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蘇向他們敬酒,白金海的幾個同事紛紛端起酒杯,笑容滿面的迴應:“好說好說,你是老金的親侄女,也就是我們的親侄女,哥幾個從今往後一定竭盡所能的照顧你。”
“是啊是啊,都是一家人,客氣的話就別說了。”
“來,乾了這杯酒,一切盡在不言中!”
幾人三言兩語間,便喝光了杯中的酒,白蘇見狀,這才放心的飲下她自己那杯。
原本,她還擔心白金海會搞什麼小動作,結果,白金海卻把宴客的地點設置在了他的家,而不是那些烏煙瘴氣的場所。
至於這幾個前來赴宴的人,也都一直規規矩矩的坐着喝酒聊天,一點不良企圖都沒有。
難道說,白金海真的有心想要扶持她?
可這是爲什麼呢?難不成真像他說的那樣……力不從心?
就在這時,白金海向她看了過來,笑眯眯的招呼道:“小侄女,別光顧着喝酒啊,吃點菜吧。”
白蘇心不在焉的應了聲:“嗯,二表叔你們也多吃點!”
“咦,毛肚怎麼沒了?火鍋沒了毛肚可不行啊!”白金海盯着空空如也的盤子,有些不滿的衝廚房的方向喊道:“高鳳……高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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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高鳳端着兩盤剛切好的蓮藕走了過來,滿頭是汗的問:“怎麼了?”
“毛肚沒了,你再去市場買五斤回來。”白金海說。
一直空着肚子,在廚房裡忙碌至今的高鳳,對白金海的差使居然一點意見都沒有,應了聲後就出門了。
“二表叔,表嬸還沒吃呢。”白蘇下意識的不想讓自己一個人面對他們。
“沒事,她待會兒吃也一樣,現在最要緊的是,我這幾位哥們吃的開心。”白金海這話,無疑是在提醒她別忘了今晚的主題。
白蘇只能點點頭道:“二表叔說的是,各位叔叔伯伯你們多吃點,我再去給你們拿點酒過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把他們灌醉,這樣就算他們有什麼詭計,也使不出來了。
白蘇一離席,白金海等人立刻偷偷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吃起火鍋來。
白蘇向來酒量不錯,但今晚喝的是茅臺酒,度數很高,就算她有心想要少喝幾杯,但還是架不住衆人的勸酒以及白金海的暗示,頻頻添杯。
“不行了,我、我有點暈。”白蘇裝模作樣的放下手裡的杯子,衝白金海等人說:“我去趟洗手間,各位叔叔伯伯請慢用。”
等白蘇一搖一晃的離開了他們的視線,桌上幾人立刻壓低聲線議論起來:“老金,我看她好像已經喝醉了?我們什麼時候執行計劃?”
聞言,白金海冷笑一聲:“那小賤人在跟我演戲呢。”
“你的意思是,她還沒有醉?”
“不會吧,我看她喝了不少啊。”
白金海嘲弄的說:“她的眼睛可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明顯就是防着咱們吶!”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既然她不肯乖乖被我們灌醉,那我們就只能推波助瀾一把了。”白金海獰笑一聲後,朝他們看去:“讓你們買的藥,你們買到了沒有?”
“買到了,這呢。”有人從衣袋裡掏出一小瓶迷幻劑:“老金,這可是我費了一番功夫才搞到的,你事成之後可得好好感謝我啊。”
“知道了。”白金海拿過來後,抓緊時間打開瓶蓋,往白蘇的杯子裡滴了兩滴,然後問那個買藥之人:“這樣行嗎?”
“行,這東西藥性強,我昨天在一女的身上實驗過,只要一滴,烈女瞬間變蕩婦。”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衆人笑。
“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那就再滴兩滴嘛,反正這東西無色無味的。”
“再滴兩滴,太明顯了,會弄巧成拙的。”白金海一邊說着,一邊用食指指腹接了兩滴,然後將它們仔細的抹在了白蘇的酒杯杯口。
“行啊老金,還是你有辦法!”衆人交口稱讚。
“行了,屁話少說。”白金海把瓶蓋蓋上後,匆匆塞進褲袋裡。
“話說老金,你這個小侄女長得這麼水靈,不如待會兒,先讓哥幾個……嚐嚐鮮?”
白金海眼睛一瞪:“跟你們說過幾回了?這個小賤人你們誰都不許碰!會壞了我的大事的!”
衆人露出悻悻的表情,這樣的小美人,看得到吃不着,可真是痛苦啊。
洗手間內。
白蘇用催吐的辦法,把胃裡的東西稍稍清空後,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等她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發現白金海等人已經面露醉意,有的甚至已經東倒西歪的開始說胡話了。
她暗喜在心,走上前去關心道:“各位叔叔伯伯,你們還能喝嗎?”
不能喝的話,就趕緊回家吧!白蘇心想。
“能!”有人拍案而起:“怎麼不能了?我可是號稱千杯不倒……”
還千杯不倒呢,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白蘇在心裡嗤笑着,面上卻假裝崇拜道:“您可真是好酒量。”
“那是自然!”那人一邊呵着酒氣,一邊往杯裡倒了一杯酒,擡起頭對白蘇說:“來來來,白董,我們來喝一個,祝你心想事成,前途無量!”
白董?
白董!
白蘇宛如聽到了天籟般,露出了飄飄然的表情,她拿起身前的酒杯,給自己滿上一杯後,豪氣萬丈的說:“幹!”
衆人都用一種隱晦的淫邪的目光看着她喝下這杯酒,當她把杯口向前一仰,示意自己已經喝完的時候,衆人的眼眸詭異的一亮,紛紛擡手鼓掌:“好!!!”
白金海面露慈愛的拍了拍白蘇的背,然後回過頭對他的同事說:“行了行了,蘇蘇今晚已經陪你們喝得夠多的了,你們就放她一馬吧。”
“老金心疼了?”
“那你就替你小侄女喝唄。”
“我替就我替,老子還怕你們不成?”白金海瞪了他們一眼後,回頭對白蘇說:“小侄女,你要是困了累了就回房歇着去,我陪他們大戰三百回合!”
白蘇懂事的說:“這不好吧?我還是留下來陪你們聊天好了,最多這酒我不喝了。”
“那行吧。”白金海也不勉強。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白蘇漸漸覺得身體燥熱,頭腦暈沉,她以爲是茅臺酒的後勁上來了,於是便想回房休息。
對於她的離去,白金海等人全都抱以理解的態度,並未阻攔。
結果等她把房門一關,白金海等人立刻兇相畢露:“老金,我看她手腳手軟,連路都走不穩了,想必是快不行了。”
“我就說我這藥靈得很,你們剛開始還不相信,現在服了吧?”
“行了行了,你的藥最靈了,行了吧!”白金海不耐煩的問:“什麼時候才能完全發作啊?”
“很快的,再等等。”
五分鐘過去後——
“差不多了吧?”白金海問。
“嗯,走,過去看看!”
一行人輕手輕腳的來到白蘇房間外,白金海擡手敲了敲房門,試探道:“小侄女,你睡了嗎?”
半響,房間裡傳來一聲小貓似的低吟:“沒、沒呢……”
白金海接着說:“哦,既然你還沒睡,那要不要出來送送你的叔叔伯伯,他們要回去了。”
這次白蘇的聲音裡多出了幾分喘息:“呃!我、我不……方便,二表叔,你替我……送送,他們吧。”
白金海回過頭來,不滿的問:“她怎麼還有意識?”
那個買藥之人,回了白金海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別急,失去意識是早晚的事,你繼續跟她對話,等她什麼時候只剩下呻吟了,我們就成功了。”
於是白金海繼續和白蘇沒話找話說:“小侄女,你沒事吧?”
“沒、沒事。”
“你是不是酒喝多了,胃燒得慌啊?”
“嗯啊……”
“二表叔給你送杯水進去好不好?”
“……不、不用了……”
剛開始白蘇還跟白金海一問一答的,直到又一五分鐘過去,不管白金海怎麼問,白蘇都只剩下呻吟了。
白金海面上一喜,立刻伸手擰下門柄,結果卻發現門被反鎖着。
他不禁冷哼一聲,轉身找來鑰匙開了門,不客氣的推門而入。
入目的畫面,不可謂不香豔,白金海似乎聽到身後有人在流哈達子,他忍不住回頭剜了他們一眼:“我說了,這個小賤人你們碰不得!”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怕我們留下證據,壞了你的好事嗎?我們不碰,過過眼癮總行了吧?”
白金海這才收回警告的視線,走上前去抱起神志不清的白蘇,往門口走去。
正當他們準備出門的時候,只聽門外傳來“咔嚓”一聲,原來是高鳳回來了。
當看到白金海抱着疑似熟睡的白蘇時,高鳳下意識的問道:“你、你們要帶她去哪兒啊?”
白金海說出事先想好的詞兒:“小侄女喝多了,胃不太舒服,我帶她去醫院看看。”
“哦。”高鳳沒有多想。
其他人跟着說:“那嫂子,我們也回去了啊,你別送了,快去吃飯吧。”
高鳳唯唯諾諾的應了聲:“好,你們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