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慕秋雨面露驚愕。
她確實還不知道白蘇在來醫院前,就已經去公司大鬧過一場了。
“事實就是如此。”孟沛遠在慕秋雨的驚疑不定上,打上了個肯定符號。
慕秋雨只覺喉嚨涌上一抹腥甜,讓她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最終只能化爲一聲悲嘆:“白蘇這是要把我給氣死啊!!”
白童惜於心不忍的看着她說:“慕阿姨,事已至此,您就不要生氣了。”
“我怎麼能不氣!你爸爸一直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不管什麼時候都要顧全你,可現在一切都被白蘇那孩子給毀了,我真是愧對你爸爸,還有姵玲啊……”慕秋雨手捂着胸口,顫着聲,淚流滿面道。
白童惜跟着哽咽道:“慕阿姨,您已經盡力了,我爸爸媽媽又怎麼會怪您呢?您、您別哭了,看着您哭,我也想哭了。”
掃見白童惜紅腫的眼眶,孟沛遠不由湊到她耳邊,輕聲提醒:“孟太太,你再這麼情緒激動下去,對腹中的胎兒不利,別哭了,聽到了沒有?”
不得不說,關鍵時刻還是孟沛遠這話發揮了作用,白童惜連忙衝他乖巧的保證:“我知道了。”
見她睫毛撲閃,但卻沒有眼淚滑落,孟沛遠心頭不禁一鬆,隨後心想自己還是快點把她帶離慕秋雨身邊爲妙,否則再由她們這麼聊下去,這個辦公室非得被水給淹了。
思及此,孟沛遠鬆開兩臂,虎口改掐住白童惜的細腰帶着她直起身,跟着將她打橫抱起,低下頭對坐在沙發上的慕秋雨說:“慕阿姨,童惜現在情緒不穩定,還是先讓她跟我回去吧,之後的事,我們走一步看一步。”
“可是……”慕秋雨依依不捨的看着白童惜,今天的分別不同於往常,一想到白童惜很有可能這一走,就和白家徹底斷了關係,慕秋雨就難受得不行。
“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害得了她。”孟沛遠言盡於此。
慕秋雨知道他是無論如何都要把白童惜帶走的,而白童惜也是自願相隨,她還能如何?
只見慕秋雨十分不捨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望着白童惜那張清婉但卻哀愁的臉,道:“童童,白家就是你的孃家,你什麼時候想回來,家中的大門都爲你敞開。”
被孟沛遠抱到黑乎乎的地下停車場的時候,白童惜心頭忽然涌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尤其是在想到自己從今天開始便是無父無母的一個人,更是忍不住潸然淚下,沾溼了孟沛遠的黑色外套。
懷中小女人的異常,孟沛遠很快就注意到了。
他暗了暗眼眸,默默加快腳步,來到座駕前後,單手拉開被安心提前解鎖的車門,將她輕輕的抱了進去。
“孟總,還是我來開車吧?”見白童惜一臉低落,安心自知自己上了也安慰不了,於是主動攬過了司機的工作。
孟沛遠衝她點了點頭,跟着坐進了車內,只是這次,他將隔離板升了起來,隔開了安心望向他們的視線。
緊接着,他勾起白童惜一直低垂的小臉,像頭狩獵的獅子般,朝那兩片花瓣似的嘴脣覆了上去。
不同於上一次的輕柔,他這次掠奪得又急又狠!
白童惜一個不察,被他碩大的身體擠到了車座最末端,避無可避,逃無可逃的被他搜刮了一個遍。
“唔!你幹什麼……”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換氣的機會,白童惜忙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慌張無措的問。
孟沛遠一手抓下她的雙腕,另一隻手仍然勾着她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紅脣,一雙鳳目滲出邪氣的光:“吻你。”
白童惜原本毫無血色的臉,在孟沛遠的一番親吻下,早已染上了一絲緋色,此時又聽他毫不避諱的與她調情,更是面頰一燙,豔若桃李。
她望着他,結舌呢喃:“爲什麼……突然吻我?”
凝望着她有些傻氣但更多卻是誘人的容顏,孟沛遠星眸漸黯:“因爲惜兒哭起來太勾人了,讓我忍不住想要欺負你,狠狠的,用力的……”
白童惜還來不及爲這番話感到面紅耳赤,就被他突如其來的稱呼弄得措手不及:“你、你叫我什麼?”
“惜兒,惜兒,惜兒……”怕她聽不清楚般,孟沛遠一連在她耳旁喊了數次,每一次都是纏綿悱惻,深情動人。
白童惜聽得心砰砰直跳,彷彿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似的,讓她感到十分慌亂:“你別這麼叫我!”
“那叫什麼?白兒?還是……童童?”
孟沛遠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本就生得精緻,此時瑩白的臉上又蒙上了一層嬌羞的紅,更抓得他移不開眼球,真想就這麼看到老,看到死算了。
白童惜被他問得節節敗退,想要移開視線吧,可又被他勾着下巴,最後只能發出輕不可聞的呢喃:“……叫‘孟太太’就可以了。”
“呵。”孟沛遠笑,是真正開懷的笑,笑得白童惜真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算了!自己這樣說,不是典型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
不行不行,自己不能這麼沒志氣!
“我……唔!”可她想要反悔的話,卻悉數被孟沛遠拆吃入腹。
他火熱的攻勢,叫她根本無力反抗,原本亂糟糟的腦袋在接下來的時間段完全被他的吻抽空。
除了“孟沛遠”這三個字在腦海裡打轉以外,那些傷懷的事全都沒有了一席之地。
半響——
“還哭不哭了?”車廂裡響起了孟沛遠滿足又惡霸的聲音。
“……我哭不哭,關你什麼事!”緊跟着響起的是白童惜那嬌媚又略帶不服的哼哼聲。
孟沛遠英挺的眉梢一挑,衝角落裡那個被他欺負得死死的小女人,恐嚇道:“你再流一滴眼淚試試,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就地正法?”
白童惜紅着眼眶,弱弱的斥:“你、你敢!”
孟沛遠胸膛一挺,嗓音一沉:“你看我敢不敢?”
白童惜自知不妙的連連投降:“我不哭了還不行嘛,求你放過我吧……”
聽她咿咿呀呀的說了軟話,孟沛遠這才大方慈悲的理了理她鬆散開來的衣服,扶着她坐穩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