的背影上,乍一聽見孟沛遠出聲,他想也不想的作答:“是蠻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