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人把已經吃下的東西,然後再完整的吐出來,這誰能做得到?徐金國幾兄弟早就分颳了整個徐家,現在郝宇又十分天真的想要他們完完全全的交出徐家,這不是要徐家幾兄弟的命,這是從他們身上割肉,比要命更狠!
這樣的想法,實在太天真了。
想要逼迫一個人爲自己做事,無非就是威逼利誘。
而像郝宇這樣好言相勸,又能有什麼效果?
沒有人相信郝宇說的那些話,不管是讓徐家血流成河還是其他的話,總之,他們並沒有在乎,因爲他們料定郝宇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原因很簡單,他們幾兄弟都是香港的大人物,郝宇敢殺了他們嗎?他們的身份就是他們最大的底氣。
以他們的身份和社會地位,的確,可以有這樣的自信。
當一個人錢多到一種地步的時候,那也能有絕對的底氣。
“先合作,再談你兒子的事情。”郝宇看着崛起的徐金國,心中自然能夠理解,但不能成全徐金國,徐金國的已經死了,還能怎麼說?
郝宇是真心希望徐金國等人能夠合作,這樣他也就不用費太多心神。所以抱着這種比較天真的想法,纔有了這樣的態度。
徐金國哪能聽郝宇的,郝宇說什麼就什麼,要知道如今郝宇就是想要從他的手中得到徐家,這是他最後的砝碼,如果一旦失去,那還有什麼資格跟郝宇談判?徐金國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郝宇。
或者說徐金國壓根就沒有相信過郝宇。
“既然徐先生這麼堅持,那我就告訴你吧。”郝宇輕輕一嘆,目光看着徐金國,隨後輕聲說道:“他死了。”
這種答案,即在徐金國的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他並沒有這樣的心理準備。
這個消息就如晴天霹靂一般轟在了徐金國的心中。如果說徐家沒了,他可以東山再起,但是兒子死了。那就真沒有辦法了。
徐金國一臉的戚容,眼神之中滿是痛苦之色,低聲咆哮了起來,猶如那受傷的野獸。
“是誰!是誰!”徐金國雙目猩紅。如似癲狂,身子不停的掙扎着,想要起身,連帶着椅子腳與地面劇烈的撞擊。
徐金國的瘋狂很容易理解,郝宇心中並沒有任何憐憫之心。如果當初徐超的手下想要殺他們。他也不會殺了徐超萬達。
雖然那老鬼王動得手,但郝宇還是擔當起了這個責任。
郝宇情願看着徐超的父親癲瘋抓狂,也不希望自己的父親因爲自己而這般模樣。
說郝宇冷酷無情也好,毫無人性也罷,但這就是事實,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像郝宇這樣做。
養虎爲患,斬草除根的道理。沒有人不明白。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那麼說任何話都是白搭,郝宇微微一嘆,事情終於還是到了自己所預料的軌道上去了。
一開始,郝宇就是想讓張宏傑出手幫忙,以強大的精神力量摧毀他們的意志,然後控制他們。這樣就可以輕鬆得到徐家。
不過郝宇並不是很想這樣做,他想給徐家人一個機會。
做事可以不留餘地。但不能不留一線生機。
所以就有之前的那一幕,因爲郝宇希望徐家真的可以悔改。不過因爲徐金國再三追問,令郝宇心中早已想好的說辭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事情偏離了郝宇預期的軌道。
無形之中,徐金國把自己推上了絕路。
當郝宇那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就意味着徐金國與郝宇之間徹底成爲敵人。
哪怕徐金國願意放下這一仇恨,但是郝宇未必就會接受。
連殺子之痛都能忍的人,那將來若反咬他郝宇一口,郝宇也未必就能受得了。
不怕那種拿刀子殺人的,就怕背後捅你一刀的。
“秦月,把他們五人弄到一邊去。”郝宇轉身坐在了沙發上面,望着一旁的秦月。
秦月點頭,一招手,數人合力之下很快把徐金國五兄弟與妻兒分開了。
“給他們的律師打電話,做財產轉讓公證。”郝宇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光憑徐金國幾人簽字什麼,那也沒用,有些事情必須還得律師出面。
郝宇看着徐金國幾人,淡然的說道:“召開董事會,宣佈徐冰小姐成爲徐家第一董事長,讓你們的律師做好股權轉讓的工作。”
徐金國滿臉怨恨之色的盯着郝宇,幾近揭底撕裡的喝道:“你做夢吧!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簽字!我情願徐家毀在我手上,也不會讓你這個婊子得到徐家!我哪怕是死,也不會苟且偷生!”
徐冰沒有任何表情,就如牽線木偶一般,表情木納,一切事情任由郝宇去做。
郝宇看了徐冰一眼,很快便移開了目光,哂然一笑,不由輕輕拍了拍手掌,笑道:“好,有骨氣,有膽量,既然這樣,那我也就只能求你了,有本事你就一直這麼有骨氣!”
“我一直都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不對老弱婦孺動手,不過今天我也破例一次,反正你老婆也不是什麼好人,對自己侄女都能狠下心去下毒,那我也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郝宇目光移動,最終落在了金麗珠身上。
金麗珠一直都以爲自己縮在了人羣之中會很安全,沒有想到還是被郝宇惦記上了。
“不要……不要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金麗珠一時間慌了,身子連忙往後退去。
這小客廳就這麼大,金麗珠又能夠退到什麼地方去?
金麗珠又怎麼是莫問訓練的手下的對手?被人一隻手給摔在了郝宇的腳下。
金麗珠的身子顫顫的如篩子一般,面色蒼白無比,雙手抓着郝宇的褲管,哀聲求道:“郝先生,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而且也不是他老婆啊,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
看着自己這個不是老婆的老婆,在郝宇面前如此醜態百出,徐金國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滿臉的痛苦之色,他沒有想到郝宇居然真的使出這樣卑鄙無恥的手段來對付他。
不管是佘菲菲還是徐冰,看着這一幕,眼神中都閃過了一絲不忍,她們心中很清楚,這個金麗珠將來面臨什麼樣的處境。
金麗珠自己心中也明白,她是一個精明的女人,如何看不出郝宇的意思?郝宇是拿她要挾徐金國。
郝宇漠然的看着金麗珠,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見狀,金麗珠幾乎是一路爬到了徐金國的身前,哭喊着說道:“我們答應他吧,就答應吧,我們……”
每個人都怕死,金麗珠再精明強悍那也只是一個女人。
徐金國心中在滴血,緊咬着牙齒,目光哀痛的看着金麗珠,淒涼的說道:“你以爲我答應了,他就會放過我們嗎?你明白嗎?哪怕是玉石俱焚,我也不會答應他!”說到最後,徐金國的模樣幾乎瘋狂了起來。
聽到徐金國這麼一句話,金麗珠的身子頓時軟倒在地,雙眼無神,不知道看着何處。
一時間,整個小客廳裡面寂靜無比。
張宏傑看着郝宇,伸手拍了拍郝宇的肩膀,輕聲說道:“還是讓我來吧。”張宏傑明白郝宇的意思,也知道爲什麼郝宇遲遲不讓他出手的原因。
郝宇無非就是想給徐家一個機會,如果讓他張宏傑出手,那意味着整個徐家的人都無法避免這場風波。
郝宇傳了張宏傑一門心法,是一門精神類的功法,旨在控制別人,不僅僅是精神上的控制,還有身體上面的控制。
可以說,就是活生生把一個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木偶,不過這個木偶有自己獨立的意識和思維,但是不能違背主人的命令,哪怕是任何一點反抗的念頭都不會有。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一招也是最終的辦法,但也是最殘忍的手段。
郝宇微微點頭,當下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走了下去。
剩下來的事情,已經不用郝宇操心。
郝宇站在樓下,仰望着星空,心中卻沒有半分高興,有的只是深深的嘆息。
之前郝宇就已經跟張宏傑討論過了,真正需要控制的只是徐家五兄弟,除此之外的人,根本沒有必要理會。
把徐家五兄弟給控制了,那也就控制了徐家的大權。
但是今天晚上站在這裡的每一個徐家之人,都沒有逃過一件事情。
今晚上的事情,他們註定都無法記得,甚至猶如從沒有發生過一般,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想起自己曾經在三更半夜的時候被人綁架了,還見到了一些人,親歷了一些事。
抹去一個人的記憶,其實並不難,其實也就是催眠罷了。只是從張宏傑手中使出的催眠法術,絕對不是世上那些催眠師能夠媲美的,而是真正的從精神上給他們落下了封印,只要張宏傑願意,他們可以活在夢境,也可以活在地獄。
當然,張宏傑也不會這麼無聊。
“老闆,有警察來了。”
就在郝宇正準備進屋的時候,一個女子走到了郝宇的身邊,輕聲說道。。。)