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喬司宴處變不驚,這一刻也是訝異多過淡定,白童惜竟真的能說動孟景珩和孟沛遠?
就在這時,有兩名警衛拖着一條熟悉的人影,從拐角處出現。
喬司宴定睛一看,發現那人居然是強皓!
“砰——”的一下,只見兩名警衛一撒手,強皓便軟倒在了地上。
強皓咬了咬牙,用手撐起上半身,看着面前的男人,驚喜交加的喊道:“喬、喬先生!真的是您嗎?不會是我的幻覺吧?您還活着……”
說着,沒出息的哭了起來。
將強皓拖來的一名警衛,此時面無表情的說:“孟隊讓我們把這個人給你送來,你們可以走了。”
眼尖的發現強皓一條腿負了傷,喬司宴表情不變的說:“替我多謝你們孟隊,告辭。”
很難想象,強皓這麼身強力壯的人,被喬司宴一隻手就給提了起來。
耳邊是強皓嗚嗚嗚的哭聲,喬司宴淡淡的說了句“我還活着”便不再出聲。
兩主僕漸行漸遠。
到了俱樂部門口,強皓這才收住了眼淚,高興的說:“太好了先生,您沒事,您真的沒事……”
喬司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受苦了。”
“不不不,我一點都不苦!”
聞言,強皓趕緊從喬司宴身上下來,拖着一條傷腿站好,歉意連連的說道:“是屬下無能,不僅沒能救出您,反而還落入了孟景珩他們的手中,是我給您丟臉了!”
“好了,人沒事就好,其它的事無需自責。”
頓了頓,孟景珩望向廣闊無垠的天空,沉聲說:“我們現在應該想的是,怎麼回北城。”
“這容易,我馬上打電話讓我們的人過來接我們!”強皓剛說完,立刻意識到什麼:“真該死!我的手機和錢包都被那羣條子收繳了!看來只能向路人藉手機了!”
喬司宴卻說:“不可。”
強皓不解的問:“爲什麼?”
喬司宴眸色深深:“我們現在還不能完全肯定,孟景珩是不是真的要放過我們,如果貿貿然的叫來我們的人,萬一孟景珩是想引蛇出洞,那我們肯定會折更多的人馬進去。”
強皓怔了怔,隨後沉重的說:“先生說的不錯,這一次跟隨您一起來交易的,除了我以外,其他的弟兄都出不來了。”
喬司宴雖然沒罵街,但心情不好受是肯定的,畢竟能跟着他一起過來交易的,全都是他信得過的人,可想而知,他爲了培養這羣手下,前期投入了多少錢財和精力。
強皓緊跟着說:“不過奇怪的是,他們想利用先生引蛇出洞就算了,爲什麼還要把我給放了呢?”
“因爲你是我器重之人,他們是想借你如今這副模樣來打擊我。”喬司宴說。
強皓眼底燃起了仇恨之光:“都怪那個姓白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出賣了我,我是不可能被孟景珩他們抓住的!”
喬司宴俊眉微顰,不動聲色的問:“你怪白童惜做什麼?”
強皓於是把那天發生的事,全都告知給了喬司宴,並道:“如果這次能平安回到北城,我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住口!”強皓狠話還沒放完,就被喬司宴冷臉喝斷。
強皓一驚之下,忙問:“先生?!”
“是她救了我,所以,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都不許動她,聽到了沒有?”喬司宴低聲警告着。
強皓自然不會去懷疑喬司宴的話,喬司宴說白童惜救了他,那就一定是她救了他!
莫非,是他當時塞進袋子裡的那張紙條,被孟沛遠他們事先看到了,所以他才暴露的?
白童惜則對此事完全不知情?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可能了!
“看來是我誤會白小姐了,我以爲是她把紙條拿給孟沛遠他們看,我的行蹤纔會暴露的!是我自己做事不仔細,還反過來錯怪了恩人,先生,我真是罪該萬死!”
喬司宴這才“嗯”了一聲。
隨後他深沉的看了身後的俱樂部一眼,心想孟景珩這次會出現在這裡,最主要的目的恐怕不是緝毒,而是救白童惜來的。
想到自己因爲白童惜被逮捕,又因爲白童惜被放出,喬司宴就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彷彿只要是跟這個女人扯上關係,很多事情就會脫離預期的軌道。
另一邊,孟景珩已經在孟沛遠和白童惜的房間裡喝上茶了:“人已經給你們放出去了,童惜呀,這次喬司宴能獲救,全憑了我這個弟弟爲他求情,你可要……嗯嗯嗯……”
孟景珩給了白童惜一個眼神,讓她自行體會。
“大哥,我知道了,謝謝你,也謝謝你。”最後一聲“謝謝”,白童惜是衝着孟沛遠說的。
孟景珩於是給了孟沛遠一個“只能幫到你這兒”的內涵笑容,換來孟沛遠沒好氣的一眼。
他可不是爲了要讓白童惜感謝他,才替喬司宴求情的!他只是不想欠喬司宴而已!
但孟景珩不這麼認爲啊,繼續衝孟沛遠使眼色,讓他多多把握機會!沒準還能趁機跟白童惜求婚成功呢!
孟沛遠將孟景珩齷齪的心思都給看穿了,只見他面無表情的說:“大哥,你不是還有公務在身嗎?還不快去?”
“公務?我沒……”
“大!哥!”孟沛遠嗓音又是一沉。
孟景珩只得“啪”的聲把茶蓋蓋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着白童惜說:“那行吧,弟妹,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大哥,中午過來一起吃午餐吧。”白童惜說,她正想找個機會正式感謝下孟沛遠兄弟倆呢。
“這……”孟景珩下意識的瞄了孟沛遠一眼。
孟沛遠抿了抿脣,雖然知道這很不人道,但他還是自私的想要跟白童惜過二人世界,於是在背地裡衝孟景珩搖了搖頭。
白童惜雖然看不到,但孟景珩眼睛一瞟,她就知道是看孟沛遠眼色去了。
她哪裡不知道以孟沛遠的“小氣”程度,是一定不肯讓孟景珩過來吃飯的,於是她抓住孟景珩這一瞬間的猶豫,飛快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啊,到時候大哥可一定要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