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孟景珩揶揄的笑道:“大哥不是有意笑話你的,是實在忍不住,因爲你在弟妹面前,跟你平常的形象相差太大,又傻又慫的。”
又傻?還又慫?
這種字眼何時能落到他頭上?
孟沛遠不可置信的問:“真這麼誇張?”
見孟沛遠是真的茫然,孟景珩嘴角不由向上一勾:“真,比珍珠還真!”
孟沛遠納悶的問:“可我怎麼不覺得?”
看着自家弟弟偶爾犯糊塗的樣子,孟景珩只覺得可愛:“那是因爲你愛弟妹愛得要死要活的啊,所以,所有的忍讓和付出你都覺得是應該的,懂了嗎?”
“懂了,雖然我的忍讓和付出在你們眼裡,可能又傻又慫,但我不在乎,我現在只想珍惜自己的心愛之人。”孟沛遠說。
兩個大男人回屋的時候,就見白童惜正無所事事的坐在座位上發呆。
聽到動靜,她回過神來的偏頭一看,之後衝他們露出一抹賞心悅目的笑容:“孟沛遠,你給大哥的手上完藥啦?”
“……嗯。”孟沛遠有些不自在的說。
“……”孟景珩則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剛纔自家弟弟那一拳,可是差點沒把他打出內傷。
白童惜不明就裡的說:“那就快點過來吃飯吧。”說着,露出懊惱的表情:“飯菜都要涼了。”
“嗯。”孟沛遠和孟景珩齊齊應了聲。
這次落座之後,雙方都沒有鬧出什麼幺蛾子。
白童惜也順利的“以湯代酒”,敬了孟沛遠和孟景珩一碗。
飯後,孟景珩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原來是大嫂林暖的電話,說南南和桃桃好幾天沒見到爸爸了,非常想念他,想要跟他視頻通話。
聞言,白童惜趕緊扯着孟沛遠退到一邊,免得待會兒攝像頭掃到他們,回到北城之後還得解釋。
孟景珩一掃弟弟弟妹的方位,確定沒問題後,迫不及待的按下了“接通鍵”。
“爸爸!”
“爹地~~~”
隨着一男一女兩聲稚嫩的呼喚,孟景珩的眼裡頃刻被滿滿的寵溺覆蓋,想也知道他此時的心情有多麼愉悅。
“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們有沒有聽媽咪的話啊?”。
“有!”南南底氣十足的答道。
“嗯……有。”桃桃則有些氣弱。
於是,孟景珩把矛頭對準桃桃,故意虎着個臉問:“閨女,你是不是又在不及格的卷子上偷偷籤你媽咪的名,結果被老師發現,打電話告家長了?”
桃桃駭然一驚,脫口而出的問:“爹地你怎麼知道!”
“別忘了你老爹的職業!”孟景珩冷哼一聲後,假裝陰沉的說:“等我回去了再收拾你!”
桃桃在視頻裡的小臉先是瑟縮了下,再是嘟起粉嫩的小嘴,說:“爹地壞!如果是姨姨的話,她一定會很有耐心的跟我講道理,而不是使用暴力讓我屈服!”
聞言,孟景珩笑笑的往白童惜的方向投來一眼,之後又落回到視頻裡:“姨姨就這麼好嗎?”
“對!姨姨就是這麼好!”這次說話的,並非桃桃,而是南南:“我跟妹妹都很想她!”
姨姨……
聽到這個稱呼時,貓在一旁的白童惜眼底閃過了懷念之光。
她沒想到,桃桃會用這麼自然的語氣道出這個稱呼,就好像桃桃每天都會提到她這個人一樣。
孟沛遠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以他們兩個才聽得到的磁性嗓音說:“桃桃和南南他們一直都很想你,聽到你跟我離婚,搬離孟家的時候,他們還哭過鬧過,要我把他們的姨姨給找回來,不過那個時候我剛跟你離婚,情緒很不好,便對兩個小傢伙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估計他們到現在還不想理我呢。”
白童惜的心絃一下子就被觸動了。
不管是南南和桃桃鬧着要她回來也好,還是孟沛遠因爲她兇了他們最疼愛的兩個小寶貝也好,都叫她難受:“……是我不好。”
是她一意孤行,非得把這個婚跟孟沛遠離了,完全不顧身邊之人的感受……
下一秒,白童惜感覺自己的手被孟沛遠緊了一緊,跟着就聽到他說:“孟太太,你沒有不好。”是他不懂得珍惜,更不懂得挽留。
另一邊,桃桃正嘰嘰喳喳的跟孟景珩說:“對了爹地,我前天晚上做夢夢到姨姨了!”
聞言,孟景珩、孟沛遠和白童惜同時流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孟景珩負責問:“你夢到她什麼了?”
桃桃稚聲稚氣的說:“我夢見姨姨站在一個很帥很帥的叔叔身邊,一邊摸着圓滾滾的肚子,一邊跟我說:‘桃桃,姨姨懷孕了,是身邊這位帥叔叔的’……我當時一聽就急了,忙問:‘姨姨,你跟別的男人懷了小baby,那我二叔怎麼辦?’……結果姨姨反過來問我:‘你二叔是誰?我怎麼不知道你原來還有個二叔?’……”
“咳咳咳!!”覷見邊上的孟沛遠神色越來越差勁,而白童惜的表情也是越來越尷尬,孟景珩忙用力咳了兩聲。
桃桃聲音一頓,轉而問:“爹地,你沒事吧?”
見閨女的注意力被轉移,孟景珩趕緊說:“爹地不小心被口水嗆住了而已,對了桃桃、南南,爹地過兩天執勤回來,到時候帶你們去玩好不好?”
“好!”南南和桃桃異口同聲的應下,然後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要去哪裡玩,之前降至冰點的氣氛總算有所回暖。
另一邊——
【一個很帥很帥的叔叔】……
孟沛遠很想揪住桃桃問,那個叔叔長什麼樣,但一來,他不方便暴露行蹤,二來,那畢竟只是桃桃的一個夢,做不得真。
但一想到白童惜有可能肚子滾滾的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孟沛遠的心口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連把白童惜的手握疼了都不自知。
過了一陣,孟沛遠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趕緊鬆開手,緊張的問身旁的女子:“沒事吧?”
白童惜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指,溫和的說:“沒事,我反而比較擔心你。”
“我……”孟沛遠有些難受的揉了揉眉宇。
白童惜把手搭上他緊繃的手臂,柔柔的說:“那只是孩子的一個夢,也許是因爲她一時怪你,沒把我給找回來,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把心情反映在了夢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