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欣賞她的話,拿你的秘書小姐來跟我換,我想我會非常樂意的!”
孟沛遠脣邊勾起一抹有趣:“這倒不用。”
“哼。”白童惜沒好氣的說:“秘書小姐多好啊,跟着你,白瞎了!”
“此言差矣,有什麼樣的領導,就有什麼樣的屬下,同理,優秀的老闆才能調教出出色的員工……”
“你什麼意思啊!”白童惜重重的捶了下鼠標墊。
嗯,墊子是軟的,捶了既能彰顯出氣勢,又不疼,多好。
孟沛遠盯着她的手,眼一眯:“想唬我,你最好還是捶桌子。”
“……”
“就像這樣。”孟沛遠一拳頭砸在了她的……筆記本上。
筆記本瞬間當機。
“還有這樣。”孟沛遠一巴掌拍飛了她的……檯燈。
啪——!
檯燈順勢砸爛了窗戶,飛出了陽臺。
隨着孟沛遠製造出來的動靜,白童惜這心跟着發出了“噼裡啪啦”聲。
在心整個碎開之前,她一把喊住了孟沛遠,俏臉鐵青的說:“你要踢,踢這個!”
孟沛遠看了她一眼:“什麼?”
白童惜指着自己腳邊的東西,說:“保險箱!”
保險箱是什麼構造自是不用多說,那可是鋼筋鐵骨,別說被踹上一腳,就是有人朝着上面打上一槍,那都未必會穿。
孟沛遠看着保險箱,沉默了下來。
白童惜眉飛色舞道:“有種你踢啊!”
“你以爲我不敢?”
“你敢,你就踢啊!”
啪——!
孟沛遠真踢了!
但他是朝着保險箱的密碼鎖踢的。
當看到密碼鎖被踢中的瞬間,白童惜感覺自己的腦袋跟着被踢中般,讓她有些發暈。
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跪在了保險箱面前,但她內心深處還是顧及密碼會被孟沛遠看了去的,所以便用後背擋住,然後伸手點點點,點點點,點完後發現,密碼鎖顯示“輸入正確”,但還需要配合鑰匙才能把保險箱打開。
呼~還好密碼鎖沒壞!
白童惜舒了一口氣。
她隨後掀眸,那雙清澈的明眸此時盛滿了對孟沛遠的光火:“你腦子有坑是不是!”
“是你讓我踢的。”
“我讓你踢你就踢?”
“聽老婆的話,是好男人的基本準則。”
“……”白童惜氣得胸都痛了。
“你還要跪到什麼時候?”孟沛遠垂眼睨她。
白童惜本想賭氣回他“我喜歡跪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的!
但仔細想想,有哪個人是喜歡跪着的,何況是跪一個這麼令人討厭的傢伙。
用手按住桌沿直起身,白童惜拍了拍膝蓋後,面無表情的說:“你扯斷了我的座機線,拍黑了我的筆記本電腦,還摔爛了我的檯燈,要麼滾要麼賠錢!”
“賠錢。”反正他怎麼樣都不滾就是了。
“賠錢是吧?行,那你把手機還我。”
“還你之後,你想幹嘛?”
“打電話問問後勤,我這些東西都值多少錢!”
“不用,多少錢你開,我都能配合你。”
白童惜的俏臉一點點陰沉了下去,這人真的將鳩佔鵲巢的精神發揚到淋漓盡致了!
“怎麼不繼續提錢的事了?”孟沛遠慢條斯理的問。
“我不要你的錢了,我就要你離開我的辦公室!”
“別鬧了,我剛纔踢了你的保險箱一腳,現在腳趾頭都腫了,動都動不了。”
“你騙鬼呢!”
“真的,不信你自己看看。”孟沛遠說着,把那雙長得人神共憤的腳一擡,直接擱在了白童惜的辦公桌上:“前提是你得給我脫鞋。”
白童惜氣急敗壞:“把-腳-放-下!”
一等孟沛遠把腳放回地上,她立刻說:“你腳趾頭不是腫了嗎?那正好,我讓保安給你搬下去。”
反正保安隊已經從溫麒身上總結出經驗了。
孟沛遠拆穿她:“你不用想方設法的叫人了,我待夠了,自然會走。”
白童惜咬牙:“關鍵是,你什麼時候纔會待夠?”
“這得看你什麼時候答應我的要求了。”
“你的什麼要求?”
“陪我吃飯。”
“我……”
“又想說‘沒時間’?”
白童惜皺了皺眉,那眼神彷彿在問: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孟沛遠扯脣一笑:“沒時間外出不要緊,你的助理不是把盒飯給你送過來了嗎?正好還是兩個。”
兩人吃着午飯,區別於一個是被動,一個是主動,一個是食不下咽,一個是樂在其中……
白童惜多次朝隔壁的盒飯瞥去,你要說孟沛遠在吃吧,卻不見食物有所減少。
你要說他沒在吃吧,但他的嘴巴又真的在動。
她忍不住催促:“我說,你能不能吃快點,我還要爭取時間睡個午覺。”
他眉頭一挑:“是誰在電話裡說很忙的?忙到連睡午覺的時間都不耽誤,還真夠忙的。”
白童惜惱羞成怒:“你說夠了沒有?你現在坐着我的沙發,吃着我的盒飯,還總是嘲諷我?”
“那你呢?你住着我的房子,吃着我的茶米油鹽,還不一樣總是抗拒我?”
“你別說的好像我沒有付你房租一樣!”
孟沛遠眼色一沉,顯然又是被白童惜挑起了痛處。
白童惜掃過被他捏緊的筷子,明知故問:“是不是氣的都吃不下飯了?那就請放下它,離開吧。”
“激將法?”孟沛遠冷笑一聲:“你以爲對我有用?”
“我沒激你,只是感覺你真的吃不下了而已。”
“不用擔心,我餓得就是你這整個人都吃得下,更遑論這區區一個盒飯了,還是說,你要我放下盒飯,來吃你呢?”
白童惜咬了咬下脣,最終還是敗於他的意有所指。
她悶着頭啃起了盒飯裡的白菜葉,結果卻被裹在菜裡的沙子膈得牙疼。
她呸掉了白菜葉,放下盒飯,用手捂住側頰,悶悶不樂。
孟沛遠注意到了她的異樣:“你怎麼了?”
白童惜悶聲道:“不關你事!”
“懷孕了?”
“……”有見過人懷孕捂臉的嗎?沒常識!
孟沛遠涼涼道:“愁眉苦臉成這樣,我看這是疼得要生的節奏啊。”
白童惜忍無可忍的指正:“我是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