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0章 不止闖禍!還是大禍!

禮堂的事情暫且告一段落,先別管媒體記者會如何揮墨,此時孟家人都把精力集中在孟沛遠的傷勢上。

“沛遠怎麼樣了?”陪同孟老一起趕來醫院的孟景珩,開口問站在手術室外的衆人。

孟天真至今還有點回不過神來的說道:“……二哥的左胸被刺傷,不過好在他閃避及時,所以沒有傷及心臟,現在醫生正在給他把手術刀取出來,應該是這樣的吧,大嫂?”

她看上去有些呆頭呆腦的問身旁的林暖。

聞言,林暖點了點頭:“醫生說,沛遠沒有生命危險,大家都別太擔心了。”

一直盯着手術室的孟奶奶,在這時回過頭來,眼睛看起來紅紅的:“景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童童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奶奶,您先冷靜,這事說起來可能有點超乎你們的想象,那個和沛遠結婚的女人,不是童惜,是有人故意喬裝成了她的樣子。”

“你說什麼?!”孟奶奶/孟知先/林暖/孟天真一臉驚詫的喊道。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我會一件一件解釋給你們聽的,這事還得先從媽那裡說起,她和喬司宴私下裡做了交易,以她的名義帶了一個假的‘白童惜’進入禮堂,然後矇騙過保安的眼睛,在休息室裡上演了一出狸貓換太子,她們當然成功了,畢竟沒有人會懷疑他們看到的‘白童惜’是假的,就像我們之前一樣,而真正的童惜,早就被媽通過安全通道送出了禮堂,被喬司宴帶走了。”

“她爲了拆散二哥和小嫂子,居然跟喬司宴合作?!”孟天真覺得這真的是太可笑,太荒唐了!

最可笑的是,是她向白童惜和孟沛遠申請再給郭月清一個機會的,現在白童惜落入仇人手中,也不知道會不會……

她突然感到一陣崩潰,這讓她想要馬上找郭月清算賬:“大哥,媽呢?!”

“她被我拘留在警局了。”孟景珩說。

“呼!”孟天真急急的喘了口粗氣,卻不是因爲郭月清被拘留了,而是心裡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合着那天郭月清來找她和解,完全是在爲今天的陰謀做鋪墊?

這種被人當做跳板踩的感覺,讓她既噁心又傷心,她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聽信郭月清一個字了!

林暖相對理智的問道:“老公,媽還說什麼了嗎?比如喬司宴想把童惜帶去哪兒?”

孟景珩如實道:“這個,媽說她不知道,她只要喬司宴破壞二弟的婚禮,並秘密殺掉童惜,其它的,她並不關心。”

孟知先皺着眉道:“那要這麼說的話,童惜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景珩,你必須馬上封鎖北城的交通,並動用所有人手尋找童童的下落,不能給喬司宴一絲逃離這裡的機會!”

孟景珩點點頭,道:“爸放心,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一旦有結果,手底下的人會馬上通知我的。”

說話間,只見手術室門被人打開。

衆人頓時噤聲,緊張的看着醫生護士將孟沛遠推了出來。

隨行的主刀醫生說道:“病人的手術很成功,只是目前還處於麻醉狀態,我們正準備把他送去病房,讓他好好休息。”

對此,孟家人沒有任何異議。

孟沛遠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他夢到自己和白童惜身處禮堂,正當他要給白童惜戴上結婚戒指的時候,她的手卻開始變得透明,緊接着是她的胳膊,她的身體,最後是她的臉……

“譁!”

孟沛遠從病牀上驚坐起身,輸液架不慎被他拽倒在地,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孟景珩把地上的輸液架扶起來後,迎上了孟沛遠憔悴的眉眼,不由有些心疼。

“我已經派人四處尋找童惜的下落了,一有消息,我會馬上告訴你的,嗯?”

孟沛遠沙啞的問道:“那個冒充惜兒的女人,是什麼來路?”

“她是喬司宴派來的……”孟景珩把郭月清和喬司宴做的交易告知給了孟沛遠。

孟沛遠聽後,一臉冷漠:“她的目標是惜兒,喬司宴的目標卻是我,她的自以爲是,又一次險些要了我的命。”

孟景珩對此只能長嘆一口氣,郭月清這次是真的做絕了,別說是他們沒辦法原諒她,就連性格溫潤的孟知先,都氣急敗壞的提出了要和她離婚。

“對了大哥,我的手機呢?”孟沛遠現在穿的是病號服,隨身物品早就不見了。

“在抽屜裡呢。”孟景珩拉開一旁的抽屜,從裡面取出孟沛遠的手機,有些不放心的打聽:“你要幹什麼?”

孟沛遠接過後,將處於關機狀態的手機點擊開機:“我要聯繫溫麒。”

孟景珩一楞:“溫麒?”

當屏幕隨着孟沛遠的操作亮起來時,只見上面有無數通未接來電,他一邊看也不看的清除它們,一邊對孟景珩解釋道:“溫麒曾經在建輝地產和惜兒共事過,又是喬司宴的堂弟,由他去聯繫喬司宴再好不過,還有喬如生,如果被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喬司宴搞的鬼,準會暴跳如雷。”

說話間,孟沛遠撥打了溫麒的電話,對方竟很快接通,像是一早就在等着他一樣。

雖然溫麒沒有親臨孟沛遠和白童惜的結婚現場,但他還是非常關注進程的,所以當通過電視直播,看到白童惜將手術刀刺入孟沛遠胸口的那一幕時,他真的有種在過萬聖節的荒誕感。

只是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孟沛遠,現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溫麒終於有機會問了。

孟沛遠將事情的經過轉述了一遍後,很認真的說道:“溫麒,我需要你的幫助。”

“……”溫麒在經過長久的靜默後,忽地說:“你說吧,要我怎麼幫你?”

“用一切手段聯繫到喬司宴,就算不能打聽出他的下落,也要勸他不要傷害惜兒。”

其實,當他知道是喬司宴帶走白童惜的時候,他反而不那麼緊張的。

因爲喬司宴的眼中釘至始至終都是他,之所以帶走惜兒也是爲了方便日後威脅他。

既然如此,那麼喬司宴應該很清楚,一旦惜兒有什麼閃失,那麼他的算盤都會落空。

不僅落空,還要承受他不死不休的報復。

如果喬司宴夠聰明的話,就應該一直拿捏着白童惜這根他的軟肋,讓他痛不欲生纔對。

在聽完孟沛遠的話後,溫麒聽似很果斷實際很慌亂的應道:“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聯繫他!該死的,他要是敢傷害她的話,我一定……”

後面的話,孟沛遠聽不到了,因爲溫麒已經匆匆把電話給掛了。

“怎麼樣?他願意幫忙嗎?”站在一旁的孟景珩開口問道。

“當然,他可是惜兒的追求者。”說出這話的時候,孟沛遠並沒有拈酸吃醋,反而還有點慶幸,慶幸他的惜兒魅力非凡,能得到喬家人的幫助。

之後,他又聯繫上了喬如生。

和溫麒一樣,喬如生一直嘗試着聯繫白童惜無果,所以一直守着手機。

而當接聽到孟沛遠的來電時,喬如生立即對他們婚禮上發生的事,表示出了極大的詫異和關心。

“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並無大礙。”孟沛遠輕描淡寫的說道。

他想借喬如生之口,讓喬司宴知道他活得好好的,隨時都可以發動反擊。

“那童童……”

“是這樣的……”

當從孟沛遠嘴裡得知自己兒子做的好事後,喬如生果然氣得只剩下喘氣的份了。

孟沛遠透過聽筒可以聽到,安冉在一旁緊張的喊着“吃藥!”的聲音。

“呼……呼……”吃完藥的喬如生,聽上去像是好受了點:“那個小王八蛋……居然敢綁架童童!”

“……”合着喬司宴讓人刺殺他的事兒,您老一點都不關心?

孟沛遠抿了抿脣後,說道:“現在惜兒下落不明,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聯繫上喬司宴的嗎?”

“我……”喬如生似是哽了一下,但又很快道:“我盡力!”

“好。”

他們沒有說多餘的話。

喬家。

看着喬如生鐵青的臉色,安冉自知不妙的問:“……是不是司宴又闖禍了?”

“不止闖禍!還是大禍!”喬如生皺着眉,撥打了喬司宴的手機號碼,結果只聽——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不止是他,溫麒也得到了相同的待遇。

而此時,他們要找的人,已經帶着白童惜,乘坐着一架直升飛機,遠離了北城的上空。

當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時,喬司宴低頭掠了眼屏幕,發現溫麒的名字尤不死心的閃爍其上,跟前幾次一樣,他再次做了冷處理。

隨後,他偏眸,意味不明的睨向靠在他肩膀上意識全無的白童惜:“這麼多人關心你,你真是一個被上帝偏愛的女人。”

說實話,就連他,都不想傷她分毫,帶她一起走,只不過是想留着威脅孟沛遠罷了。

不過,一旦她醒來,一定會和他拼命的,他並不想和她起爭執,更不想失手傷了她,損壞威脅孟沛遠的籌碼。

所以,他該怎麼辦呢?

喬司宴忽然意識到自己也許撿了一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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