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桌上一邊聊着,一邊吃着,酒席之間,三人也相互交換了一下號碼,也說好了明天去京城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郝宇身上的手機響了,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蘇生打來的,除了蘇生就沒有人知道他的電話。
“祥和路,快來,媽的,又追上來了。”蘇生急促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郝宇隱隱聽見電話裡面還有人在喊殺了他,臉色頓時一變,他知道蘇生肯定是遇上急事,不然不這樣急匆匆的掛斷電話。想到這裡,郝宇立即起身,對程雲海和李光和說道:“我有點急事先走了。”
“出什麼事了?如果有事儘管跟哥哥說,只要不捅破天,這S省沒有老哥擺不平的事情。”李光和見郝宇接了一個電話就急着離開,心中也知道肯定是出什麼事了,不然一直淡然的郝宇怎麼會神情大變呢?
郝宇點了點頭,道:“好,我先走了。”郝宇心中惦記蘇生的事情,也沒有多少心思留在這裡了,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師傅,祥和路,用最快的速度去。”郝宇攔下了一輛的士,直接往司機身上丟了五百塊錢。
那司機見郝宇出手如此大方,當下笑道:“好,沒問題。”司機把錢收了起來,油門一踩到底,車子快速的飛馳而去。這年頭有錢好辦事,如果沒錢,你想讓司機開快一點,那門都沒有,萬一罰款了怎麼辦?
郝宇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什麼都不說,直接上錢。
只要以最後的速度趕到祥和路,損失一些錢財那都是小事,只要蘇生不出事就好了。
這個司機沒有讓郝宇失望,原本需要二十分鐘的車程,愣是被這個司機繞小道行駛只開了五分鐘就到了祥和路,期間遇上紅綠燈的時候,全都是綠燈,顯然這個司機把紅綠燈的時間都算了進去,沒有耽誤郝宇半分時間。
郝宇一下車,就打蘇生的電話,目光在這條巷子裡面觀望着,希望能夠看見蘇生的身影。
“怎麼還不接電話,難道出事了?”接連兩三個電話都處於無人接聽狀態,這讓郝宇心中一沉,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郝宇朝祥和路里面走去,這祥和路是一條長長的巷子,平常除了居住在這裡的居民,基本上也不會有什麼外人進來。
“糟了。”走進祥和路,郝宇就看見了地上那些血跡,當下沿着血跡,快步奔跑起來,很快,郝宇就聽見了打鬥聲。
沒多久,郝宇就看到了蘇生的身影,被六七個手持警棍青年圍在了巷子裡面,蘇生手無寸鐵,全憑雙拳,哪裡是這些人的對手,渾身上下一片青紫色。
“讓你小子橫,現在看你囂張不囂張。”
“要在這裡混,也不打聽哥幾個是誰,兄弟們,繼續打!”
蘇生忽然看見巷子口出現了郝宇的身影,神情一喜,剛要呼喊,就在這個時候,他精神鬆懈的一瞬間,他的胸口被人甩了一棍,頓時讓他的呼喊聲變成了劇烈咳嗽。
郝宇目中森冷,身如利箭,偏偏腳步還輕盈無聲,誰也沒有背後還有人。
郝宇一把抓住一個青年的頭髮,往後一拉,右腿膝蓋狠狠的頂在了這個青年的腰上,一陣清脆的骨頭聲霹靂扒拉的響了起來。
一聲慘厲的痛呼聲從青年的口中發出,驚起了其他六人的注意。然而郝宇神色變都沒變,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一個狠狠的勾拳打在了身邊另外一個青年的下巴上,然後又是一腳順勢踢在了此人的肚子上,這個青年直接橫飛了出去,昏死在地上,不醒人事。
看着郝宇下手這麼狠辣,剩下的五個人眼中無一例外的浮現出了一絲驚恐之色。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打趴下了兩個人,這樣的身手,誰都會害怕。
“你們是自己滾,還是要我動手。”這一刻,郝宇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渾身上下充斥一股嗜血的煞氣,他的目光,沒有人敢直視。蘇生此時已經躺在了地上,臉頰浮腫,口齒不清的說道:“別殺人……”
蘇生這一句話,讓其他五人背後嚇出了一身冷汗。
別人不相信,但是蘇生心中很清楚,四年前郝宇就殺過人,那一年,郝宇與他才大二。那一年,郝宇的前任女朋友被幾個混混迷昏後帶到夜總會,郝宇與蘇生闖入了夜總會,把前任女友交到蘇生手上,讓蘇生帶了出去,郝宇一個人單槍匹馬的闖了進去,出來的時候渾身是血,那個時候,蘇生就知道郝宇殺人了,第二天就有消息傳出來,那家夜總會在那一晚上死了幾個人,連背後的老大也死了。
對於郝宇殺人的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從沒告訴過任何一個人,哪怕是警察盤問,他也沒說出來。
這件事,郝宇的前任女朋友並不知道。
郝宇也沒有說過,但蘇生卻清清楚楚記得,從那一天起,他跟郝宇成了兄弟,兩人之間無話不談。那一件事情,兩人從此都沒有提過,蘇生也一直放在心底。
“哼,小子嚇誰呢。小三,報警。”其中一個青年仗着自己人多,而且他們又不是混混,想到這裡底氣也漸漸上來了,對身邊一個同夥說道。
郝宇也愣了愣,這些人居然還敢報警?他媽的還是混道上的人嗎?郝宇也懶得理會他們,就算報警他也不怕。郝宇走到蘇生的身邊,見蘇正已經被人打成了豬頭,想笑卻又笑不出。
“想笑就笑,別忍着,我知道你嫉妒我長得帥已經很久了。”蘇生看着郝宇那一臉古怪的表情,口齒不清的說着,只要一說話就牽扯到臉上的肌肉,這讓蘇生不由自主的嘶嘶起來。
郝宇道:“別說話,讓我看看。”
郝宇伸手抓着蘇生的手腕,一邊摸了摸蘇生的骨頭,很快得出了結果。
“你肋骨斷了一根,其他的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忍着一點,我給你接骨。”郝宇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幸好是皮外傷,要是弄出什麼內傷來,那就麻煩大了。
“我數一二三,你做好準備。”郝宇對蘇生說道,雙手放在了蘇生的胸前,做好了接骨的準備。
蘇生倒是知道郝宇的醫術,雖然考證不行,但是本事那是沒得說的,至少當年郝宇幫不少女孩子的寵物接過骨頭,從沒出過差池。“你輕點,別把我當鐵人。”蘇生開口說着。
“放心,一,二……”郝宇點頭道。
“啊……我操,你怎麼不數三就接骨,你讓我有點準備好不好?”蘇生慘無人道的慘叫了起來,眼中甚至流出了兩行清淚,這一刻,他說話格外的清晰,然而後果就是說完臉頰抽搐了。
郝宇聳了聳肩,伸手又在蘇生的胸前點了兩下,道:“已經接好了,沒問題了。”蘇生只感覺自己胸前一痛,咧嘴怒視着郝宇,以爲郝宇在報復自己。
郝宇這兩下其實是把一絲浩然正氣點入了蘇生的體內,以達到治療的效果,這也是上次救人試驗出來的辦法,效果沒有金針好,但關鍵時候還是很有效果的。
“要不要去醫院一趟,如果不去,就去我那。”郝宇看了一下蘇生那腫的跟饅頭一樣的臉,這一次,笑了出來。
“我這樣能去醫院嗎?那還不丟盡我蘇少爺的臉。”蘇生此時也站了起來,單手輕輕撫摸着腫了半邊天的臉,嘆了嘆,又微微活動了一下,發現胸口的確不怎麼疼了,看來郝宇接骨的本事又進步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郝宇看了一旁的幾個虎視眈眈的青年一眼,對蘇生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剛剛上街就被人追,對了,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在外面喝酒的時候,跟一個人爭吵了幾句,那個人揚言要搞死我,最後被他的同伴拉住了,估計他們就是那個人喊來的。”蘇生惡狠狠的看着打自己的這幾個人。
郝宇眉頭一挑,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故事。
“小子,說出誰指使你們來的,如果不說出來,那這兩個人就是你們的榜樣。”郝宇向前走了一步,掃視了五人一眼,輕柔細語的說着,但是目光卻是冰冷無比,被他看一眼就猶如冰刀刮在身上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巷子外面傳來一陣警笛聲,兩三輛麪包警車開了過來,上面一窩蜂的涌出二十多個身穿制服的年輕人。
“他媽的,誰這麼不張眼,敢動我們所裡的人啊,讓老子看看誰這麼有種。”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哼哼唧唧的大步走了過來。
這五個青年見自己的人來了,頓時一喜,底氣十足了起來,傲然的看着郝宇。
“你們兩個,跟我到所裡走一趟,居然敢襲警,真是好打的膽子。”那滿臉橫肉的漢子一眼就看到了郝宇與蘇生兩人,手中摸出了手銬,就要往兩人的手上銬去。
郝宇與蘇生相望一眼,這才知道這羣人的身份居然都是警察,這無疑是讓人震驚的事情。蘇生也想到了,看到自己昨天惹得是估計也是警察之類的了,不然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動用警察來報復自己。
“就憑你們也算警察?我看是人渣吧。”郝宇撇撇嘴巴,滿是不屑的口吻。
如果換做一般人,估計也就跟警察走了,但是郝宇從小接受的教育可不是這樣,遇到麻煩,第一個要講理,這樣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第二個有理走遍天下,只要別人理虧又先動手,那就放心打,要是兒子打不過就老子出手,老子打不過那就老子的老子出手,總之郝家子弟在外面絕對不能被人欺負了。
郝宇也不知道這規矩是誰定的,反正家人就是這樣教他的,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不準主動惹是生非。
這是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的教育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