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深吸一口氣,以免被這個在性事上異常迷糊的小女人氣死:“是,我是說過,但鬍子具體什麼時候刮,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就是想吻你,你有意見嗎?”
白童惜還真有意見:“可是你的鬍子好硬!就跟仙人掌上面的刺一樣……”
孟沛遠不由分說:“是你太軟了!就跟泥鰍一樣,滑不溜丟的!”
白童惜氣:“你這什麼破比喻啊,我跟泥鰍能比嗎?有本事,你對着泥鰍親一口我看看呀!”
孟沛遠安撫她:“好好好,你不是泥鰍,你是娃娃魚好了吧?”
“娃娃魚有‘娃娃’兩個字就好聽了嗎?你給我走開啦……唔!”
事實證明,抗議是無效的,孟沛遠直接用吻將她的丁香小舌堵住。
廝磨間,白童惜聽到了孟沛遠在跟她說“對不起”。
她想問他爲什麼要跟她說對不起,但孟沛遠卻總不給她機會,一張薄脣就跟長在她身上似的,逮哪親哪,把她的頭髮和衣服都給弄亂了!
“孟沛遠……你先等會……”
被他無處不在的手作弄得有些氣血翻涌,白童惜咬了咬下脣,試着轉移話題:“你,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想知道,我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嗎?”
孟沛遠在她白皙的頸邊吮吸的動作微微一頓,悶聲說:“我不想知道!”
白童惜“啊?”了聲,她都已經做好跟他說的準備了,可他居然不想知道!
見她紅透了一張小臉眼神失望的看着他,一頭柔軟的黑髮在潔白的牀單上四下散開,把她的臉襯得那麼那麼小,孟沛遠的心口就止不住陣陣抽疼。
他不想詢問白童惜都遭遇了什麼,不是因爲他不關心,而是他在來時的路上就決定了,就算她被人糟踐了,甚至被人虐待成了殘廢,只要有一口氣在,他都會好好疼愛她,呵護她下半輩子。
可白童惜卻誤會了,以爲他是懶得聽她的遭遇,只想做那種男人和女人間的快活事,不禁賭氣的嬌斥:“你這個色魔,腦子裡整天裝的不是h,就是h!一點都不關心我的死活!”
這就是白童惜在對待孟景珩和孟沛遠時的不同之處。
在面對孟景珩時,她就算是有滿腹的心酸委屈,都會掩飾的很好。
但只要一看見孟沛遠,她的真實情緒就會立馬顯露,似乎能真正見識到她的脆弱的人,只有孟沛遠,能被她這麼抱怨着的,也只有孟沛遠。
捏了捏白童惜的俏鼻,孟沛遠說:“笨女人,不要再說這些傻話氣我了,我要是不關心你的死活,何必千里迢迢的跑來意大利找你?”
白童惜當然清楚這些,說真的她心裡感動得要命,她只是無法理解爲什麼孟沛遠不好奇罷了,人不都是有好奇心的嗎?除非——
“孟沛遠,你是不是已經知道發生在我身上的事了?”
孟沛遠臉上的神情微微一僵,眼神中流淌着白童惜看不懂的悲傷,只聽他說:“對不起……”
他又說對不起了!
白童惜美眸瞪得大大的,不明白孟沛遠這麼高傲的人,三番兩次的道歉是因爲什麼,難道是……
白童惜恍惚間想起了什麼,那就是她前幾天昏睡前,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說什麼“孟沛遠”、“以牙還牙”的字眼。
心思流轉見,只見孟沛遠捧着她的臉,一字一頓尤爲認真自責的說:“你這一次之所以會被人綁架,都是因爲我。”
白童惜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她脫口而出:“主謀不會是你媽吧!”
似乎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可能了!遙想郭月清撞錯人之後,就一直對她懷恨在心,還揚言要接着收拾她,不是她,還能是誰?
孟沛遠捏在她下巴處的手,微微一鬆,只見他搖頭道:“不是,將你從北城綁架到意大利的,是權鵬和他的幾個狐朋狗友!”
白童惜重獲自由的下巴,一驚之下,險些脫臼:“權……權鵬?”
這個人,雖說白童惜只和他見過一面,但發生在他身上的悲慘遭遇足夠讓她記憶一生的了,猶記得在夜總會裡,權鵬被孟沛遠一棍子爆了菊,場面相當血腥暴力……
白童惜陷入回憶當中的同時,孟沛遠撩起她的一縷髮絲,放在脣邊肆意親吻着:“這個人渣,你還記得他嗎?”
“記得。”白童惜凝着俏臉,下意識地回道:“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他找我的麻煩。”
“我剛開始也沒想到。”孟沛遠陰沉的說道。
要不是那兩個在比德西餐廳帶走白童惜的混混,臂彎上的刺青暴露了他們是權鵬的手下,他和孟景珩也沒辦法這麼順利的查明真相。
如果說策劃人是郭月清的話,白童惜肯定什麼都不想問了,因爲以她目前的實力,根本撼動不了郭月清,再說孟沛遠是郭月清的兒子,他難道還能幫她一起對付郭月清不成?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可如今“權鵬”這個人的名字,卻調動出了她濃濃的好奇心和復仇心,她情不自禁地抱住孟沛遠的手臂,急切的問:“你快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孟沛遠的手臂被她往胸口這麼一夾,頓時心猿意馬起來。
他故作高深的問:“你真的想知道?”
“嗯嗯!”白童惜積極響應道。
孟沛遠接下去一句:“那就吻我。”
白童惜張大嘴巴“嘎?”了聲,像只小鴨子。
孟沛遠止不住笑了笑:“不吻啊?那就別怪我不說了。”
“孟沛遠!”白童惜憤憤不平的說:“我可是整件事情的受害人呀,我有權利知道真相!”
孟沛遠一步不讓的說:“我又沒有剝奪你知道事情真相的權利,前提是你親我一口,然後我再告訴你。”
多日不見,沒想到這個傢伙的個性,還是這麼的惡劣!
白童惜衝他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對準他的臉頰飛快親了口:“好了,這下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孟沛遠眉頭皺皺,故作納悶的問:“你親了嗎?”
白童惜肯定的說:“親了呀!”
孟沛遠揪了揪她的頭髮道:“可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呢?”
白童惜嘟囔一聲:“那可能是因爲你面癱吧。”
“你說什麼?”孟沛遠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白童惜暗暗吐舌,之後伸手往他右臉上一戳,擲地有聲的說:“反正我就是親了,親了你這裡!你沒感覺到那是你的事!”
孟沛遠意味深長的說:“嗯,我沒感覺到是我的事,所以我現在要自己感覺一次!”
言落,他壓着身下的小女人,又對着她的櫻桃小嘴索吻了一番。
白童惜無奈又甜蜜的被動着,最後索性豁出去的迴應了他一下。
結果正是這一下,讓孟沛遠激動得不能自己,險些就在這裡把她給辦了!
還好白童惜及時喊“咔”!雖然她的身體……也很想他,但是孩子的安全,比孩子他爸的性福要重要多了!
按住他的毛手,白童惜氣喘吁吁的說:“這下……你可以說了吧?”
孟沛遠有些氣惱的瞪着她,這個欠收拾的小女人,就不能稍微熱情一回,陪他沉淪一回嗎?
可被她渴求真相的眼神這麼一看,他又拿她沒辦法了,只好撐起身子,啞聲道:“可以了。”
白童惜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他忍得很辛苦,但她這也是爲了他們的孩子好……
“你在比德西餐廳的衛生間裡失蹤以後,阮眠立刻打電話聯繫我,我動身趕到了西餐廳後,調出錄像帶一看,發現你被兩名男子從餐廳過道里帶走,當時你失去知覺,他們頭上又戴着兜帽,我們根本看不清他們的長相。”
白童惜的心臟隨着孟沛遠的敘述而揪緊,她問:“然後呢?”
孟沛遠接着說:“幸運的是,當時有一名服務生剛好攔住了他們,他們聲稱是你的朋友,你喝醉了,要送你回家,他們的話並沒有引起那名服務生的懷疑,直到我們找上了那位服務生,據他回憶,那兩名男子的臂彎處,各有一處相同的刺青,我就讓他畫了出來。”
白童惜問:“是什麼樣的刺青啊?”
“那名服務生的畫工非常有限,當時阮眠說那好像一隻鳥,我沒有太在意,只吩咐手底下的人拿着這個圖案去全國搜查,看看哪家紋身店最近給人紋了這樣的圖案。”
白童惜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兒:“全國搜查?孟沛遠,你手底下到底養了多少人啊!”
“也不是很多,畢竟在我看來,人貴不在多,而在於精。”孟沛遠解釋了聲後,接着道:“大哥嗅覺敏銳,看我這麼多天都沒有回過家一趟,便出動警力在仁和醫院找到了我,我向他說明了你失蹤的事,並把僅有的線索與他分享,他很快調動手裡頭的所有權限,投身到尋找你的行列當中,另外,爺爺這次也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他聯繫了他以前的部下,調動全國的警力一起找。”
白童惜聽後心情久久難以平靜,怎麼辦,她好像又欠了孟家一個天大的人情!這輩子還得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